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汹汹的骑兵伴随着大地的震颤,裹挟着一往无前之势前来,丝毫没有减速的心思。
看到这一幕,城墙之上的众守军也就放下了心,看来对方不是敌军,毕竟,骑兵可不能攻城,再厉害的马儿难道还能跨越城墙不成?
心里正这般想着,只见那骑军转到了南城墙下,南城门竟然大开。
骑军没有丝毫停留的长驱而入,这下有城墙的守将感觉不对劲了。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放他们进来!”这城卫军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大喊道,连询问验证身份都没有,怎么会如此草率。
这时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射入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洒,轰然倒地!
“他们是敌人!”另一名守城军官见状突然反应了过来,惊悚地大喊,只见南城墙之上涌出了无数黑衣人,而守城士兵不知何时起在头上帮了一根红带子,便冲着同袍下手了。
城墙之上顿时乱了起来,而那一众骑军在长驱直入后,立刻占领了武威城内各大要地,一时之间城内沸反盈天,无数的军士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军杀得血流成河。
城内亦是响起了喊杀之声,这重骑军披裹着铁甲,铁蹄踏下,无数军士便死于非命,而奔跑起来的重骑军甚至挥舞着铁锤生生撞开了那州牧府的大门!
……
州牧府内无数人嘶吼着:“这里可是州牧府,你们竟然敢冲击州牧大人的府邸,都不要命了吗?啊!”
只是话音刚落,便被疾驰而来的铁马撞倒在地,继而被呼啸而过的后续骑军踩成了肉泥!
“轰轰轰轰!”
州牧府内的轰声如雷,刀剑交加,凄厉的喊声不断,搂着两局光洁的胴体的凉州州牧窦泥丸也被惊醒,顾不得床上的美娇娘,批了件外衣内里空荡荡地冲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家的士兵已经同莫名的铁骑厮杀在了一起,骑兵的冲击力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可是那居高临下而且身披重甲的重骑军依然不是寻常卫兵所能对付的。
“大人,城门被内奸打开,敌军的重骑兵已经杀到州牧府了,我等不是其对手,大人速速离开,我等为大人断后。”纵然是再暴虐的主公,对自己的亲卫队也一定是极好的。
因此在很多亲卫眼中,自家主上便该是自己以命相护的存在,何况窦泥丸因为出身卑微,更是没有那些大家族的傲气,极为优待自己的亲卫,他本人在军中的声望亦是极高。
这不,危急时刻,所有的护卫军士尽皆是希望自己的主公先走,主动留下来断后。
虽说亲卫勇猛,以命相搏,也不乏重骑军被多人围攻砍下马,可是更多的则是府内卫兵被无情地屠戮殆尽,毕竟不说这些铁骑身上的重甲,单单是高头大马,众多骑兵居高临下,便轻易将下方的士兵一一杀戮。
至于说砍马腿,那你首先要靠近,而那骑兵难道是瞎子不成,早已经将这些有所想法的士兵轻易击杀。
看着自家的士兵被不停地击杀,自负义气的窦泥丸怒上心头,终究难以忍受,一声虎吼拔刀而上,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大动作已经令得虽说裹上的外衣散开了大半。
一名重骑军看着那**坦胸的彪形大汉挥舞着一柄大刀看来,下意识地一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道势不可挡的血红色刀气径直竖劈了下来,将那一身重甲的骑兵从头到马劈成了两半,“咦,他的刀呢?”这是那名骑兵最后的想法,继而分为了两半,鲜血狂射。
舔了一下嘴尖溅上的猩红的血液,窦泥丸整个人都兴奋地颤抖了起来,好久没有体验过这般感觉了。
上一次如此畅快地杀人是什么时候来着?有些久远的记不清了,自从当上了州牧之后,便被这些条条框框礼仪规矩所束缚。
现在,终于能够寻找回这种令人兴奋的感觉了,窦泥丸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亢奋,在燃烧!
窦泥丸长啸一声,巨刀一挥,刀刀入肉,巨刀砍在对方甲胄之上,继而破入对方体内血肉的感觉令窦泥丸心下无比畅爽。
刀光炫舞,血肉四射,窦泥丸浑身已经被血液所包裹,化身为杀神,在这重骑军之中喋血。
硬茬子!那骑军统领见到此景,心下一凝,心里下意识闪过这个想法。
的确,贫寒出身的窦泥丸能够从大夏边军一小兵华丽变身为一州州牧的存在,所凭借的便是其自身的高绝战力以及赫赫战功。
这是平面百姓逆袭的典型,可以说窦泥丸哪怕是在先天极限强者之中亦是强横至极的存在,在这一众人均后天境界的重骑兵之中更可以说是万军辟易,难有一合之敌。
重装铠甲有利有弊,面对着修为低下之人可以说是无上神器,虽说会消耗自己不少体力,限制灵活,可是随之得到的收益却是大的出奇。
对方几乎难以破防,这就令得在战场之上可以说避免了大多数的伤害,毕竟修武不是修仙,这种冷箭冷枪才是最致命的。
可是若是与同级甚至是更高级的强者相对阵!便可以说是沦为累赘了,不仅无法做到有效的防御,甚至还会使得自身行动不便。
当然,这也会令对方消耗更大便是了,而战场之上,无穷无尽的铁甲兵足以成为任何强者的噩梦。
可是这里,拥挤的州牧府,这些披挂着庞大铁甲的军士被严重限制了人数,前排的军士甚至成为了窦泥丸的最佳护盾。
凭借着地利优势,窦泥丸杀得极为兴起,这些砍死可怕的重甲骑兵已经有不少死在了他的大刀之下,地面上一具具被劈开的铁甲尸体以及披甲战马横七竖八地散乱在地上,整个州牧府的局势也陷入了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