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就在路上,旬若水与车夫聊了很久,聊到了这宰相之女,李如攸。
车夫谈起李如攸,虽然话里行间夸着李如攸有多好看,但是真说起来,倒是对这宰相之女反而有些惋惜,这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看上叶墨寒了呢。在他眼里,叶墨寒不过是个异姓王爷,说到底要真说起来,哪里有那些皇族正式的王爷稳固。可偏偏搞不懂这李如攸,堂堂一朝宰相之女,怎么就偏偏对他对上眼了呢。按理说,按照她爹爹的权利,就是拉下个老脸去厚着脸皮问皇上强求一段姻缘,让皇帝赐婚,也未尝不可。怎么就偏偏爱这样追着人呢。
“唉,不懂啊不懂。这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叶王爷就看不上呢。”
“我在酒肆,一直听你们说这李小姐有多好看,我到也想亲眼看一看了。”车帘内传来旬若水不低不高的嗓音,正好能让车外赶车的小厮听见。小厮听到后,也陷入了沉默。只见车外传来一阵喧闹。旬若水有些不悦,皱起了眉头。只听见外面喊道:“李小姐来了。李小姐来了!”只听见这声音伴着一阵嘈杂。旬若水执起手,轻轻挑起竹帘一角。
虽然未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李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也没那么笨。
看着人群聚集的地方,或多或少,应该就是那李小姐在的地方了,反正八九不离十了。人群中,大家聚在一起,看着那几位小姐出游。虽然不知道李小姐是哪位,一群美人围在了一起,要说容貌,各有千秋,各有各的韵味。一共三位美人聚在了一起。
一位身穿一身藕荷色的束腰长裙的女子站在了左边,头上别了个镶着橙色水晶的金制步摇,一步一晃,步摇悄无声息的勾着人的眼球。右边是一位头上带着个翡翠平安符的女子,头发取出一束绑了起来,一只翠色平安符映着少许珍珠,点缀在了发间,整个人看上去温婉无比。
中间簇拥着的怕十有八九便是那传说中的丞相之女,李如攸了。听说她喜好金银,看起来传言不假。见她身穿一身粉色衣裳,看那样子,大约是今年苏悦坊今年新做的月光绸。记得当时说这绸子说阳光下,伴着波纹,宛如月下池塘的涟漪,柔美。
这粉色当时据说也是倾颜师父最得意的颜色之一,上面淡淡绣了几朵浮云,整个绸子看上去轻灵。只是看来这李大小姐并不会搭配,里面竟然穿了件深绿色的舒悦衫。虽说这里衣料子也价值不菲。
但是两种颜色,单说颜色就搭配的十分不恰当,但这李小姐似乎非要炫耀她家家财万贯。硬生生的把两件衣服强行绑在了一起,各自夺着眼光,反而显得不止是平凡还丑陋。好在她底子还不错,俏丽多姿,丰韵聘婷。头上拿着不少金子打造的饰品,阳光下,闪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好在底子好,也没有施太多粉墨,整个人光看脸,还是确实很好看的。说起来到是一位美人不错。
旬若水想了想,若是大家都停着自己走了,未免太驳了这美人儿的面子。何况是三位美人儿一同。美人儿嘛,总归是要疼着哄着的。自己若是走了,岂不是不太合适。再加上,这笔生意,就是要和美人儿谈的。
要是一开始就和美人儿结怨了。以后做生意,怕要不少难度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停在这儿吧。”赶车小厮也正等着他这句话呢,早就把车速慢慢降了下来。虽说这李家小姐美是美,但是本身性情也极为乖张。一个心情不好,在街上打死个人,也是常有的事。他还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若是他出了意外,也不知这一家老小该怎么办。所以早就把车速慢了下来。他还没那个胆子在李家小姐面前走过,李如攸,宰相之女,这种人他是惹不起只敢躲得越远越好的。
听见这句话,如同如负重担,干脆利落的停了马,让他下了车。
想了想,还是犹豫的说道:“公子,虽说这李家大小姐长的貌美不错,可惜她的脾气不太好,行为又乖张。看公子想必是新来这的,小人斗胆给公子提个醒,这李家小姐,远远看着就好,切不可有所交集。”
“好,这我知道。谢谢您了。”旬若水也不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人家好心给他提醒,他也不会驳了人家美意,说着有递过两块碎银,这钱给小哥你买壶热茶喝喝吧。
小厮连连道谢,颠了颠手中银子的份量,想着总算可以给家人买好些东西改善下伙食了。
便驱车离开了。
旬若水下了车,好巧不巧,正好看见了李如攸。旬若水,作为一个男子,说句实话,无论到了哪,要是不知道他是个商人,没看到他勾起狐狸的笑。一定会想到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坑货。
见旬若水打开折扇,一边摇着一边走向李如攸。旬若水的模样,即使放在京都,也是贵公子中的佼佼者,如今站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让人看见了。
李如攸看见了他,缓缓朝他走来,旬若水干脆也不走向她,站在原地勾起媚眼看着李如攸。李如攸不禁暗自欣喜。放柔了声音。“公子可是在等我?”“早闻李小姐貌美如今一看,果真如此。”旬若水不紧不慢的打着太极。
“李小姐可愿赏脸去酒楼一聚,在下有事想告诉李小姐,想李小姐一定很想知道。”
“好。”李如攸早已被这声音迷醉。这一句话可算是让她求之不得。
说罢就让她两个小姐妹先回去,两个美人欲言又止。“怎么,姑娘莫非信不过我?”旬若水说道。刚说完两个欲言又止的美人儿羞红了脸,看也不敢看他唤来侍女,扶着离开了。
酒楼内,旬若水表明了自己是商人的身份。刚说完,李如攸脸上瞬间有了厌恶之情。似乎,对商人十分厌恶。不禁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旬若水笑道:“李姑娘不必厌恶,在下这有个主意,可以圆了李姑娘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