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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夫君?”过了许久,叶萱才听到了陆谨的声音,又低又沉的,似乎很平静。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往后退,突然被陆谨攥住手腕,那低吼几乎是从齿间迸出来的,“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叫他夫君!”
这是比叶萱怀疑他暗害陆诤,更让陆谨难以遏制愤怒的事。她明明知道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在他们过去一段时间的缠绵中,她口中的这个称呼早已被陆谨默认成了自己。但是现在,她的举动无疑是给了陆谨狠狠一巴掌。
“你放开我,”手腕被攥得生疼,男人的那双黑瞳之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叶萱已经很久没有被他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了,即便是在陆谨因为嫉妒而发怒的时,也没有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由自主地便觉得委屈,两眼噙着泪,只是梗着脖子倔强地看着陆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给他下了毒?”
药王谷送来的药是没有问题的,陆诤的身体却没有好转。叶萱不想怀疑陆谨,但她根本想不出来,除了陆谨,还有谁不愿意陆诤恢复。而以陆谨一贯的行事作风看来,他并非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好,你很好,”陆谨冷笑着,攥着小女人胳膊的手越收越紧,“若我说是,你待如何。”
“我……”叶萱的双唇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你要告发我吗?”男人慢慢地逼近她,“还是与我这个毒杀亲兄的歹毒之人划清界限,和你的温柔夫君长相厮守?”他猛地笑了起来,一把捏住少女秀美的下颌,“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嗤啦一声,裙摆被男人劈手撕了下来。大手伸进少女腿间,不由分说地掰开她两条细嫩长腿,就要袭向那隐秘的桃园谷地。“住手!不要!你住手!”叶萱拼命挣扎,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在兄长生死未卜的时候,还要逼奸自己的嫂嫂!“我恨你!”泪水在陆谨将手指插进花穴的那一刻夺眶而出,“你要是,要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重重抽插的手指停住了,陆谨松开了手,露出皓腕上一圈刺目的红痕。叶萱泪眼朦胧地抽泣着,猛地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都是她的错,果然都是她的错……她背叛了陆诤,又因为她的存在,令陆谨犯下了毒杀兄长的罪行。假如她当初肯坚决一点,假如她没有爱上陆谨,是不是……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与陆谨,应该算是决裂了吧,而她也没有颜面再回去见陆诤。这偌大的凌云庄里,从始至终就没有她的归属,不知不觉间,她竟回到了快雪轩。
“娘子?”陆诤惊愕的声音响了起来。叶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几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出什么事了,娘子?”
听着那温柔又饱含担忧的话语,心里的愧疚终于将叶萱压垮:“对不起……对不起,夫君……”以她的所作所为,又如何还有资格称呼陆诤夫君,“我,我和九弟……”
“不要说了,娘子。”陆诤抓住她的手,半扶半抱地将少女带回了主屋。“我已经知道了,”陆诤低柔地说,“娘子,我不怪你。”
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在陆诤察觉到妻子和以前有所不同后,他心里其实就有了隐隐的预感。等到陆谨刻意露出种种痕迹时,发现妻子和弟弟的私情,就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再多的痛苦、自责、愤怒,在此时此刻,都已经隐淡成了陆诤的决心,他只是平静又温柔地看着妻子,似乎一眼看出了在那惊愕神情下的羞惭与悲伤:“这不是你的错,傻姑娘。”从始至终,眼前的这个少女也不过是被裹挟着的可怜飘萍罢了。
从她嫁进凌云庄开始,她的命运便再也无法由自己掌控了。唯一顺从她心意的,或许只剩下了对陆谨的爱,虽然这爱意也是由一场强迫开始的。
“也不是九弟的错,”陆诤微笑着,“是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喝下去那些药。”
他早已下定决定了,从看到娘子面对九弟时,脸上那甜蜜的微笑,就下定了决心。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再多活几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他自私地把娘子绑在自己身边,已经到了可以放手的时候了。
“我只盼着你好好的,方能偿还我耽误你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