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听到这一声呼唤,沈青的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了一丝灵魂一般的,直接推门跑进去。
沈青慌张的扫视着病房,并未发现靖亦的身影。
“妈妈!妈!呜呜~”靖亦一直哭泣着。
沈青忽然发现,靖亦是在洗手间里。
她赶忙冲进去,看到的一幕差点让她晕过去,眼前的靖亦坐在地上,浑身的鲜血,从耳朵根,直到大腿。
鲜红的血迹让沈青有一瞬间的眩晕,她连忙抓住门把手,稳住自己的身子。
沈青缓缓的蹲下身来,眼中满是懊悔和疼惜,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刺激到了靖亦。
门外的靖国航听到里面打砸的声响,也不敢进去,他怕自己看到靖亦的耳朵,恨自己无能为力保护不了孩子。
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能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痛哭流涕。
“小亦,好孩子,妈妈看一下。”沈青轻轻的拿开靖亦的手。、
看到伤口后,沈青强忍着的情绪一瞬间崩溃,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往外涌动着。
靖亦此刻闭着眼睛,似乎是刚才被医生强摁在身体里的镇静剂发挥了作用。
“妈妈,我想回家。”靖亦小声嘀咕着。
“好,好,我们一会就回家,看好病就回家。”沈青轻声安慰着。
她趁着靖亦不那么挣扎,就将她扶到了床上。
之后让靖国航去叫来了医生开始缝针,这样大的伤口,靖亦足足缝了十六针。
医生走之前,交代了沈青一些吃喝上的忌讳,还有伤口不能碰水,几天后来拆线。
沈青对着医生一阵感谢。
之后,她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屋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开始收拾屋子。
靖国航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帮着沈青一起收拾。
其实相比起来,靖亦比靖羽幸福了太多,她拥有着靖羽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东西。
靖亦没吃过什么苦,父母疼爱,之前男友也照顾,唯一不快乐的地方,就是觊觎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这世界上,她何其有幸的拥有了靖羽没有的母爱,可她却不知道珍惜。
半夜十二点。
靖亦过了麻药劲儿,渐渐的醒了过来。
她看见趴在床百年睡着的沈青,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靖亦的手轻轻的覆盖上沈青的肩膀,黑暗中,她的眼睛像是明灯一样闪烁着。
她记得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沈青那样温柔的对她说话,她好像很多年不曾听到过这样的语气。
好像只有小时候,放学回家的时候,小小的靖亦把书包随便往地上一甩,沈青会告诉她,小亦,把书包放好。
还有小时候发烧的时候,靖亦哭着跟妈妈说不要打针,沈青也会温柔的轻声安慰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可能,就是从靖羽来到自己家的那一刻,从前温柔的妈妈,变的不可理喻,眼中只有利益的存在。
从那以后,靖亦有样学样,跟着妈妈一起对靖羽不好,可是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特备希望有一个妹妹,来和自己一起玩过家家。
可是,她不希望的是,这个妹妹是一个来破坏自己家庭的妹妹。
现在靖亦长大了,好像忽然就能理解了为什么温柔的妈妈会忽然变得暴躁,可能任谁都无法接受一个自己丈夫从外面带回来的身份不明的孩子吧。
沈青好像感觉到了身上有一只手,忽然的惊醒。
靖亦赶忙收起了自己眼底的情绪,微微笑着看着沈青。
“醒了啊,小亦。”沈青低声说着。
她的手抚摸着靖亦额角的发丝,看着这个长了二十多年亭亭玉立的女孩,却因为自己一个决策的错误,遭了这么大的罪。
“嗯,爸爸呢?”靖亦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我让他先回家了,毕竟他也累了一天。”沈青温柔的回答着靖亦。
这时候,靖亦看着自己的妈妈,心中有些心疼。
她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一定不会让妈妈这么多年白受了这么多委屈。
母女二人这一晚上,似乎度过的异常和谐,第二天检查,医生说没事了之后,他们就出院回家了。
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而此时,月牙湾的别墅里,时不时的能听见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啊~你别这样嘛!”靖羽坐在沙发上,被盛夜琛一把摁住。
今早上起来的时候,陈涉向池他们已经没了踪影,靖羽还在纳闷呢,明明昨晚上休息前,大家还都互相道了晚安,怎么一大早起来人都没有了。
其实昨晚上他们就连夜跑路了。
还是被盛夜琛赶走的,如果靖羽知道,一定会说他也太不客气了。
那几个人总是来家里,快把盛夜琛给烦死了。
只要家里一有外人,靖羽就会显得很拘谨,所以他们几个人就被盛夜琛无情的赶走了。
今天是休息日,月牙湾的佣人也不是特别的忙,大家都懒洋洋的享受着这一个安静的休息日。
可是早晨靖羽坐在客厅看书的时候,盛夜琛就到她身边来使坏,时不时的闹靖羽的痒痒肉。
把靖羽给笑的喘不上气来。
“好了好了,停下来了。”靖羽双手搭在盛夜琛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着。
今天靖羽的心情还不错,下午会和金阿姨去学做菜。
盛夜琛眼含笑意的抵住靖羽的额头,低声说:“难道只是口头上的感谢我?”
男人的大手揽住靖羽的腰,就连靖羽感觉到不对劲也跑不了。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趴在盛夜琛的胸膛上,手指被盛夜琛放在手中把玩着。
靖羽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说:“那这样吧,我学会的第一顿饭,做给你吃。”
可是,身后的男人似乎不太满意,拿起靖羽的手指含在口中,靖羽一个激灵,绝的他这样无比的色情。
她脸色有些尴尬,不敢去看路过的佣人。
“可是,我想吃你。”男人在靖羽的耳边低声说着。
传入靖羽耳朵的,不仅有这样调戏的话,还有男人悦耳勾人的笑声。
靖羽羞红了脸,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盛夜琛的胸膛,低声咒骂了他一声,连忙将自己的手指头拿出来,在身上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