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看了看林慕阳,没有说话。
良久,她又说,“找人盯着便是,寻个机会再下手。”
“是,娘娘。”
林慕阳又默默的走了,看到了正与丁香坐在一起的邹可可,不过是眼神交汇,便走了。
邹可可瞧着林慕阳走远,她才跑上前,“娘娘,我想问您一些事情。”
“嗯!”刘珠儿点点头,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示意她坐在。
邹可可没有迟疑,撅着屁股坐了过去,挨着刘珠儿狠狠的嗅了一下刘珠儿身上的响起,顿了半晌说道,“娘娘,您身上的香气真好闻,嘿嘿……”
刘珠儿笑笑,“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问。”
“哦!”邹可可恍悟了一下,说道,“娘娘,那林慕阳可是邻家的嫡子?”
刘珠儿点点头,“正是。”
“那林家可是江湖上又名的剑客,怎么就心甘情愿的在您的身边做护卫呢?按理说,他应该在殿下的身边才是,再或者,回去继承他的位子做江湖盟主,再做一番大事也才对。一个江湖豪客与太子妃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见过呢。”
“嗯,所以呢?”刘珠儿挑眉。
“所以,娘娘,您没有想过林慕阳会图谋不轨吗?”
刘珠儿看着邹可可那张稚嫩的脸上的惊讶和担忧,这样的问题丁香是从来都不会想到的,不想邹可可才在这里一日就想到了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想了一下,刘珠儿故作神秘的笑着说,“你既然如此好奇,为何不主动去问他呢,是否图谋不轨自然是他最清楚才是啊!”
邹可可神秘的笑着,凑上前说,“娘娘,您这是考验我吗?我跟你说,你可难不住我,我一定会问出来缘由的,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林慕阳说他的确是图谋不轨我可不管他是不是高手都要杀了他。我师父教过我,不能给敌人杀自己的机会,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邹可可稚嫩的小脸蛋儿上闪烁着一次忽明忽灭的杀意,看着刘珠儿一脸的志在必得。
刘珠儿就喜欢她这副样子,因为两个人太tm的相像了。
“嘿嘿,那我寻个机会就去问了啊!”
邹可可瞧刘珠儿也不说话更没有反驳,只当是她同意了自己的决定,乐呵呵的跑走了。
“呵呵……”刘珠儿饶是意味深长的瞧着她,笑着在心底说道,“倒是好姑娘,如果可以,成为我的好友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边收到了太子府上消息的温熙玄正在军中审查着最近的丢失粮草事件。
因为才运送回来的粮草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温熙玄大怒不已,这样的事情在军中鲜少发生,偏偏就在他才来军中没多久的今天发生了,还是在他决定要将军中的很多编织取缔的这个时候,如此,他不给这群人一些治理的法子还真的不能服众呢!
看完了刘珠儿那边的事情汇报,温熙玄满意的点点头,叫人传信回去告诉刘珠儿要小心,别的事情倒是没有多说,之后将书信塞进怀里,提步就走了军帐。
军帐外面,这群没有任何规矩的散兵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晌午。
烈日的暴晒之下,很多因为自己素质较差的人中了署昏迷不醒,本该拖着他们去看大夫,可军中没有军医,连个会把脉的人都没有。那样身体素质差的人也不会被温熙玄留在军营之中,他们多半是军中的老油条了,懂得如何混日子,安分的拿粮饷,却不懂得如何提高自己的体魄成为一名好的士兵。这样的人,温熙玄不需要他们活着,命大的自己就挺过去了,短命的就不要怪温熙玄心狠手辣。
如此下来,到了这天的下午,站的笔直的也只有温熙玄安插进来的自己的人,虽然都是年青一代的少年,可因为在荒漠意外条件艰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环境更是尖刻,他们的体魄异于常人,一天下来,全都累的瘫倒在地。怨声载道,呼喊连连。
温熙玄又命令他们不准吃饭,只喝少许的水,将一碗一碗的稀粥都仍在地上,喝令一处,他自己的暗趴在地上大口的吃着带着你把的饭粒,可原驻扎在这里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肯动上一口。
天黑下来,漂泊的大雨又落了下来。
温熙玄又开始集结了他们,坐在轮椅上,看下突破之下的他们,冷哼一声,看了看身边的若兰,“是,殿下!”
若兰出列,拿出一张不知道是否还有字的卷轴,对着底下的人低吼,“点时未到,军令不从,犯者斩;怨言出多,怒而不从,不服管制,犯者斩;体魄不能,军容消怠,违者斩……”
一条条带着血一般的军令被若兰那张小嘴一开一合的读出来,透过厚厚的雨帘子,底下三万多的新旧士兵,各个面容紧绷。高坐在校场高台上的温熙玄面色凝重,被雨帘子拍打的有些发白,面如神情的看着底下的一众惊恐的士兵,冷若冰霜。
不刻的时候,校场的高台之上,被人脱出十几个鬼哭狼嚎的人,皆被压着脑袋按在地上。
温熙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对于底下的呼号和求饶只字为说,只高抬着手臂,忽儿重重的一落,“啊……”
宽刀未落,那些人的呼喊声比天上滚动的轰雷还要响彻。
“咔……”
轰雷滚动,十几个人头顷刻间被手提宽刀的人一一斩下,血水喷射到了最前列的士兵身上,他们不敢乱动,咬着银牙睁大眼睛看着。昨日还在一起厮混赌牌的人,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还有些早因为今日的酷暑暴晒而送了命的尸体,也被手下人拽了出来,再一次砍了头。
温熙玄依照军中律法办事,谁人也不敢说出半个字。
那一颗颗滚动的人头就像一张张耻笑他们的嘴脸,带着狰狞和恐怖,笑话着他们的荒唐。
“今日不死,改日会因为你们的无能而牵连更多的死人,你们身边的兄弟,姐妹,你们的家人,妻子和孩子……现在,可还有不服者?站出来!”若兰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惊的他们只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再多言。
这件事之后,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再接下来的几天争辩之中,再听不多任何人的埋怨和抱怨。
政变之后,三万的散兵全都分散在了温熙玄的大军之内,在接下来的训兵之中会与新政入伍的新兵一起加入到训练之内。
温熙玄满意的看着桌子上被都尉们交上来的军书,上年详细的写着每一个人的户籍出生和他们的军龄,“分发下去,按照地方的分配,每个人的手中可以零上三个银子,作为半年的粮饷。”
三个银子,相当于他们平日两年的粮饷,这么多的数量足够他们拿回去买一块很好的房子和地皮,这样丰厚的奖励是建立在二十几个被砍头的人的基础之上的。
温熙玄的治病良策便是先收复他们威风再收买他们的人心,双管齐下之后,才能一点一点的叫他们归于自己的弥下。
这个过程虽然有些缓慢,但现在也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已经在军中一个月的时间,温熙玄的收获之中虽然自由一箱子的户籍记录和粮饷发放记录,及他带过来的那几千两白银的空箱子,但是要按照长远的打断,温熙玄已经与温懿站在了最近的距离之内。
“殿下,府上来消息了。”送信的兵卫将手里的书信双手奉上。
温熙玄将全部的册子往边上一推,说道,“都拿走吧,运回宫内,分发给各部的大臣们按照各部的户籍管理。告诉他们,现在的军中编制已经分好,奖惩的制度就在其中记载着,添加了死后的人会得到两块两天和一处房产,活着的会得到三十两白银。”
若兰微微拱手,命人将几箱子的户籍尽快抬走,之后他就要进入到训兵的残酷阶段。
温熙玄则翻看着手里的书信,一面看着一面笑着……
这段时间,刘珠儿大胆的给温懿下了毒,前后寻了个空子叫刘家热闹的起来。红玉与花氏这个婆媳关系是正在白热化的关键,所以大家都忘记了还在府内闭关解毒的温懿和才刚刚失去了孩子没多久的刘月容。
刘珠儿更是清闲的无比,整日看着丁香和邹可可在院子里嬉笑打闹,偶尔两人还能切磋一番。
府内多了很多的乐子,也同时叫温熙玄开始担忧起了另外一件事。
当年先皇病后温懿掌权之初的那几年,朝中出了很多贪污受贿的案子。皆是出自温懿之手,不过温熙玄进宫之后,在与赵大人几次的接触之后他曾暗中暗示过他要重新审理当年的案子,里面就有邹家和杜家。却没有想到的是,杜默笙自己来了。
想起当年杜家的案子,当时的温熙玄正在四处寻人给自己治疗身上的蛊毒,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去管那么东西,更没有想到的是,杜家最后会被赶尽杀绝。不过,他能活着,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虽然那个时候对那件案子的记忆不是很深刻,却也能够帮助一二。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知情人士早都死光了,调查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书信上刘珠儿提到的关于杜家的事情,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叹了口气,想了一阵儿才提起笔给刘珠儿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