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话,奴婢之所以离开伺候,是因为当时有一位大师突然出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王妃一时兴起,后来没想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个婢女跪在地上猛磕头。头都磕破了。
“那个和尚现在何处?”叶墨寒眼神微眯,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两个婢女这才忙向身后叩拜的众人扫去,正看到那个大师正悄悄地向后挪动着步子看似想要桃之夭夭。
“王爷,就是那个和尚!”婢女葱指一举,指向那个鬼鬼祟祟的老和尚。叶墨寒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和尚,将他带到马车跟前。
“本王很想知道,你说了什么能引起仪王妃的注意?”
“老衲连连磕头,仪王饶命,老衲只是跟仪王妃探讨了一些禅意,并无任何加害,只是后来老衲离开了片刻,再回去时仪王妃已经不见了。”老和尚苦着脸解释。
马车内的陌霜染紧咬嘴唇怒不可遏,老和尚撒谎固然可恶至极,想起先前的遭遇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过好在他隐瞒了他们之间真实的对话,万一让仪王知道了她对那件事格外介意,恐怕真的会知根问底,到时候她才是真的无法辩解。
“霜染,他说的可是真话?”仪王语气温和,看向一旁的陌霜染。
陌霜染没有说话,只是略一点头回答。
车外的婢女和老和尚万万没想到仪王妃此时就在马车内,表情有惊有喜。
老和尚没想到这仪王妃尽然如此配合,是在令人匪夷所思。
“很好,大师可否先去本王府上数日?等本王查清真相证明了大师的清白,自会放大师离去。”
“多谢王爷。”老和尚固然不愿,可也不敢拒绝仪王的命令。
第二天一早,陌霜染睁开眼睛,却没当即唤来婢女替她梳洗,而是开始在床上辗转,回想昨日的遭遇还令她有些怒不可遏。好在一切有惊无险,不过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仪王问她的事她还是得回答,还有日后的相处,她真的不确定能否正常应对。
这天午后,陌霜染主动找到了仪王,当时叶墨寒正在书房看书,见陌霜染来找他略有一些惊讶,因为这些天陌霜染见到他不是躲避就是疏离,着实令他郁闷个不停,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他不免有些喜上眉梢。
“妾身拜见王爷。”
“霜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叶墨寒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几案边坐下。
“王爷,妾身今日前来,是为了解答王爷前几日询问妾身的事。”陌霜染尽力让自己保持淡定,然后开始回忆他在将军府拼凑到的有用信息,最终成功还原了整个落水的经过,用时半柱香。
“原来如此,和本王调查的倒是没有出路。”叶墨寒突然转移了话题,“霜染,你还记得昨日的那个老和尚吗?”
陌霜染点头。叶墨寒继续道,“本王彻查了他的身份,发现他常常留恋与烟花柳巷,还常常出现在各起案件中,所犯不大,却也不是一个正经的和尚,佛理禅意更是无从说起,所以说,本王很怀疑他说的那些‘禅意’,希望王妃不要太信以为真。”
陌霜染呼了一口气,好在只是其他的事。这叶墨寒为人做事实在谨慎,也不知他有没有怀疑自己过。
“对了霜染,本王上次为你画了一幅画,主要是为了祝你及时康复。就放在房间的案几上,你可看到了?”
“什么画?我还没看。”陌霜染近期都没靠近过案几,又怎么能看到那幅画。
“走,本王带你去看。”叶墨寒说着拉起陌霜染的手就走。陌霜染顿了下没多大拒绝,就这么让他拉着。两人又回到了房间,叶墨寒展开画给她看,是一副画工精美的山水画,蜿蜒的溪流边上停靠着一叶帆舟,帆舟上点画着两个人。
叶墨寒指着两人小人,“这是你,这是我,我一直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带你去世外桃源过两个人的日子。”
“王爷……”陌霜染心里不免有些触动,说话无知觉的变得十分温和。叶墨寒轻轻将她楼进怀里,相互依偎着看着画,憧憬着画中与世隔绝的时光。
就在陌霜染以为憧憬可以一直维持的时候,叶墨寒突然打破了这场寂静,一把将她大横抱起。
陌霜染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措手不及的抓着叶墨寒的脖子,却见叶墨寒无比柔情的望着她,然后步子一迈朝着床榻而去。
“王……王爷,您要做什么?”陌霜染再笨也知道叶墨寒要干嘛,顿时针扎起来。
“别动。”叶墨寒轻轻命令道,然后将她放在了床榻边上,轻轻搂着她的肩,让她枕在自己的怀里,“霜染,本王想要咱们的孩子,你……你愿意吗?”
陌霜染下了个机灵,“王爷,你是说,你想……”
陌霜染话还没说完,叶墨寒突然一个欺身吻住了她,陌霜染吓得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推搡他,此时此刻叶墨寒却特别情动,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逃离,喉部低喘。
眼看叶墨寒兽性大发,陌霜染奋力推了他一下,情动的叶墨寒这才正视她的眼睛,“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妾身只是……只是还没准备好……”
“霜染,你还在顾及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决定同身共死,相依为命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顾及什么?”叶墨寒眼里闪过失望,这是她认识的陌霜染吗?多愁善感,犹豫不决,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以前的她如此率直开朗,无拘无束,自己突然有些想念那时候的她了。
“王爷……”陌霜染紧了紧拳头,自己到底还在坚持着什么?一切都不会出现别的转机,这辈子就这样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王爷,是妾身错了……”陌霜染说完,顺势攀上叶墨寒的肩膀,轻轻的吻了上去。
“为什么?”叶墨寒突然提问。
“什么为什么?”陌霜染感觉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救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