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蕾蕾说的把安居拿过来,早在乔子胤的计划之中,只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动安居,他是计划在得到米家的财产充实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再向其下手。现在杜蕾蕾说来,也许是有她的办法,不动声色的从试探入手:“安居?那可是你老公的。你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她的胳膊肘从来就没有向安亦扬拐过好不好?杜蕾蕾噘起了嘴,委屈的表明心迹:“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嫁给安亦扬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要不是你老婆把我介绍给他,还把他说得像天人一样,说得像是如果我不嫁给他,就很对不起她一样,我会嫁吗?胤,我可是牺牲了自己来替你瞒过米妮的啊!”
“我知道,确实让你受委屈了。”安抚了杜蕾蕾,乔子胤的话就说得恨恨的。“我当初也没有想到那两只老狐狸会给我设了那么多的限制,就是死了都不让我顺利得到他们的家产。”
“别气,这不是快了嘛!更别说还有安居,也会是你囊中之物。”
“我现在动不了安居啊!”趁机,乔子胤开始套杜蕾蕾的话了。
“我帮你。”
这就是她的办法?乔子胤心中冷嗤了声,他不相信杜蕾蕾有那个能力,虽然他一直认为她的智力高于米妮,但安亦扬的能力不容小觑。
见乔子胤在沉思,杜蕾蕾也想到凭自己这一句话,他是不可能相信的。献宝一样跟他说出她的办法,就是让米妮继续留在安亦扬身边,在取得了安亦扬的信任后,让米妮给安居制造危机。“米妮很傻的,她又那么信任你,要她怎么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乔子胤相信这是行得通的,他也相信安亦扬觊觎着米家的财产,打着米妮的主意,这样的人,让米妮去是很容易诱惑的,只是,乔子胤比别的男人更加自私,他即便是霸占了别人的女人,也不要自己的女人被那个男人染指。他想米妮远离安亦扬。
“胤,米妮对你来说本就是工具,工具,就要发挥应有的作用。你想想,如果她与安亦扬有了什么,我很容易就拿到证据,这对将来你和她离婚是最有利的证据,她哪还来理由分去你的财产?”
杜蕾蕾的说辞,让乔子胤的心稍微开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趁机,他也把他对杜蕾蕾的要求说了出来。“她也很信任你啊!所以,在我们没有得到我们的东西前,你一定不能再做错事,你也要让她充分的信任你,那样,除了我跟她说之外,你再鼓动鼓动,才会更加有效,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才能更早到来。”
杜蕾蕾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那天,她一定会像女王一样在米妮面前炫耀,把她给气个半死,那将会是多么美妙的一幕啊!杜蕾蕾偎在乔子胤怀里还大发“善心”,“胤,我们在一起之后,就成全了安亦扬和米妮吧!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正好看看贫贱夫妻百事哀是什么样的。”
乔子胤沉着脸否认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安亦扬碰米妮一下。”
“胤……”
“我说不行就不行。”
杜蕾蕾又献一计。“那我们想办法让安亦扬爱上米妮,却让他永远没办法拥有米妮。”
乔子胤没有说话。
杜蕾蕾知道自己的话有了那么一点儿功效,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说:“有句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到时,她拼了所有来找我们算帐也是麻烦的,不如在我们得到一切后永绝后患,让她消失,而在消失之前,让安亦扬爱上他。这样,安亦扬就会生不如死了。”
杜蕾蕾的话很如乔子胤的意,但他嘴上不给予肯定。只说:“蕾蕾,一日夫妻百日恩哦,你对安亦扬是不是太残忍了?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杜蕾蕾才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呢,她给出的理由是,“跟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就是最残酷的折磨,久了,自然就恨上了。胤,我们得让计划早点儿实现,我等不及了。”
“多的时间就等过去了,还等不了这一年半载的?”
杜蕾蕾满意的笑了,似实现了她心中所想。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本想一起度过这个夜晚的乔子胤带着杜蕾蕾离开了,送到市区,给她打了辆出租车让其回到安家。他自是回到米家大宅,在众人眼里,他可是有着模范丈夫的光辉形象。
杜蕾蕾用钥匙轻轻打开门,像贼一样蹑手蹑脚的摸黑进到卧室,打开灯,又嫌晃眼关掉,凭着熟悉走到床边,回想今天进到那别墅后的一切,抚着被乔子胤吻过的唇、颈,笑得很满足。她不想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反正安亦扬好久都没在这儿睡了,他不会发现的。
仰头倒下,感觉背后有一软中带硬的东西,条件反射的立即弹跳起来,快速打开了床头的灯。
妈呀,床上有人,是安亦扬,而且,他已经醒了。
那么,她刚才的动作他看到了吗?杜蕾蕾心虚得站起来离他远些,她怕他闻到她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蕾蕾,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累了不想洗就不洗,睡吧!”安亦扬向另一侧挪了挪,话说得很自然,对她晚归没有任何怀疑。
杜蕾蕾哪敢挨着睡下?一是怕他发现异样,二是她这会儿再承受不了男人的爱,就算是温柔如水也不行。向卫生间走去。“我还是洗洗吧,一身臭汗。”
安亦扬也不勉强,说了几句平常的话,翻了个身继续睡。
如他所料,杜蕾蕾很久没有出来。安亦扬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真正睡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在卫生间里待着的杜蕾蕾并不好过,她很瞌睡啊!坐马桶上,靠得了背,撑不了头;洗漱台,可以趴,没得坐。最后,杜蕾蕾把两条大浴巾铺进了浴缸,自己睡了下去,可那还是太硬。
杜蕾蕾又折腾了一阵,干脆放满水调到恒温,放上些花草,泡了进去。
这样好,安亦扬进来看到,也只会认为她是累得睡着,不是故意避开他。
只可惜,杜蕾蕾泡得全身发白起皱了,都没见安亦扬进来。
杜蕾蕾很生气,从浴缸里爬起来裹上浴袍就冲了出来。床上已经整齐得不像有人睡过,看看时间,不过清晨六点半,他这么早起床去哪儿了?他是愿意躲着自己吧,不然为何洗漱都没有进她所在的卫生间,也没有进去关心她数小时未出去是不是晕倒了。
哼,安亦扬,你的心是不是如乔子胤所说的扑在米妮身上了?那好,我成全你们,再让你们一同下地狱。
骂着、咒着,杜蕾蕾扯掉了安亦扬睡过的被子丢在地上,还狠狠的跺了几脚。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运动装的安亦扬,外套系在腰间,上身那紧身的背心如第二层肌肤显出他精健的肌肉,微湿的头发贴了几缕在额头。
为何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这样的性感迷人?
杜蕾蕾的心狂跳了一下,伸手向他胸膛上摸了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亦扬取下系在手腕上的毛巾擦汗,随意的向卫生间移动的脚步刚好让她的手落空。不,不只是手,杜蕾蕾的身体也向前趋了一下。
站稳,只够看到安亦扬的背影。
是了,他一定是心中有了米妮而故意的躲开她,不然,地上那么明显的被子他不可能看不到。杜蕾蕾心中想着,眼里恨恨的目光扎到他的背上。“哼,给脸不要脸。”轻哼了声,头一甩,窝进了她刚换好的被子里。上床之前,不忘把地上被她蹂躏的那床被子拖到床上,丢于脚那头。
安亦扬又怎么会没有看到那地上的被子呢?而且,他进来时,也正看到了杜蕾蕾对那被子在施暴。
双手撑于洗脸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垂下头去,脑子里浮现各种画面。掬一捧冷水浇在脸上,十数秒都没有把手拿下来。
当双手再撑到洗漱台的边缘时,镜子里的安亦扬眼里多了丝无奈与伤痛。那伤痛是为杜蕾蕾吗?看来不像。他正厌恶的看了眼那一浴缸的水,从旁边的浴室柜里取了自己的浴袍搭在臂弯,另一手拿了他用习惯了的剃须刀和剃须泡沫走出来。
杜蕾蕾正蒙着头,正好省了他多费唇舌,直接去到了别的房间。
杜蕾蕾在听到门响后坐了起来,看看未关上的卫生间门,又看看已经关上的卧室门,一个枕头甩了出去。
想想,还是气不过,掀了被子下床,赤脚跑到门口拉开了门,冲着外面就如河东狮吼的喊出了“安亦扬”。
大清早的,声音特别响,早起的柳月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赶紧往他们的房间走来。人未到,声音先到,“蕾蕾,发生了什么事?”
想喊来的人没喊来,却把这个一天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人喊了来,杜蕾蕾有气都发不出来,但让她笑,也是笑不出来的,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安亦扬的东西掉了,我喊他一下。”
说完,转身进去关上的门。
听到杜蕾蕾的吼声时,安亦扬刚脱了衣服要洗澡,当他裹上浴袍出来时,正好看到杜蕾蕾无礼的关门把他妈关在了门外。
走过去,搂住柳月的肩,歉意的说:“对不起,妈,我送你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