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什么??”
“等时机!”
刘珠儿不知道温熙玄的所谓的时机是什么,不过她知道,温熙玄在背后一定做着别的事情。
饭毕,温熙玄又恢复了缩小版的他,刘珠儿上前用绳子将他束缚住,外面的香丁和丁香也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轿子已经备好!”
刘珠儿系好了绳子,直起腰问道,“我们回去了吗?”
“是!”温熙玄淡淡的应。
“也好,我也有些累了!”晌午时分,天干气躁,烈日当头,她很想小睡一下。
“你们先回去!”温熙玄又道。
“你不回去吗?”刘珠儿诧异的问他。
“有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要处理?你能告诉我吗?刘珠儿在心底发问,但是出于一种尊重可合作伙伴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空间,刘珠儿也没有问出口,只是对他点点头,“好,我和丁香先回去。”
“路上小心!”
出门之前,温熙玄如此嘱咐。
刘珠儿的脚步顿了一下,微笑着说,“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刚刚隔壁间几个粗汉子如此说过。
温熙玄也轻笑一声,对她重重点头,“去吧!”
刘珠儿挑挑眉,拉着丁香,往外面走,出门之后依旧听得到隔壁那吵嚷的划拳喝酒的声音,似乎整间楼梯上的雅间都能够听得到。
刘珠儿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问丁香,“你们刚才可有听到隔壁的人在说什么?”
丁香冲她点点头,“听到了啊,娘娘!”
“这样的事也要这样在外面说吗?”刘珠儿觉得,有些人应该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隔壁那些粗汉子应该就是,要不是温熙玄拦着,搁她的脾气,早就用毒药将他们毒死了。
丁香对刘珠儿摇摇头,“不可能,不过……”她的话顿了顿,似乎很是犹豫,四下看了一下,最后踮起脚尖对着刘珠儿的耳畔低声说道,“娘娘不知道吗。殿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行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啊,之后好动手!”
丁香说完话,做了一个捏脖子的动作。
刘珠儿歪头瞧着她,“殿下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喝酒?”
丁香点点头,“是啊,不过也是刚才进来之前,所以才会要了这间雅间。其实……”丁香又是很神秘的凑近说,“起先殿下只是想听一听闲话,没想到现在却起了杀念!”
刘珠儿的眼珠子啪嗒啪嗒的眨巴了两下,问道,“没听说殿下要动手啊。啊……”她的脑子也又不好使的时候,这个时候突然恍悟,“难怪轿子叫我坐了呢,那……会不会出事?”
丁香摇摇头,很是确定的说,“殿下做事很有分寸的,保准这几个人就这么消失掉了!谁都不知道。”
“温懿也不知道?”
丁香想了一下,说道,“暂时不知道。”
刘珠儿咂舌了一下,瞧着已经走出去很远的那间房间,咬着薄唇,当下有些不放心,从袖子里画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丁香,“送过去,告诉殿下,关键时刻可以毁尸灭迹。”
丁香瞧着刘珠儿手上那个白色的瓷瓶。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去接。
刘珠儿瞧着她为难的样子,将瓷瓶塞进了手心里,“去,送过去。殿下一定会手下!”
丁香依旧为难,“殿下做事向来不喜欢人有人帮,奴婢不敢去……殿下会生气。”
“你送去就是,他生气就告诉我,我不怕殿下生气,我会和他对着吵。哎。快去!”刘珠儿狠狠的拍了一下丁香的屁股。
丁香愣了一下,那双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使劲的咬着银牙,最后瞧着那边紧闭的木门,又瞧着刘珠儿那双坚定的双眼,最后一跺脚,“成!”
不多时,丁香跑了回来,一脸的喜色,“嘿嘿,娘娘,殿下什么都没说,就说叫我好好保护娘娘。”
“那就是高兴地收下了?”刘珠儿也觉得温熙玄应该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因为他们是合作伙伴啊。
丁香高兴地点点头,她出来之后就知道了温熙玄一定会接受,因为刘珠儿是殿下的太子妃啊。夫妻相携对抗外敌,谁会推开呢!
“娘娘,我们走吧!”
刘珠儿拉着她的手,“回去吧!”
两人回到了太子府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因为刘珠儿还真的是很少有时间出来走一遭,于是面对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她真的是有点不想回来,拉着丁香在外面走街窜巷了许久,最后叫人雇了一辆马车将她搜刮而来的小玩儿意送回了府上。
前脚刚刚踏进太子府,后面就下起了漂泊大雨。
大雨来的快,可是去的并不快。像一个喜欢撵人的小马小狗,在天空中放赖,偶有雷声滚过,那雨水就更大了。
刘珠儿叫丁香出去急促询问过,确定温熙玄完好无损的回来,她才放心的吃起了夜里的夜宵。
因为雨太大,刘珠儿也只叫丁香做了一些燕窝粥,可这个东西她很是不爱喝,若不是为了将陪嫁的嫁妆的东西消灭掉,她觉得这些东西不如都拿出去喂给外面的猪狗。
可毕竟是好东西,一向对金钱计划周祥的她岂能就扔掉,还是勉为其难的喝掉吧!
刚才趁着夜色,她还特意去查了查之前温熙玄送去刘府的聘礼,里面好东西不少,新鲜玩意却不多。左右不过是一些珍珠玛瑙,书籍字画。她瞧着那些欣赏不来的山水神马神马的女子梳头,女子沐浴,女子洗澡的怪画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叫丁香全都包裹起来给她提回来。至于剩下的,要丁香找个时间全都变成金银换成银票给她。
刚刚趁着丁香出去熬粥,她将那些字画都放在了之前她画出来的保险柜里,还不忘将那些容易碎裂的花瓶瓷器也塞了进去,满满当当,将保险柜的门一关,那密码锁“唰唰”的转了好几圈,这就锁住了。十八道锁的金刚大早的保险柜,如此就是神仙在,就是机枪大炮也打不开了。
外面的雨珠子依旧飘落个没完,丁香也终于忙完,陪在刘珠儿的身边低头绣着手里的香包。
“给谁绣的?”刘珠儿舀了一勺子燕窝粥送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她。
“给娘娘啊!”
“唔,为什么是这个颜色?”刘珠儿瞧着那个香包的颜色,屎黄屎黄的,一点儿都不好看啊!
“娘娘这就不懂了,这个香包就是这样的,看着是黄色,只要放入了花瓣,那就变成花瓣的颜色,并且会一直飘香四溢呢。保准娘娘喜欢。”
刘珠儿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怎么会变颜色,不过也没打消丁香的积极性,继续低头喝粥。
丁香却兴致很高,“我还想给殿下也绣一个,可殿下却说不要。不过我知道一定是殿下害羞,所以还是准备好了材料,到时候想要香包了,那就和娘娘的这一个成为一对儿了!”
“呵呵……吼吼!”刘珠儿怪笑一声,将最后一勺子燕窝粥吞进了独自,“饱了,你吃了吗,哪里还有很多呢!”
“吃过了娘娘。”
“嗯,跟我说说,殿下刚才回来的时候有什么变化没有?”刘珠儿觉得,那个酒囊饭袋也不至于叫温熙玄受什么伤害,可还是想了解一番。
丁香停下手里的针,想了一下,回道,“没有,不过殿下的身上全是血水,现在应该在沐浴呢!”
“哦!”
刘珠儿淡淡的应了一下,伸了伸懒腰,想着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难道还要画出一个游戏机啊?索性还是跟丁香说说话吧!
“丁香,温懿为什么不直接将给他挡路的人都杀掉呢?非要借着我回门的时候要刺杀,是不是傻?”
“娘娘有所不知啊,段王就是这样的人,凡是都要找理由。并且叫人觉得即便是杀人放火的坏事也是理所应当,名声眼熟呢。”
刘珠儿愣了一下,“啧啧”有声,很是摇头的说,“怪人!”温懿杀人还要找一个何时的理由,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本就没安好心,何必还装好人?你惦记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在乎这些细节?
要是刘珠儿,肯定就挑着事儿给敌人杀死了,早死自己也好早解脱啊,搞不懂啊!
“也不能说是怪啊,殿下说,东燕能够在这个朝代延续了三百多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水人做事都不找理由,不就乱套了。从前很多皇帝,杀妻弃子,杀害亲兄弟,杀害父亲叔叔的人大有人在,可皇位没做几日,就被下一个人给杀了,那国家要来何用啊?!唔,其实丁香也不懂,嘻嘻……”
刘珠儿无奈的摇摇头,“丁香,我睡觉去了,你别忙乎了,睡觉去。”
丁香低头很是认真,“娘娘,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刘珠儿也没去理会,自己漱了口,拔了鞋子就爬上了床榻。
脑袋才沾到枕头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夜里,风大,雨大。
不知是不是窗子没关好,那夜里的冷风夹杂着雨水从窗户缝隙挤进了屋内。将熟睡的刘珠儿冻醒了,她很是不情愿的起身去关窗,瞧了瞧外面依旧狂风大作的世界,将窗子“嗝哒”一声关上了。
外面漆黑一片,一丝光都没有。
雷声时有时无,沉闷不屑。
除了这糟糕的天气,好像都熟睡的很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