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夫刚出书房,安静就把tf卡和优盘装进了衣服口袋,再抱起电脑迅速的跑了出去。
当姚春夫取了衣服去到书房见人和电脑都不见了的时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着,把安静之前的言行回想了一番,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
不会是她把这些重要东西拿去讨好了安亦扬吧?安亦扬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嗯,得跟安静说说,让她别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从窗户探出头去看到安静的车还在,只是,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辆比出租车还便宜的平民车?驾驶位的窗边,站着的人不正是安静吗?驾驶位上坐的是谁?他们在说什么?安静给了他什么?
猛的,一个不好的认知出现。姚春夫快速的冲下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辆平民车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吓得他一步退出几步的距离,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阿春!”安静惊叫着跑过去扶起他,关心的问他有没有伤着。
姚春夫一把就推开了她,坐在地上问她刚才做什么了。
“我……”安静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个动作将姚春夫心中的猜测印证了。他的脸由受惊吓的苍白变得铁青,再转为猪肝紫,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终像压不住怒气的站了起来,对着被他推得坐在地上的安静一声怒吼:“安静,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安静低头轻泣。
姚春夫又问了几次,安静还是没有回答。
“说!你tm倒是跟我说话啊!”指着刚才那车驶去的方向,姚春夫问:“那是谁?来干什么的?你是不是把录音全给了他?”
安静没有回答前两个问题,就最后一个问题轻轻的点了点头。
还抱着侥幸的姚春夫彻底失望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安静没有反抗的承受了。跌倒在地,又坐了起来,爬了几步抱住姚春夫的大腿,一句接一句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姚春夫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责怪的话再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地上,声音也小了下去,“安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静还是只有“对不起”。
姚春夫搂住了她肩,有气无力的说:“算了,你告诉我原因吧!”
“昨晚,这人半夜把我扛到郊外……”
“什么?半夜?”
安静怕他不相信,赶紧详细说来:“是啊,我明明睡在你旁边的,睁眼就是在荒郊野外的,那个人戴着帽子口罩,我看不清样子。”
安静还没有说完,姚春夫已经颤抖了起来,喃喃的说:“半夜,又是半夜。”
姚春夫自那次半夜被人悄无声息的阉了之后,他对夜晚就有着恐惧,他把门窗全加了锁,不敢关灯,不敢一个人睡,甚至有时都是睁眼到天亮。为什么又在半夜发生了事,躺自己身边的人被掳走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又是像上次那样对自己?
姚春夫不敢再想下去。痛苦的用双手抱住了头。
安静抱住了他,很关心、很心痛。
过了会儿,姚春人平静下来,继续问半夜发生的事。“是不是那人bi你把录音给他?”
安静点点头,“是的,他跟我说,如果我不把录音全给他,他会让我们天天活在胆惊受怕中。阿春,那地方好害怕,听得到狼叫,旁边是河,我如果不答应,他要把我丢下河。”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整个头全包住了,只露出眼睛。”
要做这种事,怎么会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呢?姚春夫知道再问下去也等于零。
姚春夫紧紧的抱住安静,“没事了,我手里再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不会有事了。”
“真的没有了吗?”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心里,姚春夫一声声的在问:是谁?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