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很气。
他.妈.的张羽冬,当自己什么人了。
自己是那种不检点的人吗……
搞得自己心里,还有点酥麻痒痒的……
可恶啊!
白小升暗暗嘟囔。
按摩完。
送走这些技师,白小升他们感觉身心通泰,刚坐下交流一番体验,就听到了敲门声。
随即,这服务也接踵而至。
按摩、足疗、舒耳,简直是一条龙享受。
更有酒店经理,亲自送上一张最高贵宾级的金卡,用来免费享用酒店spa的。
张羽冬真是够意思。
一连串服务后,到晚饭时间,更有一位行政总厨登门,带来整套精致的米其林三星级菜肴。
还有现场音乐。
“张羽冬真尽心竭力,这地主之谊,确实尽到家了。”白小升无比感慨。
林薇薇、雷迎亦是点头赞同。
白小升他们享受服务之时,远在欧洲,正值中午。
一个高级商务酒会正在召开。
当地市府市长亲至,几个商业大家族都来参加,这次酒会的主角,是来自东方的一群宾客。
那些人地位超然,连市长都主动去敬酒。
人群里,凯文端着酒杯,目光逡巡。
最终,他锁定了一张面孔,面带微笑挤过人群走过去。
凯文要完成白小升交代给的任务!
传句话!
第1102章 这笑话,不太好笑
这场位于欧洲繁华都市的商务酒会,主办方和来自大洋彼岸的远道来宾,其实是“一家人”,都隶属于一个世界级大财团——振北集团。
实际上,现场如果按人数比例来看,除去振北集团大体系内的人,“外面”的其他宾客不是很多,所占比例不过三分之一。
当然,这些人全是当地名流,亦或商道世家。
一位五十多岁,亚洲面孔,脸颊方正,眼神明亮的男人,是现场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他就是徐云聪。
不时有人凑到他跟前,与之攀谈。
聊的是合作,谈的是生意。
要知道,徐云聪可是振北集团大中华区的一位区域负责人,管辖几个省的集团产业。
当今的华.夏,发展迅猛,甚至在全球经济低迷之际,依旧保持坚.挺。
自然,也被各国各地的生意人所青睐。
这位徐云聪先生,面对纷至沓来的攀谈结交,倒是应对自如。
其优雅、稳重的风度,也令人折服。
前面几位商业大佬,刚聊完离开,徐云聪舒了一口气,便听到身侧有人在呼唤自己,“徐先生?”
这声音,是地道的中文。
说了一晚上英语,徐云聪也有些累了,乍听到国语,还真心生几分亲切。
徐云聪微笑看过去,发现过来打招呼的,还是一个白人。
这人笑容和善,看起来比较年轻,最起码跟之前那些鬓角斑白的人比,年轻太多了。
“你是……科里森总裁凯文先生。”徐云聪微笑间,略作思量,便用国语道。
行走商界,人脉至上。
要是连个人都记不住,那显然不是合格的商人。
徐云聪跟许多成功人士一样,先天对人脸识别有天赋,哪怕是面对“看起来都差不多”的老外们,也能一面之后,记忆深刻。
“徐先生记得我啊,真是荣幸。”凯文举杯一笑。
徐云聪微笑间,抬了抬杯子,回敬道,“凯文先生中文很好,自然令人印象深刻。”
徐云聪赞的是凯文,而非科里森。这种场合,科里森无论公司体量还是规模、效益,其实都不算太出众,也就是中游水准罢了。
随意寒暄一句,徐云聪等着凯文像其他人那样,来跟自己谈合作聊发展。
同时,他也心思飞转。
科里森,一家传媒性质的公司,如果真的引入进来,对辖区内的企业究竟有多少帮助。
还有,是否可以通过科里森开拓这边的市场,都是值得考虑的。
不过,徐云聪略思片刻,便认为与科里森合作,还不如跟之前那几家合作获利更高。
当然,按着习惯,徐云聪还是想了想双方在合作方面的一些可能性。
勤思,善思,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业人士。
徐云聪始终保持善于思考的好习惯。
然而,他面前的凯文却面带微笑,只字不提合作,反而大谈振北集团管理,谈振北集团在全球各地出现多种组织架构,说令他叹服。
一直聊到大中华区,凯文更是赞不绝口。
徐云聪却稍显意外,虽然也面带微笑耐心听着,时不时微笑颔首,可这心里却不免惊奇。
这难得的机会,这位年轻的总裁,就为了跟自己阿谀振北集团的组织架构跟制度典范?
这怎么想的!
附近,许多宾客本要与徐云聪交谈,亦或是过来聆听,可是面对语速很快的中文,他们脸上都保持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眸深处却隐隐茫然。
这些人在周围站了一小会儿,实在是听不懂,便微笑离开,想等会儿过来。
徐云聪一直听凯文说了十多分钟。
这要是有建设性意见的谈话,倒也罢了,可光听这些自己早清清楚楚,乏善可陈的内容。
徐云聪也是烦了。
“凯文先生,你就一直想跟我聊这些吗?直到酒会结束?”
徐云聪微笑着,趁着凯文说话的空隙,询问一句。
语气依旧礼貌,并不显得生硬,还是真切传达了一层意思——要一直就聊这个,那可以停了!
凯文闻言一笑。
白小升要他传递的话,虽然只有一句,但是铺垫不可少。
“我听说您那边的架构制度里,有一项很有趣,徐先生虽然贵为区域负责人,管理着几位省域产业负责人,但若是三位以上的省域产业负责人联合,便能提请总部对区域负责人进行调查?”
既然聊到了组织架构,聊到了管理制度,凯文再说这个,似乎就不那么突兀了。
徐云聪笑容微凝,“凯文先生连这个都知道,这可算我们内部制度呢!”
凯文哈哈一笑,“只是感兴趣,这虽然是您集团内部制度,可也并不是机密,不是吗。”
“我只是想,徐先生麾下,并不能确保每一位省域产业负责人都是自己人吧。有时候,更明知是别人安插进来的人,也不能随意赶走,不好撕破脸,只能提防。”
凯文的话有点不对劲。
徐云聪眼神微眯,笑容犹在。
“不过也有好处,这个人可以当一个纽带、桥梁,让您方便跟对等人物沟通,甚至做点买卖。”凯文道。
“凯文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云聪上前半步,微笑之下,压低声音,“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接点。”
徐云聪想要直奔主题。
凯文一笑,“我想,如果通过这个桥梁,跟对等一方达成合约,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属下当砝码,换一份大利,您是不是觉得挺好。”
徐云聪看着凯文。
“比如,舍弃一个叫尚文书的人!”凯文单刀直入道。
尚文书!
徐云聪微笑收敛,凝视凯文,眼神之间,更隐隐透着一抹锋锐。
“这些东西,是谁跟你说的,凯文先生!”徐云聪声音平静,眼中一抹认真之色。
聊到这儿,可以肯定,这个凯文是有所图谋!
“如果我说,我跟那位尚先生是朋友,您信吗?”凯文笑道,“朋友遇到问题,我这个做朋友的得帮忙看一看,正所谓旁观者清不是吗。”
“哇,我这一看真不得了,我猜您是不是不喜欢他,拿我那位朋友做了砝码!”
“我又想着,您会不会以为就算尚文书走了,后续来的人就算是对方安插的,您也不怕,大不了赶走就是了。”
“毕竟,你们那边的制度,是三位省域产业负责人才能威胁到您!”
“可是,您有没有想过——”
凯文声音一顿,“除了明子,他们还安插有另一个暗子!一旦尚文书的位子被占了,他们对您的威胁,也就切实存在了!”
徐云聪眼眸锋芒乍起,直视凯文。
“您一直以为他们要搞掉的是尚文书,最多是想要他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