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隐隐的咆哮似乎夹杂着不甘,只是声音旋即便被这玄奥的道阵所隔绝,本来那几方源晶,距离破碎出世已然是不远,甚至应该就在这几百年,只是李洛却是径直将其再度彻底的封印。
想到再耗到这封印破碎,只怕要过去几万年甚至更久,李洛的随手一笔,从外而内,彻底封禁了那源晶之中的凶兽出世的可能。
旋即,李洛轻挥衣袖,将这三枚源晶收起,这可是真正的太古凶兽啊出世即是兽帝的那种,价值不可估量,足以作为最为重要的底蕴而存在。
若是经过宗族御兽殿夜以继日的洗礼炼化,这将会转化作李氏宗族的又一恐怖战力而存在!这东原禁区,相对于李洛而言,甚至有了几分大礼包的意味!
李洛的心情似乎也有些愉悦,已经证就造化之位,他在仙主之位的时间,只怕也不会太长,碍于大权交接可能会引起东土意志的震荡。
李洛接任并不算久,满打满算不足千年,若是李洛现在将大位交出,对于东土神州尤其是中域地界的权柄损伤不小,因此李洛也只能按压住性子。
可是毕竟在位一任,他平心而论,对于宗族的贡献并不是太多,或许最大的贡献,便是之前镇压这东原禁区,抹杀了无数即将出世的太古凶兽。
此外,似乎当真没有能够值得称道的对宗族有用的功绩,联想着自己一路接受着宗族的培养供奉,直至今日执掌大权,也颇有那么几分不安。
这一世,他已然长成,神威天纵,威能无匹,唯独对于宗族,他还是有所亏欠,这也是之前为何主动接过解决凶兽的任务。
毕竟,还是想要回报一下宗族,那太古凶兽诞生于东土神州中域,这是自家的地界,自然有义务将其清除,但是却也需要调动造化级别的战力。
可是未曾想到,那太古凶兽邬昆不过是个引子,背后竟然还牵连出了这东原禁区这等恐怖的存在,也亏得诛仙剑阵已经有所成就,配合着东土权柄,反倒是彻底杀得对方损失惨重,近乎全军覆没。
不提自己已然从那无尽的杀戮之中,汲取到诛仙剑阵反馈的纯粹至极的元力,借着那磅礴伟岸至极的力量,还有之前获得的功德金莲,以其参演,晋升造化,眼前的这三枚封印着太古凶兽的源晶,才是对于宗族最好的礼物。
李洛眸光微转,这一行,似乎也算圆满,神念微动,无边的本源之力激荡在此间,抹平了这里的一切,东原禁区,终究难以抵御岁月的侵袭,在这无数载岁月之后,那一枚枚神晶,可逆行伐戮镇杀道祖的绝代则岳大帝,尽皆化为了乌有。
不然,哪怕李洛神威通天,诛仙剑阵伴随着东土权柄,只怕也难以抗衡那则岳大帝,能够撕掉半祖的绝代凶兽,他表示还是有那么几分忌惮。
“仙主?”之前令他们退开以免被波及到的随行队伍,见得此间的一切复归平静,亦是急忙过来,而身侧还有着两名气机不俗的身影,虽然仅仅只是王境修为,但是也颇有几分气度。
不过此时的李洛,自然无心关注这一众的琐事,对着身边的那随行的队伍点了点头,旋即亦是踏步于虚空,消失在此间。
“恭喜仙主,一步登天,成就这造化伟业。”一名须发花白气机可怖的造化道尊对这李洛拱手说道。
东原禁区的事情太大,已然是引起宗族不知多少道尊大帝降临此间,太古禁区的消息,足以惊动一切淡定之人,哪怕是造化道尊,都不敢稳坐钓鱼台。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凶名昭著的东原禁区,竟然被自家仙主一力镇压,那贯彻穹霄的四柄宝剑所形成的剑阵,斩戮无尽虚空,杀戮万般生机,竟是能够生生镇杀着一尊又一尊足以令大帝变色的太古凶兽。
那可只是四尊剑皇所执掌的宝剑啊!这一切究竟怎么做到的?不提诸多道尊大帝心中的震骇,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得他们再度色变,那铺天盖地杀戮无尽的剑阵,在诛绝了那无数的太古凶兽之后,竟然李洛不知因何,一步登天,身上流转起了星辰本源,周身上下已然法则尽数蜕化成为本源之力!
虽然之前李洛身上透出了淡淡的金光,众人知晓那是传说中李洛在中土鬼都收获的大道功德所形成的,或许李洛的进阶与这个有关,但是这也委实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了。
造化道尊,这已然是诸天道途的顶点,在这玄灵大世界之中,亦是至高的存在了,一道之祖,已经不知多少时月未曾现身!
李洛能够晋升道尊,众人并不吃惊,毕竟天赋摆在那里,若是堂堂李氏仙主无法成就造化伟业,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只是,李洛这晋升速度,委实太过于快了吧,进阶无量才多久,甚至还不足千年,眼下便已然成就了造化伟业?
这令那些皇者境界奋斗无数年的众皇者怎么想?让那些卡在了皇者巅峰数千年难有存进的巅峰皇者们又怎么想?
“落尘道尊过誉,”李洛看着眼前的白发道尊,亦是含笑点头回道,这是自家宗族中的造化道尊,成道时间距今已经过万载。
“那东原禁区如何?”落尘道尊看着李洛周身的煞气似乎极浓,不由得皱眉继续说道:“造化之位,上体天心,照映冥冥诸天星空,仙主这一身煞气,最好还是洗一洗。”
“多谢指点,李洛醒得,”李洛亦是微微颔首,继而回道,“那东原禁区,已然彻底成为废墟,被我打散在无尽虚空之中,至于其内的一切,回到宗族再过分明吧。”
“善!”落尘道尊听闻,也便放下了心,他及匆匆赶来,无非是担忧那东原禁区一事,可是既然自家仙主神威惊人,甚至不需要自己操心,这自然也是极好的。
他的岁月已然无多,能够清闲一天是一天,除了必要之事,他并不是极为的热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