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雅带着人事不省的米妮出现在安亦扬面前时,着实把安亦扬吓了一大跳,紧张的问:“妮妮怎么了?”
普雅不当回事儿的回答:“没事儿,只是让我打晕了。”
安亦扬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指着普雅质问:“什么?你把她打晕了?你疯了是不是?我跟你说的让你好好保护她,你就是这样给我保护的?你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高飞了,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你是不是接下来就是对我下手了?”
安亦扬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普雅一愣一愣的,想解释都没有机会,几次张嘴都让安亦扬强大的气场给压了下去,她委屈极了,她对小姨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师父怎么能这样误解自己呢?
噘起嘴含着委屈的泪水等安亦扬训完,才把原因说出来。
安亦扬一听,明白自己误会了爱徒,不好意的扯了个笑脸。这不能怪他不给真正的笑脸,他笑不出来啊!普雅跟他说的米妮的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他从来不觉得米妮的行为有何不妥,怎么会说是受了脑瘤的影响,他压根儿就不相信米妮会长脑瘤。但普雅告诉他的那些话也找不出有人为的证据。安亦扬的心像被谁捏得紧紧的。
眉头拧成了一条线,安亦扬恨不能生病的是自己。“普雅,你小姨的心情怎么样?”
普雅还在为被误解而生气呢,没好气的抵过去,“能怎么样?病人的心情你还不知道吗?我敢说,她在我面前绝对绝对是伪装的笑脸,她的心都快愁死了。对了,她是从仁康医院跑出来的,很狼狈的样子,像逃难一样。”
安亦扬一个激灵抬起了头,望着普雅又问了一遍:“从仁康医院像逃难一样跑出来的?不是你劫出来的?”
劫?她可是淑女,能有那种土匪的行为吗?普雅想装出优雅来让安亦扬知道她的淑女,可是,形象好不容易伪装了那么丁点儿,蹦出来的话却想把人砸死的埋怨:“我几天没联系上小姨,要不是她穿着仁康的病号服来找我,我都不知她去国外只待了两天就,然后就在仁康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么快回来了。姓乔的也没有告诉我小姨在仁康。我想劫都没地方去劫。”普雅注意着安亦扬的神情的变化,似也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兴奋而关心,凑近了问:“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其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肯定不对劲儿了。仁康是乔家的,以妮妮的身份完全是出入自由,怎么会如你形容的狼狈跑出来?”
普雅觉得自己的话遭到了怀疑,语气中带上了发誓的味道:“真的很狼狈。师父,我真该不给小姨换衣服,让她就穿着病号服来见你,你就相信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还不简单?走,我们问问姓乔的去。”普雅就一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拉起安亦扬要去仁康闹一场。
安亦扬不是冲动的人,他要先弄清是怎么回事,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去仁康兴师问罪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就算不要自己的面子,安居,他得顾,米家,他得顾。“普雅,别胡闹。等你小姨醒了我问问她了再作决定。”
“你是男人,你得为她拿主意,别问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安亦扬瞪了普雅一眼,“现在最最该做的是等你小姨醒来。普雅,你是女孩子,温柔一点儿,对你小姨也下手那么重,你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没有醒。”
“女人没醒,对男人来说不正是机会吗?”
“你把你师父我想成什么人了。”安亦扬对这个越来越没大没小的徒弟也很无奈,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你小姨的。”
“哦,那我就把小姨交给你了,该做什么一定不要放过机会哦!”
在安亦扬的狠瞪下,普雅把车钥匙抛给了安亦扬,扮了个鬼脸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