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濯看她神情越来越不对,掌心捏着她的手再一次收紧,“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们去吃火锅吧。”
安念念想了想,虽然知道待会儿任开阳会做点什么,但她已经完全不期待了,便点点头。
台上的司仪还在有声有色地主持,阙濯却已经护着安念念离开了婚宴会场。
而那头的琴琴也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情况——有一桌席位上的一个客人没有到场,按道理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大概是知道自己之前阴了任开阳一把有些不安的琴琴还是在敬酒环节之后找了个机会去前台的签名簿那边看了一眼。
看着签名簿上龙飞凤舞的任开阳叁字,琴琴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指责起了工作人员:“你们怎么可以把没有收到邀请的宾客请进来,你们是怎么做事情的,我要去投诉你们!”
门口负责迎宾的几个人也是一脸懵逼,好言好语地解释道:“我们可以确定每一位客人都是有请柬的,您可以去确认一下,这位客人的座位就在……”
负责解释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座位表,指了指琴琴刚才就已经发现空了的座位上:“那边。”
琴琴看着那个空了的座位,手指尖都在发抖。她其实当晚就想找任开阳道歉,请求他念在两人几个月以来的亲密关系上帮她最后这个忙,但任开阳早就已经把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无论琴琴怎么打也打不进去。
任开阳这个人睚眦必报琴琴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任开阳不会放过她。
就在琴琴站在婚宴会场外发愣的时候,她的中年丈夫也发觉了妻子又不知跑哪去了,出来找她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语气也非常硬:“你又跑出来干什么,结个婚也不安生?”
琴琴自知理亏,这些天对丈夫也是千依百顺,百般讨好,看他脸色不好看也只能强忍着烦闷笑着挽住他的小臂:“我这不是看见有个客人不知怎么没有到场出来核实一下嘛,万一是重要的人呢,对不对?”
她的解释算是合情合理,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用鼻腔喷出一股厌烦的气:“确认好了吗,那就赶紧回去吧,马上下一个环节我们又要登台了,真是的,搞这些花里胡哨……”
老男人一向是对这些不太感冒,可年轻的琴琴却依旧向往浪漫。这次婚礼她特地和婚庆这边商量好要播放一段两个人从相遇相知再到相爱相守的纪念纪录片,这段纪录片是领证前就拍好了的,为了拍这个还又是去瑞典又是去爱琴海,完成之后琴琴看了好几遍,满意的不得了,就等婚礼的时候炫一下。
琴琴跟着丈夫回去,路上还特地看了一眼安念念的座位,发现她和阙濯两个人已经走了又忍不住冷笑一声。
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阙濯玩腻甩了,得意什么。
*
春节期间的出租车不太多,不过还好安念念想吃的那家火锅店已经在雪乡遍地开花,距离婚宴会场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家分店,俩人在路边等了五分钟车之后就决定散步过去。
路上,阙濯看安念念还是闷闷不乐,又去路边排了十分钟队给她买了一杯奶茶,这才让安念念总算高兴起来。
俩人开开心心地到了火锅店,安念念是真饿得不行了,恨不得吃下一头牛,从肥牛卷到牛百叶再到小菜卤牛蹄筋点了个遍,然后放下菜单等上菜的时候就接到了祁小沫微信的狂轰滥炸。
祁小沫: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你看见了吗?
祁小沫:他妈的我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小沫:太绝了,太绝了啊!琴琴的奸夫是谁,太绝了啊!!!!!牛逼!!!!!!!!
看祁小沫这反应,安念念差点都要以为任开阳把婚宴现场给爆破了,赶紧打字给祁小沫解释:我和阙濯先溜了,怎么回事?
祁小沫估计是兴奋到了顶点,几乎秒回:我给你录像!
然后安念念又坐在火锅店里度过了心焦似火的两分钟,祁小沫的视频总算传了过来。
她光速点开,一点开别的还没感觉到,只感觉到祁小沫拍这段视频的时候是真的很激动,画面抖得如同山崩地裂。
安念念从包里插上耳机顺带分给身旁的阙濯一只,俩人看了不到五秒,安念念就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土拨鼠一般瞪圆了眼睛看着一旁的阙濯。
只见视频里的画面还在忠实地记录着婚礼台上的LED屏正在播放的内容,那上面已经不是之前用来营造唯美浪漫气氛的画面,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那个拍摄视角很显然是来自于正在女人身上驰骋的男人,而女人则是被操得叫都快叫不出来了,一双半大的白乳激烈地在男人的撞击下颤抖摇晃着。
在这样激烈的画面中,不时能听见男人的声音不断质问琴琴爽不爽,那声线一听就不是琴琴那个中年丈夫的,而琴琴也万分热情地一遍遍重复着爽字,甚至在情到深处的时候一边尖叫一边说:“爽死了!跟你一比我老公……啊啊啊……真和阳痿差不多……”
最后镜头还特地给女人满是潮红与泪水的脸拍了个特写,然后在全场的一片哗然中结束。
看完这视频,安念念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草还好戴了耳机没开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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