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惟慵懒的抬步正要回到营帐,心中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如果没有猜错,现在那个探子应该已经走出去了。
外面那些侍卫还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着那个探子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跪在地上这些守卫还是很吃惊,这是他们的皇帝,凤惟吗?放走了一个敌军的探子。
“可是陛下刚才那个探子就这么放走了?”守卫头领有些不明白,这可不像是凤惟的一贯作风,放走了一个探子,还给他包扎好伤口这还是为数不多。
“你想说我为什么没杀了他是吧。”凤惟笑的高贵,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低下头看向守卫头领:“朕今晚遇到今晚之事,你们是不是也该杀。”
说着凤惟本来没打算追究,只是这个不怕死的守卫头领,竟然敢质疑她的权威,能让探子溜到这里,凤惟就已经感受到了不爽了。
“探子进来,你没有罪吗。”凤惟慵懒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句话,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却足够让守卫头领吓的跪在地上。
“陛下,属下知罪。”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明明已经是晚上,天气开始转凉。却在出汗,守卫打着自己的嘴巴:“是属下多嘴,是我多嘴。”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凤惟说着,步伐却没有停止,几个宫女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拖着凤惟后面的裙尾。
守卫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提议会让自己引火上身:“属下知错。”在凤惟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权威,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但是实数自己没有做好。
“这次可以退下了吗?”凤惟这次的语气是不可质疑的,守卫们再次下跪表示他们的忠诚。凤惟眯着眼睛。长袖一挥,两个宫女把大殿的们紧紧的关闭。这可是她给这些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宫女们都低着头,为凤惟脱下外袍,华贵的袍子脱下,凤惟感觉自己如释重负,一只手拖着下巴,躺在床上。宫女们也识趣的拉下帘子:“陛下,奴婢们退下了。”他们低着头,异口同声。
“你们都去吧。”凤惟闭着眼睛,殿里的风吹草动就算是没有睁着眼睛她也都可以感受到。
大殿内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声响,凤惟觉得很安心,想到刚才自己放走一个探子,嘴脸却开始不自觉的往上扬起。
她躺在床上,想到了西岐,想到了慕容彻,凤惟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慕容彻,你不过就这些本事!”凤惟的笑容带着一丝的不屑一顾。
而此时的探子也已经快要走出了凤惟的地盘,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碍他离开,探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骑着一匹快马,看来凤惟真的是说到做到。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凤惟真的是不简单。
外面已经是月黑风高,深夜十分,探子虽然很累,但是还是十万火急的赶路,他火速的的回到西岐的营帐。下了马,心中还是一沉,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慕容彻交代。
里面的慕容彻站在那里,透着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外面已经是深夜的黑,听到帐篷轻轻的被人张开。慕容彻回过头,鹰眸渐渐的看向进来的人。
“你回来了。”慕容彻的语气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探子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了,刚才包扎好的伤口都有些疼痛。
“属下来迟,请皇上恕罪。”探子一身黑衣单膝跪在地上,头低的老低,等着慕容彻的发落,帐篷里的灯光很暗,但是他能听见慕容彻的脚步声。
慕容彻走到他的面前,渐渐的探子可以看到他的脸,没有波澜起伏,这一点凤惟还是很像慕容彻。看着探子的身上,却有些狼狈,他微微的皱起眉头:“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有伤,已经说明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不可质疑的。如若不然,怎么会受伤。
探子赶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伤口还是因为拒接的运动开始裂开,渗出鲜血。慕容彻让他站起来,探子叹了一口气:“皇上恕罪,是属下无能。”探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说了出来。
“我没想到凤惟会发现我。”探子不敢看慕容彻的脸,作为一个经过专门训练的探子,被敌人抓住就是最大的耻辱。
慕容彻嘴角开始上扬,探子原本以为慕容彻会发火,但是事实证明却没有。
探子把自己头痛被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容彻:“凤惟虽然是一届女辈,你作为探子被她抓住,看来她是做足了准备。”慕容彻在分析凤惟的心境。
“既然你被抓了,那你又是怎么能回到这里的?”慕容彻瞬间发现了瑕疵,皱起眉头,他已经猜到了一半,依照凤惟的脾气,这个探子可以活着回来,真的是疑点重重。
“我,属下之所以能回来,就是因为……”想了很久,探子摇了摇头,如果他说是凤惟放他走,还没有阻挡,慕容彻会相信吗?
“因为什么,你难道还不能对我说?”慕容彻的眸子开始深邃起来,深不见底,可以让人渗出寒气:“那不成你已经投向那一边了。”
外面的风还在呼啸,探子的头上都已经渗出了汗珠:“属下不敢做那样的事,是,是凤惟放行。”
“哦!是这样。所以你能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西岐的地牌。”慕容彻已经坐会了主位上,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心中想起了凤惟的脸,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其实刚才他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慕容彻也不是一个小人物,手中的茶杯紧了紧:“凤惟啊凤惟,你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慕容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还是很惊讶。
随后他又开始打量起这个探子,敏锐的眸子可以看穿一切,这个探子确实没有说谎,但是凤惟这样的做法还是真的很让人摸不透。
他惊讶的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风惟为什么会放人,这是一个疑点,慕容彻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撇了一眼下面的探子:“你先下去吧。”他挥了挥手。叫随行的军医帮他医治了伤口。
第二天,西岐大军开始运送粮草,慕容彻亲赴后继,穿着铠甲坐在战马上,周围的风吹草动他都可以感受到。粮食在马背上托着,队伍行驶的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