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进进出出,酒后乱性,这牲口晕晕乎乎,或许是知道眼前的美不能乱想,便再无杂念。自己到邻近的绿化带里上了厕所,回来在棚外门前坐了一会,又走进棚内温顺地坐在许雁旁边看电视,它对一切都那么好奇。
银屏上张凯丽正在伤心哭泣,许雁和孙金娥惊讶地发现,小岛眼里分明在流出了泪。
“真乖,老天哪,你竟然也能看得懂,真是比有些人还聪明、体贴。雁雁,从哪弄来这么可怜的狗狗,我在老实就喜欢养狗狗,当儿子呢,特懂人性体贴人。咋样,快借我玩几天吧?”
孙金娥嘴里感慨着,一语双关,其实就是骂她的男人老林。胆也大了些,用手抚摸着它黑油油的毛发。小岛则体贴地坐在许雁身边,睨了一眼孙金娥,眸中满满的都是欲念。
果然,许雁却大刺刺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不过委屈人也不能委屈它,得好酒好菜侍候着。”
孙金娥不知啥时走的,两个娘们张家长李家短唠得没完了没了,不时嘻嘻哈哈地笑一顿。劳作一天,头一落枕头,我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许雁悄悄钻进我的蚊帐,悄悄拉出我的右手枕着,依偎在我怀里,紧搂着我的脖子,缎面般滑腻的大腿也跨上我身体。看到师母这样小鸟依人,思念如潮水一般迅速击毁了我的睡意,我陡然反身抱紧她。
“人面前还装得圣洁不让碰的,这会咋象只小猫一样乖啊?”
“嘻嘻,你讨厌。我也觉得奇妙,每次和乖徒弟要做了,就感觉非常舒服。呜呜,要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喜怒无常,她又默默流泪,贪婪地吻着我,我则吻尽了她的眼泪。那是劫后余生的泪,但我却不忘调戏她一番。
“师母,我们是师徒啊,不能这样。”
“呜呜,不管了,你不在这几天,姐天天晚睡不着,就想跟你去……”
“可我们师徒身份天注定哪!”
“滚一边去,都硬成这样还装。呜呜,姐现在就想给你,好想给你生个娃儿……”
她象一个功夫卓越的骑手,在黑暗中骑在一匹烈马上面疯狂驰骋,累了便紧紧地抱着我的脑袋,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吻碎了吃下肚里。
“呜呜,这臭娘们就和老林那点破事,叨叨一夜没完没了……”
“啪”,我在颤悠悠的肥腚上来了一掌,一点一点吻尽她的眼泪,“笨蛋,你不会说困了,就对人家母子那点儿破事感兴趣,看你兴奋的,难受死你活该!”
“你去死,让人知道我睡了徒弟,我不得去上吊?”
她恨恨地拧着我的耳朵,象抓着马的鬃毛。忽然反应过来,那手便渐渐用力,疼得我钻心,“为保存铁矿秘密,就来我这店可劲折腾,让我生意也做不成了,夫妻也折腾散了,我杀了你个混蛋!”
我刚要说对不起,她又捂住我的嘴,又哭又笑,“石头,其实姐不怪你。呜呜,这是天意,你要不来,姐可能早让李省心豆豆害死了……”
这一个晚上,爱欲如洪水决堤,无休无止,奔腾不息,一泄千里。她嘴里咬着手绢,一次次地要,索求无度。最后,我们都累得瘫倒地铺上,就那么搂在一起昏睡过去。
天亮后,我先醒了,刚想悄然抽身起来,这臭娘们也醒了,果然又少不得起床炮。事毕起来,我们又成了师徒,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白天我敢多看她一眼,她都会严厉地瞪我,让我规规矩矩当徒弟,一丝不敢乱动。
但老板即将回来,还是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尴尬了些。每天晚上我们更加珍惜彼此,她则一点点时间也舍不得浪费。
天山红来干吗?
这是天都市道上一朵野罂粟,无事她不会出现,接下来几天我心里一直悬在半空。
怕耽搁大事,我还是用公用电话给张华山打了过去,通报了自己的情况,同时问了一下矿上进展。
张华山说北山铁矿一切正常,段淡仁的老伴金翠花死了后,北山镇相对平静了些,马老三或其它人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输电工程和出山路基本完工了。
但矿上的试生产并不顺利,主要是滴水崖顶的路运力太有限,6t重载勉强能通过,一下雨还是不安全,就得停运,因此矿山产能受到严重限制。
张华山苦咧咧地哀叹,“石头,路啊,路不通畅一切都是空的。得想法搞钱找投资,这工程太大,仅靠我们毛毛雨啊。唉,明年能不能保证不亏损,怕都要烧高香了。”
都南形势复杂,池氏兄弟、张豹、马三爷、刘总和张公主都虎视眈眈,搞可靠的投资谈何容易。我只得鼓励他,“今年一切整顿好,明年是第一年,能不亏损就是好兆头。不要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老子没想明天就成大款,三年内,你能站稳脚跟,就是大功一件!段淡食这段时间怎么样,还是经常去矿山吗?这几天,那个天山红到小店来过几趟了。”
张华山还不知道我差点被北霸天沉了海,他忧虑重重。
“老段来过几趟,石头啊,这老家伙可能摊上啥大事了,情绪有点消沉,心事重重的。我们得早有准备啊,我有感觉,段淡食这人说倒可能就会倒,一屁股屎,大贪官哪,纪委、检察院是吃素的么。天山红去找你,可能也是为这个事。”
“不要怕华山,我让我妈找专家研究过那些手续,就是段老狗倒了,我们的经营权和股权也没问题,放心大胆地干行了。”
天山红再没来过,我也就把这事放了下来。
那天我骑着三轮摩托到大港区黄台路给人安装防盗网后,正要开车返回店里,恰好遇上桔子。她是到医学院门诊部来抓药,她的老妈老胃病犯了。桔子刚走出门诊站见到我在马路对面便很高兴,头上的马尾巴一甩,便跑过马路兴奋地一屁股就窜上了车斗。
“哇塞,祖宗,这大肥狗是你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