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跟我说,我这体质,天生招鬼。长大以后会有一个女鬼来找我,如果我不尽快找到自己的命中天女的话,恐怕会被这个女鬼缠身五年。算命先生又说,算来,我的命中天女应该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当时我爸就颓了,说我这个模样,肯定是找不到命中天女了。估计真的要被那个女鬼缠身五年。我后来才想到,那个所谓女鬼,就是刘翠花。
我看着安老师大梦初醒般的模样,担心道:“老师您……”
“鬼压床。”安老师平静地说:“好多次了。最近越来越频繁。”
我也有点怕了,这时候,我特别想知道,压住安老师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安老师觉得我这样总盯着她也不好,于是道:“你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好吧……
回到沙发上,忽然感到大腿一震,原来是来短信了。
“兄弟,孙芳菲的事儿你还没搞定?你再搞不定,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啊。——张峰!”
我操……孙芳菲的事儿我差点儿给忘了!
我还以为是张峰说着玩的呢。我当时还想,孙芳菲那么漂亮,张峰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赶紧坐起来,给孙芳菲打电话。结果奇怪的是,连打了十几个,孙芳菲也没有接。
这一晚上给我折腾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是安老师叫我起床的。安老师的眼睛哭肿了,面容憔悴,病怏怏的,告诉我早饭已经做好了,让我起来吃。然后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知道她受了很大刺激,不多说话,吃完了,跟她说了一声,转身便走。
“秦歌,”安老师叫住了我:“谢谢你,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再鬼压床,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浪漫的陪伴】舔值=200
我想说“要是你喜欢我可以天天晚上陪你睡。”结果没敢说出口,只是笑了笑,便跟安老师告别了。
其实我昨晚上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感觉昏昏沉沉的,想到自己现在有超过1000的舔值余额,于是加了一个“深眠”的法术点:
360技能加点助手恭喜您:
您的“深眠”已达到一级。舔值余额=150
这样一来,我每天只需要睡五个小时,便可保持19个小时的精力了。
出了房间门的那一刹那,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尘世。
在楼道里,听见楼上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我一抬头,竟然看见了林燕。她眼睛红肿,满脸泪痕,一看就是受了极大委屈。
林燕见到是我,脸刷地红了。我正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下子想明白了:妈的,楼上是大卫的公寓!
“昨晚下大雨,我来借把伞……”林燕磕磕巴巴地说道,然后快速跑下楼。林燕想快跑,腿脚却打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楼道里。我听着都疼,赶紧过去扶她。
“滚!”林燕怒吼一声,然后迅速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夺门而出。
【服务的举动】舔值=20
【承受的委屈】舔值=60
一夜大雨以后,操场上格外冷。我慢跑着掠过操场回寝室,忽然优点想柳柳。自从上次被柳杨暴打,柳柳已经好久都没有约我一起跑步了,似乎她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我有点失落,不过也很快安慰了自己:人家姑娘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肯承认是我这个丑逼的女朋友就已经是祖上造化了,还能让她真的跟我在一起?做什么梦呢!
在寒风中,我跑了两圈,学着柳柳的样子最后冲刺,发现1000米用时,还是需要四分半,唉,不及格。
于是慢慢往寝室踱步。路过食堂,转过一个小弯,发现有三个瘦高个子人在寝室外面徘徊,还有个略矮一点的女生,正跟他们说着什么。我正要走近看,那个女生忽然转头朝我喊:
“快!快跑!”
我这才看清楚,那个女生就是程灵,而那三个瘦高个子,为首的,就是柳杨!
柳杨见我,拔腿就追过来。
我自知大事不妙,也是拔腿就跑。
柳杨腿长,我腿短,柳杨是体育健将,我是一只肉鸡。关键是我已经几乎精疲力尽,而柳杨虽然我们俩还相隔六七十米,但是他追上我是迟早的事儿。我一边跑,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刘翠花打电话:“把所有的舔值都加到体能上去!快!”
360体能测算助手恭喜您:
您的体能击败了全国55%的人,舔值余额为130!”
您的体能击败了全国60%的人,舔值余额为30!”
眼看柳杨就要追上了,我只能拼命前冲。柳杨的另外两个兄弟也追上来了。四个人旋风一般横跨操场,我以这种极限速度跑了200米,他们三面围城。我最终被逼入了教学楼后头摆放自行车的狭长车棚里面。
我实在跑不动了,转过身来,准备寻找武器。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柳杨就一脚踹向我的胸部,我一屁股倒在地上。另外两个人跟上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被打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只能用手护住脸。
“叫你跟我妈做对!操尼玛的!我妈被你气成什么样了你知道么?”柳杨一边打一边骂道:“那他妈的是你老师!你对你老师就那么说话?!操尼玛的!”
“还他妈跟我妹妹走那么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最后一点体力也耗尽了,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几个人也终于打够了,抱着臂站着,气喘吁吁。
“怎么办?柳哥?”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问道。这个人我认识,叫季广康,学习很好,虽然总惹事,但是一直被老师护着。
柳杨说:“你们俩给我扇他!”
那个戴眼镜的人走过来,看了看我,在我脸上轻轻拍了拍:“还敢不敢了,小子?”
我刚开口,那个戴眼镜的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细沙土,一把拍进了我的嘴里,然后哈哈大笑。
我不住咳嗽,把唾液、鲜血和沙子一起咳出来。心底涌出无尽的悲哀。
柳杨上前还要打,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膀实的炮头拦住了他:“人都被打成这个样了,算了吧。”
“算了?”柳杨啪地扇了我一巴掌:“你小子行啊,长得这么挫,还能把我妹妹搞到手。你知道我妈知道这件事儿以后气成什么样了么?还有,你是变着法地跟我们家人作对啊,程灵的口语怎么就忽然间变得那么好了?你教的吧?就!你!他!妈!还!教!别!人!呢!”柳杨每说一个字,都扇我一巴掌。我眼冒金星,根本无从反抗。
“行了行了……柳哥……”季广康劝道:“再打就出事儿了。”
柳杨啐了一口痰,正中我脸颊:“操尼玛的,今天先饶你一回。”
我抬手,用校服擦了擦嘴角,却发现校服都已经被撕破了。
“唉,这是什么?”季广康把我校服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