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惊的差点平底跳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刚刚愈合了一处之后,开始手臂,头顶,脸颊,身上,肚子,所有的地方,皮肉也如这般慢慢愈合。
“叮!”,身后一声脆响,那只射穿她心脏的弓箭头掉了出来,上面还有她的血迹。
刘珠儿睁大眼珠子,连续吞了几次口水,这……太叫人惊讶了。
就算是在从前,在科技那么发达的地方,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在这里,她不但见到了,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她也不知是喜是忧。
看着箭头,她迟疑了许久才将那个东西捡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清楚上面的字,“坤”,刘兆坤。
“呵呵,刘兆坤,你会不会后悔没有当时就将我打死啊,可惜啊,现在我还活着。你等着我啊,可要活的长一些,不然我怕我见不到你受尽折磨的样子呢。”刘珠儿将肩头攥在手里,瞧着箭头另一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痕迹,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当时自己倒地时候的样子,是刘兆坤亲手将箭折断之后任由她自生自灭吧?可又一想,刘珠儿还不能就这么死了,于是叫人将她用草席子裹了送到宫里。
“呵呵……”刘珠儿一声冷笑,看着箭头说道,“刘兆坤,你看到你的宝贝媳妇成了那副样子,会什么感觉?只可惜啊,你还不能折磨我,就算把我杀死了你也很心痛吧,因为我死的太容易了呢。”
想起花氏,刘珠儿将花氏打的血肉模糊,可她还活着,她刘珠儿没下手的一寸都保留最后的关键,不会伤及花氏的要害,这样花氏才会看起来更加凄惨,更加叫人心痛啊。
正所谓宰蛇要砍七寸,可伤害人也一样,就目前来说,花氏就是刘兆坤的七寸。花氏出事,刘兆坤还不狗急了跳墙吗?把刘珠儿杀了,你如何像段王爷交代啊?免不了又是一阵毒打吧!刘兆坤多年来巴结段王爷不成,又在这一次吃亏了,刘兆坤会被气死吧!
越想刘珠儿越是开心,可更娇她开心的是,她没有死,活的更好,完好如初。
“呵呵……”刘珠儿控制不住的蹲在那里大笑起来。
此刻,远处有脚步声响起。人数不少,大概五六人,肩头上扛着东西,看样子是填土的工具。
刘珠儿看了一下,又低头看看身旁的土坑,瞬间明白了:她这是要被人埋了啊,毁尸灭迹,一切死无对证,刘兆坤没有将她就地埋在山上估计也是考虑她的尸体会被人发现,一旦事情败露,那刘月容的事情败露,岂不是半途而废。
“呵……”刘珠儿不禁为刘兆坤的老谋深算耻笑一下。
她的笑声不大,可在这种安静的院子里却极为的响亮,叫已经快接近他的几人听到了。
几个人被吓得不轻,当即收住脚,提着灯盏的人对着刘珠儿照了一下,“妈呀”一声,扔了灯盏就跑了。
“诈尸啦!”
“有鬼啊!”
“快跑啊!”
刘珠儿站起身,好笑的看着跑走的几人。
她站起来,顿时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叫她有了力气,尤其现在的她双眼能看到很远之外,就算那里漆黑一片,她也能瞧见那里正在黑暗之下偷偷私会的两人。
刘珠儿在原地伸了伸胳膊腿儿,将她不知为何会体力大增的内息调匀,她要趁早离开这里。
计划着要先回山上,她至少要回去找一下母亲,只将母亲埋好,却连一只碑文都没有,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再去想办法对付刘家,要他们死太容易了,可她刘珠儿受了刘兆伦一家折磨了这么多年,岂能不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刘珠儿就要走,看看身后两层楼高的高墙,屏住呼吸就要翻越上去,顿时身后有无数灯盏射来,将漆黑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哪里走?”隔着光亮之后,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平常人是看不到那么亮的灯光之后的东西的,刘珠儿却能瞧得清楚。她定睛一看,一个翩翩少年郎被人推着带着轮子的木椅,似乎因为整个身子比常人要小要瘦,也或许他的骨骼与常人不同,坐在木椅里像极了不相称的孩童穿着大人的鞋子,东倒西歪。
刘珠儿没有急着回答,倒是诧异起来这不是皇宫内院吗,为何会出现这么一群看似平常府邸里才会有的家丁以及一位贵公子?
她问道,“我不去哪里。我想问,这里哪里?”
那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清冷的面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定定的看着刘珠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这里是太子府。”
太子府?
任由这个人有多么强大的接受能力,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接受这么多的事情。
刘珠儿一时间也蒙了,她怎么又来了太子府?她哑声惊讶的问道,“我怎么会在太子府?”
那边坐着轮椅的男子眼神示意下叫人将灯火移开,将轮椅推了出来,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条打算埋葬刘珠儿的深沟。
刘珠儿打量那人,那人也打量刘珠儿。
刘珠儿没有开口说话。
那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谁?”刘珠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