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精怪,是不想放爷走了啊!
出了汀兰院,胤禛身上的热气渐渐散去,想到方才之事,终究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思思的性子实在跳脱了些,胆子也大,一眼看不到便要生事,她院里的那些个奴才,根本护不好她,还是得找几个好手守在她身边才成。
拿定了主意,胤禛将这件事给放在了心里,等他回到了书房,便又找来了邬先生,与他继续商议这富民之事。
由于其中的细枝末节太多,两人一直商议到很晚,等胤禛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是月上中天了,也就是大约子时左右的时刻,胤禛这才想起,他今晚还与佳人有约呢。
结果等他回到了汀兰院,佳人已经睡得跟只小猪一样了。
胤禛有些无奈,但也有些庆幸,子夜时分,他也是困倦得有些折腾不起了,被林仙仙睡得香香的样子给带的打了个哈气,胤禛给她盖了盖被子,便也枕在枕头上闭眼入睡了。
第二日,胤禛被苏培盛给叫醒时,还有些没睡够,再加上他今日不想打拳,准确的说,在找师傅练好之前,他不想再在思思面前打拳,虽然知道她喜欢他是真的,但在一个懂行人面前打花架子,胤禛自己心里那道羞耻关就过不去,所以他便又与林仙仙在床上赖了会儿觉,等到了要用早膳的时候,两人这才起床洗漱更衣。
而林仙仙睁开眼睛对胤禛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骗子!”然后在胤禛愣神的时候又吐出了一句,“本仙姑很不满意!”
听了这句,胤禛方才明了她说的骗子指的是什么,登时便搂着人笑倒在了床上,且越是想这句话,越是觉得好笑,笑得有点被戳中了奇怪笑点的那个意思,等他的笑意渐渐平复下来,这才用笑意未散的声音问她,“那未知小仙姑待要如何?!”
“那便罚你带着本仙姑游一游这京城吧!”林仙仙在这院子里呆的有些想要出去放放风了,上次福利券的事情虽然没有搞起来,但后来胤禛拿了三千两的银票给她,现在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她的钱匣子里呢。
哎!~这对于一个喜欢花钱、享受花钱的纨绔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想出门了?跟爷说说,都想去什么地方?”胤禛心情大好,搂着人开启了起床前的闲聊模式。
“想去街上逛一逛。爷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呢!”
胤禛一听,合着这小丫头是惦记着去花银子啊!
他笑了笑,抓着她的肩膀揉了揉,哄她,“成,待爷得空了,就带你出去逛逛。未知小仙姑可否满意?”
“要爷带我逛过才知道!”林仙仙用看骗子般的小眼神邪瞟了胤禛一眼,弄得胤禛也是啼笑皆非了!
抱着这个大宝贝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直到奴才们来禀早膳已经备好了,两人这才掀了帘子,从床上下来。
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胤禛揣着利商利民的折子坐上了马车。
下朝后,胤禛刚想去解决一下身体状况,之后再去乾清宫听宣,就被梁九功派来的小太监给拦住了去路,皇阿玛宣他觐见。
这倒是方便了他,只是在那之前,他得先去解个手,叫小太监先等等,他要整理一下衣冠,这个整理衣冠基本就包含了解手这件事情,算得上是一个默认的潜规则了,毕竟叫皇帝等未免显得怠慢了,但有些事情,它真不是忍忍就能憋住的,若是在御前失了礼,那罪名只会更大,这个时候就需要拿出整理衣冠的借口来缓和一下,毕竟整理衣冠通常都代表着对所见之人的重视,算是巧妙的将这种怠慢给转化成了重视,而宣召的太监基本都会等,除非事态非常的紧急。
胤禛打理好自己后,跟着小太监去了乾清宫,很快便被康熙给宣了进去。
来的时候,胤禛也在猜,皇阿玛宣他有什么事,是户部的事情,还是迎福券的事情,亦或是福晋的事情。
进了乾清宫后,坐在御桌前看着奏折的康熙只用眼神瞅了胤禛一眼,说了一声“坐。”便复又将视线移回到了折子上。
梁九功就叫小太监给胤禛搬上来了一把椅子。
“谢皇阿玛赐座。”胤禛谢过恩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哼。”康熙一副懒得理睬他的样子,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后,斜眼瞅了一下御桌上的奏折,对梁九功说道,“梁九功,拿去给雍亲王看看。”
胤禛一听皇阿玛又让他看折子,对于这折子里的内容,便已经有了些微的预感。
他接过折子一看,果然是福晋送的那顿午膳惹出的罗烂,这折子上面弹劾他治家不严,妻妾争斗,当然,也有斥他奢侈的老生常谈。
“说说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他维护了四儿子,结果没过两天,这折子又递上来了,康熙难免觉得有些打脸,这就是他对胤禛有些没好气的原因之所在。
“回皇阿玛的话。”胤禛想要站起身回话,却是被康熙的一个压手给制止了,看来皇阿玛心里并没有如何责怪于他,不然也不会让他坐了,胤禛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回话便自然而然的从官方频道切换到了生活化频道,“这……儿臣有些不太好说。”虽然是福晋办的糊涂事,但他要是就这么说了,难免显得有些没有担当,但事实如此,他又不能欺君,所以是真的不太好说,但也是要将这个为难的态度给摆出来的。
“你说说看,朕听听,是怎么个不好说法。”康熙视线不离折子的说道。
第245章
“这……”胤禛迟疑了一下, 方才说道,“前些日子,额娘不是教导儿臣福晋了么……”后面的话, 胤禛就没往下说了, 这个其实也是胤禛自己的猜测,福晋给他送的那顿午膳到底是不是有与思思别苗头的意思, 他也是摸不准的,不过这件事必须不能定下妻妾相争的基调, 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后院都摆弄不明白,何以能够谈其他,所以他不能给皇阿玛留下一个后院不稳的印象。
不过胤禛的此番猜测,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康熙是什么人啊!那是和一众朝臣完了半辈子脑子的人, 一听胤禛提起的这个话头, 再结合折子上被御史当做佐证提出来的, 穷奢极欲到了户部衙门里的午膳,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这就是德妃的教学成果?!康熙当然不会觉得是德妃教的不好,毕竟这种蠢事, 德妃那么有分寸的女子, 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那就只能是这个四儿媳愚不可及,朽木难雕了。
另外, 真追究起来, 这件事也是因他让德妃教导儿媳妇而起, 只是没想到, 最后儿媳妇看起来是教不好了, 反倒还坑到了自己的儿子, 康熙心中略有些讪讪之余,也在感慨,看来古人说的娶妻娶贤,妻贤夫祸少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咳嗯!不提这个。”康熙略有些理虚的将这个事儿给揭了过去,“说说这迎福券的事情,开展得怎么样了?!”
由于前期的精心设计,除了头一次的乞丐中奖二百两外,陆续又有几位穷人用二文钱换得了这份奖金,这样的天降横财,使得迎福券在百姓之中很是风靡,盈利也是日渐丰厚,所以迎福券的全国性推行也被提上了日程。
同时,迎福券的相关法规也在加紧补充颁发之中,务必保证这份银子,都能进了皇家的口袋。
最近迎福券已经在保定府和天津卫部署开展了,只要按着京城的成功经验走,相信很快便能为国库带来收益。
当然,为了避免有百姓过度迷信这个,迎福门四处也都贴着适度购买,量力购买的标语,至于各人如何去做,那就和各人的性格有关了。
迎福券的情况,康熙其实心知肚明,毕竟是给他赚钱的摇钱树嘛,怎么可能不关心,他这么问,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等胤禛答完了迎福券的事情,他便打算打发他出去了,所以对于胤禛的汇报,康熙并没有听得很认真。
而胤禛则是认认真真的跟皇阿玛汇报完了迎福券的相关进度,皇阿玛对于迎福券的进度到底清不清楚,胤禛并不得而知,总之,既然皇阿玛问了,那他就好好回答,若皇阿玛不清楚迎福券的具体情况,他正好就当是差事汇报了,若皇阿玛什么都知道的清楚明白,那他更要认真说,不能给皇阿玛落下个办事不周,或者有心欺瞒的印象。
总之,如此认真的态度,虽然和胤禛自身的性格有关,也是出于一种御前答对不出错的谨慎。
虽然康熙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听的,觉得这个四儿子就是太较真儿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若真有什么事情要交给这个四儿子去办,他是放心的。
等胤禛好不容易将迎福券的事情说完,康熙刚想挥退他,就见他又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本奏折,康熙当时的心情是有点烦的,但又有点谁叫这是自己儿子的无奈的。
不过等他接过了四儿子的这本奏折,慢慢看进去了之后,康熙的心态也渐渐变得郑重了起来。
“这是儿子一点不成熟的想法,未知是否可行,若有思虑不周之处,还请皇阿玛指正。”主意虽是他想的,他也想要将它实现,但胤禛始终记得,大清是皇阿玛的,百姓也是皇阿玛的,这件事成与不成,都要由皇阿玛说了算。
“嗯,若是此法可行,倒是一项利国利民之策。”康熙觉得银钱流通这个概念很是新颖,也很是有些规律道理在里面,因而此法的可行性是极高的,但这个思路毕竟过于新颖了,康熙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才行,于是便对胤禛道,“折子暂且放在朕这里,朕要仔细看看,你先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胤禛从乾清宫里退了出来,回想皇阿玛的态度,胤禛觉得,他提出的这项政策,还是得到了皇阿玛的重视的,所以胤禛的心情还算不错。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下衙回府,回到前院书房不久,苏培盛便进来与他呈报了那个帮着福晋给他送膳的前院太监的调查结果。
这个王太监里外勾连,屡次将他的行踪出卖给后院,还曾多次收受银两,予他后院的女人们大开方便之门,只要有银子,这位王太监基本是来者不拒。
而王太监凭借着这些年以此赚取的银子,竟在京郊买了个小庄子,甚至还在庄子里娶了媳妇,认了儿子,庄子就交由这两人打理,这连媳妇和儿子都有了,若说王太监没有仗他的势,胤禛是半点不信的。
王太监在他面前兴许轮不上号,但宰相的门人七品官,在外人看来,他雍亲王跟前的太监,可不就招惹不得么?!
“叫人去查查王太监是怎么买下这个庄子的。”胤禛对苏培盛下令,究竟攒了多少打赏,够这狗奴才在京郊买得起庄子,胤禛直觉这里面有事,是这狗奴才帮着后院里的哪位办成了什么大事,所以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银钱,还是有人想借由此事算计于他,胤禛心里是偏向于后一种猜测的。
“喳,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应诺退下。
之后,胤禛就翻看起了苏培盛呈上来的王太监的口供罪状,纸上的这些,详细具体的涉及到了后院里的女主子们,苏培盛不便开口,所以刚刚他只以王太监前后勾连做了总结汇报,胤禛听明白了苏培盛的意思,对于王太监参合到了他的内宅之事中的这件事,心里也有了个数,其他不提,至少福晋和李氏两个就不干净。
但在看到了纸上列出的、一条条的具体供述的时候,胤禛还是气血上涌了,原来他这后院里,就没有几个是干净的,福晋、李氏、年氏、宋氏、钮钴禄氏,总之,除了林仙仙这些后进府又没啥门路,摸不透府中路数的,基本每个都是榜上有名。
福晋、李氏、年氏这些也就算了,毕竟在胤禛的认知里,这仨人都是能干出这事儿的人,宋氏和钮钴禄氏他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这两个,宋氏给他的印象就是怯懦不争,或者应该说是不敢争,没想到竟也能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来,再则说,说句不客气的大实话,宋氏的宠从来都没排上号过,早该失了这份心了,她盯着他是想做什么?
而钮钴禄氏,她留给胤禛的印象是有点人淡如菊那个意思的,所以她搞这些小动作,在胤禛看来也是十分的不可思议的,并且,钮钴禄氏打听的,多是一些他与三阿哥相处之事,这就不免触碰到了胤禛的敏感神经。
钮钴禄氏这是想要针对弘时,还是在为弘历谋划?!胤禛更偏向于后一种猜测,因为钮钴禄氏这明显就是在打听他的喜好,但也不能排除第一种可能性。
无论是为了什么,都无疑说明了钮钴禄氏的心机之深,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没错,但不还有一句母凭子贵么!身在诡谲皇室官场中打滚的胤禛敏锐的嗅到了钮钴禄氏的野心。
再则,他也并不想儿子是被特意教成他喜欢的样子的,给孩子一个正确的为人的导向没错,但这种教育,遵循的应是道理与学识,而不该是依据他的喜好而来的,就比如他喜欢习字,对儿子们的书法也有一定的要求,但他不会强迫儿子喜欢这个,他们完全可以有其他的爱好,作为阿玛,他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演戏的。
而且,若弘历未能如钮钴禄氏教导的那样,得到他最多的厚爱,她是否会威胁到他其他的儿子呢?!作为阿玛,哪个孩子他都疼,这个最得厚爱又要如何判定呢?!
胤禛越想越深入,思虑间,竟猛然升起了丝丝的后怕。他着实是没有想到,在后院的女人们还惦记着为自己争宠的时候,钮钴禄氏已经将这种争宠的手段,盘算到了他的儿子身上。
弘历他亦不能安心让钮钴禄氏带了,只孩子现在还小,贸然离了熟悉的人,恐再出了什么纰漏,摩挲着扳指思虑了半晌,胤禛决定,暂且先维持原状,等他找好了伺候孩子的人,再把两个孩子给挪到前院去。
另外,宋氏钮钴禄氏那里都得安插了人进去,既然思思那里也需的添人,不若就府中所有的女眷一起吧,如此,也能更好的掩藏此番动作的重点目标,免得打草惊蛇,虽然这些奴才们安插进去,必然不会一开始便近了主子的身,但胤禛走这一步,本来就是为了防,所以他也不急于一时,待过段时间,他放一批奴才出去,他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实际上,给后院的女眷添人,用的也是这个放人的借口。
第246章
将宋氏和钮钴禄氏给‘记’在了心上后, 胤禛继续往下看,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李氏也是榜上有名, 弘时课业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也确实是李氏能办出来的事, 胤禛虽然也不太高兴,李氏和这背主的奴才搅合在一起设计欺骗他, 但因为有了宋氏和钮钴禄氏的衬托,胤禛对她倒也没有更多的责难了。
而在口供的最后几条中, 胤禛又看到了年氏的身影,之前王太监的口供有提到,年氏给了他一大笔好处,叫他对她通报胤禛的行踪。如今想来, 年氏能数次截到他, 可能并非如他料想的那般, 是先通报了前院, 再由前院的奴才通报于他。
难怪纤荷院的人总能来的那般快,原来是他身边有人给她通了路子啊!
胤禛有些自嘲,亏他自己还弄了个监听内外的粘杆处, 自己身边都快被人给打穿了还没察觉呢?!若不是此番王太监露出了马脚, 胤禛简直不敢想象, 这枚烂疮最后能烂成什么样!
就目前调查出来的结果来看,这王太监浑身都是马脚, 简直一抓一个准, 再加上他的忠心本就不坚, 是很容易被策反的, 这便是个养棋的过程, 这枚棋子不动则已, 一旦动了,即是非同小可,甚至可以一击致命!
胤禛并没有想错,在原本的发展中,雍正十三年的时候,他便是被人用这枚棋子给毒死的,虽然彼时,他的身体也并不如何康健,由于服用丹药的缘故,也出现了一定的重金属中毒的症状,但王太监却是在受人胁迫之下加快了这个进程,虽然这样做王太监自己也多半是个死,但若那幕后之人将他的罪状呈给皇上,他也照样没有好活,还不如赌上一把呢,于是王太监连幕后之人是谁都没问,就接过了这个脏活。因为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话,他可能还会有条活路。
若说此时胤禛的自嘲是带着些惊怒的,那么等到苏培盛带回了王太监庄子的调查结果后,他就是后脊生凉了。
苏培盛说是去调查,其实还是去拷问王太监去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是最快的查明渠道。
王太监本也是不想招的,因为他知道,招了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但他没扛住那些简直叫人生不如死的逼供手段,毕竟,他若是个心志坚定之人,又如何能够做出这等事情出来。
所以结果出来的很快。
只见王太监在口供中招认道,买庄子的银子是年家给的,目的是与王太监打探清楚胤禛的喜好,而手续是由年家代为牵的线,由当时的顺天府通判钮钴禄·苏和泰出面承办的,这个钮钴禄·苏和泰,胤禛有些印象,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他沉思半晌,终于抓到了脑中的那一丝灵光,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太子初废时,众臣联名向皇阿玛举荐八弟为太子的那个时候,钮钴禄·苏和泰不正是那名单中的其中一个么?!
所以,这个钮钴禄·苏和泰帮着王太监承办此事,到底是出于谁的指使呢?!胤禛眯了眯眼。
若当真与他那个好八弟有关,年家,又是如何与苏和泰牵扯到一起去的?!这件事又和钮钴禄氏有没有关联呢?!
胤禛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最开始看到年家买通下人,想要得知他的喜好的时候,胤禛还只是有些被愚弄的愤怒,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年家是他旗下的奴才,想要讨好他也是理所当然,就是手段稍显下作了些,难免令人不齿。
但不可否认的是,年氏刚刚入府的时候,表现出的性情确实很合他的胃口,若不是思思叫他尝到了情之一字的滋味,无论是冲着年家,还是冲着年氏本人,他都愿意宠着她的。
哪怕是下定决心与思思同心之后,除了宠幸一事之外,其余的,规矩之内,他都没打算亏待于年氏,甚至哪怕年氏的行止稍稍有些越矩,他也是可以通融的。
只是没想到,年家竟针对他的喜好,早就做了准备,那么年氏在面对他时,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就有待商榷了。
可以说,年家,包括年氏失之以诚的作为,是最令胤禛感到厌恶的。
不过后来,当这件事中参合进了胤禩的影子的时候,涉及到了夺嫡之争,胤禛的所有情绪立时便冷静了下来。
年家,胤禩,钮钴禄氏,胤禛掩盖在眼睑之下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时过境迁,如今已是不好查探了,且看来日吧!不过在那之前,他身边的人,看来也得好好的清一清了。
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这一日上午,康熙会在排云殿接受百官献礼,中午会在宫中宴请百官,晚上则是会和妃子儿子们一起吃一顿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