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超喜欢你,超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我们就比个心……”
如此粉嫩少女心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沈繁正悲催的化身田螺姑娘,玩命的擦洗侧卧里的“陈年污垢”,其实她有洁癖也会定期的打扫,但是没霍祁洁癖发作起来那么的令人发指,别人碰他一下恨不得洗八百遍的手。
“霍祁!你电话!”
床头柜上霍祁的手机边振动边响铃,不过她在听到他手机铃声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么可爱的铃声她都想跟着蹦两下。
而本尊却不知道在客厅忙些啥,“你先帮我接一下。”
“哦。”没得感情的一声“哦”。
“喂,你好~”
电话那边的辉哥已经被沈繁的娃娃音麻痹了半边身子,“沈繁吗?”
对于为什么沈繁会接霍祁的电话,他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庆幸能听到女神那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的美妙声音。
这对很魔性的异姓姐弟,经历丰富到可以拍一部五十集的成长电视剧,或许可以取个名字叫《姐姐弟弟站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好到让人羡慕的程度,霍祁耍横的时候,他知道找霍家人没用,找沈繁才是救命仙丹。
“辉哥吗?我是沈繁,好久不见了,你找霍祁是吧?他现在稍微有点忙……”可是他在忙什么,沈繁也不知道。
“可以帮我把电话给他吗?”
“稍等”
听到外面霹雳哐啷的声音,她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出去了……
结果发现霍祁真的把他们家门给拆下来了,不是一道,而是里面的那道实木门加上外面的防盗门,然后他赤手空拳正和一个穿着工装的师傅往她家里抬衣橱。
周辉在“稍等”了很长的时间,就听到话筒里女神的一声怒吼:“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在干什么?”
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霍祁的声音:“抬衣柜啊……”可怜弱小又无助。
沈繁:“……”md智障~
“我当然知道你是在抬衣柜,我是问你抬衣柜干什么?而且我的门……”她一时之间脑供血不足,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祁用看小白痴一眼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抬衣柜当然是放衣服啊,不然你以为我玩乐高搭积木呢?!”几年不见她越来越傻了,可能是和林巍那个“猹”在一起时间太久了,连智商都退化了。
“喂,还在吗?喂?”被冷落已久的周辉忍不住打岔。
沈繁这才反应过来:“快!辉哥电话!”在她眼里没有比经纪人电话更重要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一定要风雨无阻和经纪人相亲相爱。
霍祁示意师傅先暂时放一下,他从沈繁的手中接过电话,声音免不了高了几个分贝。
而沈繁穿着她的粉红草莓围裙,手里拿着碧绿色的抹布,宛若一棵草莓秧子本体,跑到空空如也的门框那里暗自“悲哀”,她这两道悲惨无比的门,竟然真的让这个小兔崽子给卸了!
“我对不起你们呀……”
而那边的霍祁走来走去,即便和那边的师傅穿着一样水泥灰色的工装,但是颜值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关键了,工人师傅是祖国的建设英雄,为社会美好添砖加瓦,而另一个就是门面担当,给广大女性同胞赏心悦目。
“他叫我去我就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很忙,没空见他!”
“忙着做什么呀?”他看了一眼自怨自艾的沈繁,嘴角轻扬道:“忙着谈情说爱!总之就是没空,挂了啊!”
“啊!”电话那头辉哥结尾句的怒吼堪比猪叫……
沈繁白了他一眼:“又胡说八道!刚才辉哥让你去见谁呀?”她听出来辉哥是很着急的语气,那卑微的程度就差跪下来跟霍祁求爷爷告奶奶了。
但是霍祁不打算理他,而是重新回到了工人师傅的队伍当中去,准备在她家里添砖加瓦,但是她发誓他们家虽然住十一楼,但是房子工程质量好得很,屋顶根本不漏水……
“徐克俭……”霍祁若无其事的说。
徐克俭……沈繁用自己聪明的小脑瓜想了想,这么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
这不是星辉的徐总吗?也就是霍祁的顶头boss,但他回周辉的语气怎么那么不耐烦?
老妈子属性爆发的沈繁大义凛然的站在了霍祁的面前,而霍小少爷当时正专心致志的往她的衣帽间里抬衣柜,被她突然这么一挡,纯实木打造的衣柜差点滑脱砸到他脚上,把他砸个半死。
“沈繁,想要决斗就早说,半路设伏偷袭一点都不君子!”他揉着被手腕,衣柜的角是顺着他的掌心从手腕那边滑下去的,所以划出了一个长长的红印子。
她检查了一下发现还不至于半死不活之后,继续老妈子的讲道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提前回国也不跟公司报备,你就算是要解约也该走法律程序,现在这样子你是要吃官司的!”她抽丝剥茧一点点分析给他听,唯恐他那股子执拗劲上来了胡作非为。
“吃官司怎么样?”霍祁很喜欢她吹胡子瞪眼生气的样子,所以逮着机会就逗她。
“吃官司上法庭要赔钱的,违约金是你签约金的十倍不止,你还要这么任性吗?”她掐腰。
他和工人师傅又非常默契的抬起了柜子,“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赔不起……”
我又不是赔不起……
沈繁听了这句话嘴抽抽得更厉害了,她怕今天再抽下去,她就彻底由国民女神变成面部肌肉痉挛,进而发展成面瘫……
对哦,他又不是赔不起,整个霍家以后都是他的,他当然有恃无恐,娱乐圈横着走。
无可奈何之下,沈繁不得不祭出逆天神器,正色道:“霍祁你要住到我这里,霍阿姨知道吗?”
如果说刚才他还是嬉皮笑脸跟她说话,一提起自己的母亲他显得很不耐烦,剑眉微蹙:“别跟我提她,烦!”
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没有霍家那一众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亲人,而一直和她在一起。
是她把他养大的,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当着他面前对她指手画脚,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见她一直挡着死活不让开,他和负责搬运的师傅手都有些酸了,他咬牙威胁道:“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把家里收拾完的话,我就当着他的面亲你一口,我说到做到!”
他们很有默契的把头一瞥,看了一眼正热衷于看热闹的工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