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任萱萱和蒋超在餐厅里等着一念。
“不让你来,非不听。早知道不和你说这件事了。”任萱萱抱怨蒋超打扰了和一念的闺蜜约会,他一听说一念搬到尹慕深那里,气得要炸毛了。
蒋超不说话,表情强忍怒意,他就在这里等着那个不听话的妹妹,想问问她到底被什么蛊惑了,能蠢到这种地步。
一念姗姗来迟,看见蒋超,仿佛是意料之中。
“还没点餐吧,你们先点吧。”一念把菜单递给蒋超,给他一个乖巧笑脸。
“还有心思吃饭?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笑得出来。我真他妈想打开你脑子看看他丫的尹慕深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药了。”蒋超已经是火冒三丈了。
任萱萱在旁边不停拍着他胳膊,“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不可以。”蒋超头一次对任萱萱说出反对的话。任萱萱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多说了。
看着怒气冲天的蒋超,一念反而笑了,“没有人强迫我,是我自己回去的。”
蒋超看着嬉皮笑脸的一念,气得要上手摔杯子了,“不知好歹的犟骨头,后面的日子有你受的。”蒋家父子苦口婆心的相劝也拉不回一念的固执想法。
“这十八年的日子都是我自己受着了,后面的日子难道还有人帮我受?”一念转过头,眼里有些忧伤。
“那就等着瞧吧,你最后一定还要来找我的。”她和老爹的血缘关系一辈子都割舍不断,一定会有相认的一天。
“我和妈妈以前经历的辛苦比这多的多,我什么时候来找过你们,我亲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念盯着蒋超的眼睛,她的眼里是波澜不惊的镇定。
蒋超楞住了,没想到她都知道了,反应了一下,“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俩一个爹这事就放到明面儿上,摊开了摆明白了好好说说。”
一念别过头,“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认。”从出生到妈妈去世,这个爸爸没有找过自己一次。
“不管你认不认,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把话撂在这。你这个女儿,你这个妹妹,我们是管定了。”蒋超说的也是老爹的意思。
一念轻笑冷嗤,从乡下回来,只要一想到亲生父亲的事,刘芳尖酸刻薄的话语就在耳边萦绕。她不是一个轻易的为他人语言所影响的人。但这次,感性占了上风。
蒋超看她油盐不进,从包里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起身起走出饭店。
“老爹,她都知道了。和咱预估的情况一样,暂时接受不了。”边抽烟边和蒋义生打电话。
“没关系,老爹想得开,迟早要知道的。”蒋义生忐忑不安终于放下了,一直不知道怎样说出口。
“关键是她不仅不认,还和我对着干,又回尹慕深那边了。景丰最近和咱们蒋氏集团闹了纷争,看这趋势,他是想要咱们蒋氏变成第二个辉远,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蒋超深深吸口烟,又缓缓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