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正是乔氏的闺名。
乔氏闻言一惊,暗道自己不小心,怎么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绞帕子啊!
见乔氏沉默不语,安修染又道,“夫人,你骗得了别人,终究是骗不得我的,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乔氏叹了口气,还是把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还嘱咐了安修染一句,“别在念姐儿和女婿那里说漏嘴了。”
安修染听完一阵后怕,若不是有个江烨华,若不是后来来了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怕是他和乔氏还有自己的孙子们都阴阳相隔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小,但都已经过去了,告诉了温念父女也只是徒让他们担心,于是也慎重的点点头,“知道了,这件事都烂在肚子里吧。”
反正都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
江烨华当看到碧香来叫她就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她站起身便往外走,走时还不忘瞪了碧香一眼,这个大嘴巴!
碧香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事也不是我想说的啊,实在是皇后生起气来有些可怕。
江烨华到了温念房里,温念不由分说的撩起她的袖子,却见那上面青的紫的还有伤口一大片。
温念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啊!
江烨华见温念脸色变了,以为她是被这些伤吓到了,就要收回手,温念却手中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
也不知道是江烨华手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温念身体素质比较好,她硬是没有挣脱得了。
江烨华心里疑惑道,“皇后怎的手劲这样大,自己可是从五岁起就跟着祖父练功,寻常女子根本就抓不住她,更何况养尊处优的皇后呢?”
“皇后,奴婢没事的,那个好心的公子给了奴婢一罐药膏,奴婢已经不痛了。”
说着江烨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罐子。
温念才放开她的手去拿起那小罐子来瞧,打开一看,里面装着透明的药膏,和离洛城给他的淡黄色不一样,而且这个药膏闻起来也比离洛城给的那个好闻。
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把那罐子放到了桌上,又去房间里间儿的抽屉里拿了之前离洛城给她的药膏出来。
“用这个吧,之前皇上给的,效果应当比这个好。”
江烨华受宠若惊,“皇后,这是皇上给您的,奴婢不能要。”
这可是皇上给皇后的,定是效果顶好的,可是她只是一个下人,哪里配得上用这样好的东西。
温念却强硬的塞给她,“你不收下就是想咒我受伤。”
她也不怎么用得上药膏,更何况如今外祖父在府上,她也不愁没有伤药用。
江烨华一听这话,连忙收下了,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东西,万万没有要诅咒皇后受伤的意思。
等等。
“皇后,您受伤了?”江烨华吃惊的看着温念。
不然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给皇后药膏?
温念淡淡的道,“没事,一点小伤。”
皇后不多说,江烨华也就没有紧着问,她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皇后,不能让她再受伤了。
江烨华没走多久,安平就到她院子里来了,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幽香,那是淡淡的兰香。
他眉头一皱,这个味道……
温念正躺在外间的贵妃榻上看着游记,见安平进来了,她忙放下了游记,起身叫了声,“平儿?你怎么来了?”
安平连忙恢复了神色,笑着对温念道,“有些无聊,来找姐姐吃好吃的。”
温念走过来点点他的额头,“真是个小馋猫。”
又扬声对外面站着的小蝶道,“小蝶,去让楚熙做些点心来。”
小蝶应了声,便往小厨房去了。
安平坐到桌前,状似无意的问起,“姐姐屋里藏了什么,好香啊!”
说完,安平还嘟起嘴巴努力的嗅了嗅。
温念疑惑的也闻了闻,然后恍然大悟道,“江烨华带回来一罐子涂伤口的药膏,我打开了一会儿,可能香味就散出来了。”
安平一惊,心突然紧绷起来,咽了咽口水,才道,“姐姐,可以给我看看吗?”
“怎么了?平儿也喜欢香香的东西?”温念笑着打趣道,但还是起身去拿了那药膏来。
安平接过,将罐子反转,看了看罐子的底部。
那上面赫然有一圈白色的梨花图案。
温念也凑过来看了一下,然后感叹道,“这花不错,挺好看的。”
安平看着那图案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温念注意到他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儿?怎么了?”
安平却没有应答,而且低着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这可把温念吓坏了,慌忙托着他的脸,给他擦着眼泪,“平儿,你这是怎么了?”
安平一把抱住温念,抽泣着说,“姐……姐……这是……白朗的。”
白朗?白朗是谁?是他的家人吗?
温念一下一下给安平拍着背,安慰着他。
渐渐的,安平又平静下来,眼睫毛上还挂着着残留的小泪珠。
“姐姐,这药膏是哪里来的?”安平从温念怀里出来,抬头问着温念。
这个药膏是黎国才有的,价格昂贵,普通人根本买不起,那罐子底下的梨花更是只有皇室才能印。
安平百分百肯定,这药膏就是白朗的,因为这就是自己给他的。
温念想了想,“这是江烨华带回来的,说是有个黑衣人在路上救了她们,给她的药膏。”
听完这话,安平松了口气,听这个意思,白朗还没有死。
“平儿,白朗是谁啊?”温念又低头轻声问道。
安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温念,说不定告诉姐姐,还能帮他找到白朗呢。
“白朗是保护我的人,姐姐,你可以帮我找找他吗?”
白朗现在还在被大皇兄的人追杀,一定很危险,若是能找到他,他也能放心。
温念一头雾水,安平还有护卫?
“可是姐姐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找人这个事情对现在的温念来说确实不简单,因为她现在虽然是皇后,但毕竟现在也没什么势力,也没有人脉。
手下更没有什么能人巧匠能帮她做事的。
安平皱着小脸想了想,“他脸上有一块疤。”
这个描述,貌似没什么用啊……
“这样吧,平儿,你告诉姐姐他的长相,我来画。”
她们这样的特战队员是什么都会一些的,加上上学的时候她对画画有兴趣,爸爸还给她报了班,学了三年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