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不能修炼,就算有满兜的沙精也无法吸收。
因为这空间等级太高,仙灵之气无处不在。就他们如今的体魄,若是不小心吸入一点……
呵呵,就是分分钟爆体而亡的节奏。
冉衣一脸无趣地打量着小小空间,待在这里已经十来天,实在闷的头疼。于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唉!这日子已经无聊的没法过了!”
苏莫离最近修了张躺椅,此时正躺在躺椅上悠闲自在的吃葡萄。水果吃食一类,他们进入西漠前就准备地极为充分,如今倒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只是吃久了也腻。此时的苏莫离,也正想着往后的时间该怎么打发……
自从在凌霄那得了一小瓶狐九的宝血后,苏莫离便不知不觉恢复了之前那种悠闲自得,又二缺脑残的模样。
比如说,空间里明明没有日夜,修士也无需睡眠。
可他总是一本正经地用遮天蔽日符将空间弄黑,然后抱起冉衣:“小衣,闲来无事,咱们去滚床单吧!”
冉衣每每只能满头黑线,这丫最近突然开始时不时地调戏她一下,可偏偏她眼下只是个三岁女娃,他就是调戏地激情似火,又能如何?
除了翻个白眼直接睡觉,冉衣实在懒得应对。
比如又说,明明一个洗尘术就能代替洗澡。
可他总是隔一天就把半死不活的黑龙丢到角落里,下个五官皆闭的禁制。然后,把自己剥个精光,泡在水潭里洗白白。且偶尔会用强制言灵让冉衣给他搓背,一副暴露狂的样子往往会把她气个半死。
日子一天接一天。
有吃有喝,没烦恼。
苏莫离在躺椅上翻了个身,颇为寂寞地叹息了一声。“嘶……这日子确实是无趣了些!”
冉衣在花丛里随意扯了朵花儿,双手搓了搓虐成了碎片,一脸麻木。
“师父,你说凌霄为什么要骗我们去五色祭坛?”这也算一个有点意义的话题吧!
苏莫离“喳”了一声,抛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嚼了嚼。“魔尸们困在西漠里不知几万年,大概五色祭坛就是西漠一应禁制规则的心脏,想骗我们去弄坏它”
冉衣点点头。
“这些魔尸力量如此强悍,且大多神魂不全善恶不分。要真放出去咱们就是千古罪人。”随即她眼珠儿微微一转,略有些疑惑道:“话说你光凭凌霄花的一派胡言就想到这些,是不是也太多疑了。”
苏莫离斜了她一眼,依旧是一脸无趣。
“为师是天地言灵之主,与天道亲近,它所不愿之事为师自然感应得到。那处五色祭坛打开倒也无妨,只冥冥中觉得……唯有你不可去!”
冉衣微微一愣。
与天道亲近,这是他第一次说呢!
天道是什么?
是整个世界的规则。
看着他一脸麻木不仁的模样,冉衣忍不住叹息。“总觉得你会成为言灵之主,若不是天道瞎了眼,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其实你它的私生子!”
苏莫离听后没什么反应,懒洋洋地摊在躺椅上跟没骨头似得,随后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小衣,为师也觉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冉衣麻木道:“不如去地底迷宫看看?我们不去五色祭坛就好了!”
苏莫离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于是实在无聊的两人,终于出了空间。
再次站在地底迷宫入口,冉衣这回毫不犹豫的滑下苏莫离的怀抱,双脚踏过九片莲花瓣。只见地面“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缝,紧接着细缝越来越大,最后露出一条青石铺地的通道来。
苏莫离俯身再次抱起冉衣,一步步拾阶而下。石阶两旁镶嵌着夜明珠,照的通道之内铅华毕现。冉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乱转,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些夜明珠摘些回去。
视线转啊转,忽然就看见右边石壁的裂缝里,插着一块墨绿的玉牌。“咦?”略有好奇之下,她伸手把它抽了出来,拿到眼前细细一看。
“呃!”
当看见方形玉牌上的图案时,冉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师父,我貌似又捡了一枚青丘令!”
苏莫离闻言看向玉牌,这块玉牌上的图案和气息,都与早前那两枚青丘令一模一样:……听说狐主一共就做了十块块青丘令……
他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短短半年里,就遇见三枚。
冉衣细细打量了玉牌一会儿,眸中精光闪闪。“师父,想不想气死那杀千刀的狐九?”
苏莫离当即点头。“小衣想怎么做?”
冉衣嘿嘿冷笑:“走,咱们去绿洲!”
苏莫离挑眉:“绿洲?”
晓是他心思百转,此时也想不出冉衣想做什么。不过,反正没事干,既然小徒弟想玩,他陪着便是了。
于是,两人又屁颠屁颠地飞出密道入口,朝绿洲去了。
密道之下,两只奉命在此守了半个月的美女僵尸:……
绿袍女僵尸道:“姐姐,那两人怎么回去了,我们还要继续在这等下去么?”
蓝袍女僵尸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块黄色石头:“主君说过,为了大业,五色祭坛所需的五把钥匙,必须要假装被他们一一抢走。本就是来送死的,自然要继续等!”
绿袍女僵尸一脸郁淬:“听凌霄说过这两人不爱杀人,希望到时候……那位俊美郎君能看在我长得如此如花似玉的份上,轻饶了我。”
红袍女僵尸斜眼看向她腐烂了一半的脸,嘴角抽了抽:希望吧!
而乱石滩上,某位隐在暗处的美艳魔尸,此刻看着那二人迅速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就咬着手绢一脸焦躁扭曲。
两日后,苏莫离和冉衣二人终于到了绿洲。
绿洲里已没有人,且因无人打理变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蛛丝虫茧,老鼠们更是十分嚣张地住起人的屋子。
冉衣随意从一间屋子里,逮住一只吃的肥圆的灰毛大耗子,嘿嘿奸笑。
“这只老鼠不错,居然修出了一丝灵气……就它吧!”
苏莫离看着大耗子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