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后,乌鲁斯把门关好,看向四周。
就看到,这里面赫然是一个很隐蔽的储物仓库,大约有着一百多平方米,中间堆着一个又一个的深灰色箱子。
走上前去,乌鲁斯摸了一下,发现箱子竟然是金属材质。但好像并不是铁,更像是铅,厚度还不小。
一个箱子就这么讲究,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乌鲁斯目光落在锁死箱子的铁锁上面,没有啰嗦,伸手上去,干脆利索的一把扭断,打开来。
然后就看到里面装着大半箱灰褐色的粉末,有点像某种岩石的石粉,正隐约散发出一种令人不舒服的侵蚀性能量。
这能量很弱,如果不是他近距离接触,并全面放开感知,都感觉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
乌鲁斯疑惑,微微皱眉,一伸手,把旁边一个金属箱子的锁头扭断,打开箱子。就看到里面装的是满满的淡黄色的粉末,颜色和第一个箱子有所不同,但同样隐约的散发出侵蚀性的能量。
乌鲁斯变得更加疑惑,有些不相信藏在这里面的,只是这么一堆矿石粉末,一定另有隐情才对。
“咔嚓!”
“咔嚓!”
乌鲁斯接连不断的扭开铁锁,打开一整排十几个箱子,看着里面都是呈现不同颜色、散发微弱能量的粉末,眉头深深皱起来。
眼前的一切,充分说明,放在这隐秘仓库中的,的确只有矿石粉末,没有别的东西。
难道,这个矿场最大的秘密,这个矿场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底细,就是这些矿粉?
但这些矿粉有什么用?为什么会被这么看重?
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也许弄清楚矿粉具体的作用,就能弄清楚一切的真相——这是来自天使意志的智慧。
那接下来怎么做好?
乌鲁斯思索。
出去抓几个矿工逼问也许是一个办法,但这么做,只怕根本得不到有效消息。他很怀疑,可能就连明面上身份最高的矿主华尔兹,都不知道这里的实情。
唯一能知道所有信息的,可能就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黑衣年轻男子了。
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且也没有把握能战胜对方,毕竟之前他探索矿场可是失败了——因为记忆的缺失,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失败的,但却隐隐觉得和对方有重大关系。
想着这些,乌鲁斯抿起嘴来,皱眉苦思,试图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正想着,他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人声,对方带着几分警惕和愤怒喝斥道:“喂,你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待着?!”
乌鲁斯被打断思绪,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掩上的仓库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黄色上衣的魁梧壮汉走进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黄上衣壮汉手里面持着一柄半米多长,三厘米多粗的木棍,一头还包着铁,颇具威力。
此时壮汉紧握着木棍,对他喊出声:“喂,你这个家伙,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你是那个小组的,你组长是谁?立刻告诉我,然后和我走一趟,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你一下。”
“调查我?”乌鲁斯听了话,突然笑了,看向对方张开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我现在正调查你们呢,你还想要反过来调查我?可笑,你觉得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调查我?”
乌鲁斯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黄色上衣的壮汉迈步接近。
黄色上衣的壮汉,看到乌鲁斯接近,眼睛一点点瞪起。身体微弓,把重心放低,警惕性急剧提升。手中的包铁粗木棍举高,做出随时都会挥出来的攻击动作。
乌鲁斯却一点都不在意,继续走近。
黄色上杉的男子警惕性到达极限,看到乌鲁斯到达身前一米的地方,一咬牙,不再顾及什么,猛地抡起木棍,打在乌鲁斯的头上。
“砰!”
一声闷响,乌鲁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重击。
本来乌鲁斯头上的伤势就没有好利索,挨了这一下重击,毫无意外的流出血来。鲜血顺着额头、眉梢、眼角、额头不断往下淌,一直淌进脖子里面。
乌鲁斯伸手抹了一下血水,并没有叫痛,只是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攻击他的壮汉,出声道:“不错么,你竟然真的有勇气打我。”
“不过,你的勇气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乌鲁斯道,说着话,抓住了还停留在他头上的包铁木棍,没容黄色上杉的男子反应过来,一把夺过。
接着在黄色上衣男子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双手一折,“咔嚓”一声,像是折断一根脆萝卜似的,把包铁的木棍折成两截。
“你知道,你的勇气为什么只能到此为止了吗?”乌鲁斯继续出声道,声音变大,“因为你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
话落,乌鲁斯一个前冲,揪住壮汉的衣领就提离了地面,接着狠很一抡,甩向墙角。
“砰!”
一声闷响,壮汉重重落地,身体毫无防御的撞在地面上,“咔嚓”一声,骨头断了十多根。
“哇!”
壮汉嘴里面吐出鲜血,整个人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显然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眼看活不成了。
乌鲁斯也是这么认为的,轻瞥了一样濒死的壮汉,就没有再留意。重新看向堆在当前隐蔽小仓库的矿粉,继续想办法准备弄清一切。
而这时角落中奄奄一息的壮汉,带着几分恐惧和仇恨看了一眼乌鲁斯,艰难的从上身衣兜中拿出一个铜哨子,放在嘴边,用尽生命里最后的力量吹响起来。
“咻!”
“咻咻咻!”
尖锐而短促的声音发出,瞬间传遍整个小仓库,然后顺着门的缝隙传到了外面。
乌鲁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听了哨声响起的一瞬间,身体猛地一僵。之后看向制造声音的壮汉,快速迈步就要接近,试图彻底解决掉壮汉。
但他刚走出两米,壮汉就停止了哨声,给了乌鲁斯一个报复成功的得意眼神,接着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停止了呼吸——死掉了。
乌鲁斯握拳,鼻孔中喷出湍急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