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这件事本该我亲自解决。”
“是,殿下。”
若兰走远,温熙玄暂定收拾一番,将最近刘珠儿所需的东西交代了给丁香也出门了。
刘珠儿闭关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什么?那刘珠儿也会中毒?”花氏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刘珠儿一直是给他们下毒的,现在她也中毒还真的是一件稀罕事情。
“有什么好稀罕,王爷现在不在京都,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你以为刘珠儿就是神仙?哼,不过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花氏哼了一声。将最近在刘珠儿那受的冤枉气都窝在了胸口里,她使劲的剜眼,哼道,“还不是你不中用,叫那个小丫头片子爬到咱们的头上来,死了一个儿子不算,现在连同月容那丫头也不知去向,你倒是出去找,找啊!”
花氏的话可不像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似乎那个儿子生与死与她都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刘兆坤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将肚子里的火都憋在肚子里,使劲的喘了口气将火顺下去,说道,“这些事情你脱不开关系,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那是你的儿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小儿子与我一点关系的都没有。”
刘兆坤对于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尽管他有的时候也很怀疑两个儿子是不是都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自上次被无辜打了一顿之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出去偷腥,难道花氏就不会也出去偷腥吗?从前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一个不知道来路的男人与花氏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干系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在意过,可人的脑子不能使劲往下想,一旦想了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会想的出来的,譬如那个花氏,她背地里做没做偷人的事儿?
“你说什么?刘兆坤你个老东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八道,要知道,你的那点子破事我早就知道,你还敢指责我?”
“你说什么?你还死不承认?当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哼,要不是为了家族,我岂会娶了你,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你……刘兆坤你终于说出口了,好啊,现在我们就散伙,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给我搬出去,净身出户,不要忘了,你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你个蠢东西,早就将自己的东西都给了刘珠儿,哦……我算是知道了,你是不是背地里与刘珠儿那个贱人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要不然你岂能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刘兆坤啊,你啊……你个,啪……”
刘兆坤奇迹了,走上前甩了她一个巴掌,花氏那张刁钻的嘴立即不说话了,她被刘兆坤的一巴掌打的有些发蒙,愣愣的瞧着眼前的他,半晌才发出一声尖叫,站起身,不让步的上前撕扯,“老东西,你敢打我,你现在厉害了敢打我,你敢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花氏尖利的指甲不断的冲着刘兆坤的脸上招呼着,刘兆坤不断的后撤,刘兆坤被打了急了,攥着花氏的手叫她停手,花氏却听不进一个字,继续向前,四肢并用,最后还上了嘴。
“哗啦!”花氏的指甲扯断了他脑袋们缠绕的绷带,露出了他额头上的那个“奸”字,刘兆坤愣了一下,微微蹙眉,瞧着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的花氏,可不比他那么多年都在他身边的老相好。尽管两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可那女人一直默默的守候在他的背后,他每一次过去都能体会到什么叫男人的样子,可在花氏面前,总是觉得自己比她矮了一大截,寻找不到半点的男子汉气概,窝窝囊囊的在刘府也是抬不起头来。
他低喝一声,手臂使劲的向前一推,花氏身无站定的力气,连退几步,最后还是因为缓冲的力气太大,双脚不稳坐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花氏感觉整个身子都硬了,半晌没站起来。
刘兆坤也不上前搀扶她,捡起地上的绷带怒吼一声,“我走,你守着这个破刘府过吧,带着你的野种,哼!”
刘兆坤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官臣,在朝中的位子可是很重要的,虽然他因为尚未愈暂时没有去任职,可头衔在这摆着呢,腰杆子早就挺直了,你花氏再如何还不是一个妇人,已经骑在脖颈上拉屎这么多年了,还想继续在刘府欺压他,刘兆坤可是不会愿意了。
“啊……”
花氏见刘兆坤急匆匆的走了,那怒火就更大了,坐在地上尖叫一声,脸上的冰霜更厉害了。
尖叫声实在太大了,似乎能够穿透所有的人耳膜一样。
彼时,才刚吃了奶睡下的孩子哇的一声惊醒,短小的四肢在床榻上不断的蹬踹。
旁边的丫鬟也是犯了,拧着眉头光看着不上前去帮衬。
不多时,花氏出现在了门口,发髻有些散乱,姿容涣散,似乎才刚大闹过之后就之气过来了。身边的丫鬟瞧着屋内抱着孩子的丫头哼了一声,上前抢过了她怀里的孩子。
丫头愣了一下,惊讶着问道,“夫人,少爷说他不在府上的时候孩子只能由我带。”
花氏怒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对身边的丫鬟说,“上去,张嘴。”
“啪啪……”
屋内,传来了张嘴的声响。被张嘴的丫头跪在地上不敢大叫,因为她知道被打的时候一旦叫出声被打的会更加的厉害。
花氏带着另一个丫鬟抱着孩子走远,穿过回廊,下了一处低矮的假山石,最后上了高处,瞧着下方的河池,看着那孩子不安的在怀里蹬踹,泪珠子都落在了她的袖子上。
她嫌弃的拧着眉头低骂一声,“贱种,野种,活着也是被人唾弃的份儿,你的亲娘都不要你,在刘府还有何用?我送你一程也算是为了你好。呵……”
花氏将孩子交给了面前的丫鬟,交代一声,“扔下去。”
那丫头惊住了,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肝颤,看着走远的花氏,硬着头皮问道,“夫人,这还是一个孩子啊,他……”
“或者你们一起跳下去也可以,刘府不缺一个吃干饭的。”
丫头惊的浑身一震,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富有这样的活力,他哇哇的哭声带着倔强,那只小手使劲的攥着她的衣袖,似乎在祈求她。
丫头急哭了,可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他的出生本就是一次偶然,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啊,如果有,更何况,他是无辜的,在这些事情之间他最是一个无辜的小家伙,无害到只会躺在床上睡觉吃奶,他有什么错?
丫头想来想去,最后眉头一拧,用衣袖无助了孩子的口鼻,哭声渐渐的小去,她顺着岩石的边上跑走了。
将孩子藏匿在了假山石背后的草棵里,捧着他入睡之后搬起一块巨石再一次回去,看着那足有两层楼高的假山石上,她吃力的将石块往下移动,“哗啦,啪!”石头坠河,打出一片水花。
四周看了看,丫头又回去找孩子。
却……
不见了。
“过来。”
彼时,花氏的声音在不远处的院子传了过来。丫鬟急的浑身冒冷汗,跺了跺脚,还是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
刘府的大门被人敲响。
是一个浑身裹着血红色衣裳的女子,她的面上罩着面纱,手上也裹着红的纱巾,看着面前打量自己的家丁沙哑的嗓音说,“不知道刘家大少爷可在府上?”
那家丁也没认出此人是谁,只觉得好声熟悉也实在奇怪,哼了一声,极度不耐烦的回道,“大少爷不在。”
不等女子再说什么,那人将身子缩了回去,顺手关紧了大门,留下一串震荡的声音。
女子怒哼了一声,将面纱紧了紧,挽着手里的包裹从来时的路走了。
“夫人,门外有一个神秘的女子来敲门说是找大少爷,这会儿已经走了。”
花氏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心情还是有些阴暗的她没有吭声,不过想到刘瑞轩一向对女色不是很执着,能够有女子来这里找还是头一次,就多问了一句,“什么样子的女人?”
“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花氏梳头发的手顿了顿,回头问那个小厮,“可看清楚了样子?”
“回夫人,那女人带着红色的纱巾,手上也裹的严严实实,实在没看清楚。要不我现在去追回来?”
花氏微微点头,凤目转动,哼了一声说,“难道她没死?”
“去吧,将河里的那个小东西扔了,随便找一个远一些的地方扔了,眼不见心不烦。要是大少爷回来了问起那孩子的下落就说被他娘接走了。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是,夫人。”
丫鬟和小厮纷纷点头往外面走,两个人暗中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直到走出院子猜想花氏听不到彼此说话了那丫鬟才焦急的说,“张二哥,我害怕极了。我记得我刚才的确将孩子藏在草棵里面了,怎么现在没了呢?”
“再去找找啊,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死的就是你了。哎,作孽啊……”
“找到了能怎么样?难道真的淹死不成?我想抱出去送人也好啊,好过被淹死,哎,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
“是啊,我跟你过去看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