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规定,叫胭脂楼的就必须不是青楼。
冉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站在这名叫胭脂楼的门前石阶下,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失落。
太受打击了!
这如果真的是胭脂楼,那该有多好?
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句:“太特么败兴了!”
而胭脂楼对面有一间茶楼,此时茶楼的二楼雅室窗口,有两名分流俊雅的公子哥儿,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对面胭脂楼门下的小女孩。
其中穿绿色锦衣的男子用折扇指着小女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喳喳叹道:“这丫头若能长大,定也是个不输绿薾的美人儿。她如今已修至金丹后期,想来过不了多久,就得直升元婴,成为一位明媚大方的大美人儿!”
他身侧的另一蓝衣男子笑的就下流了几分:“若真如言夙兄所言,那本皇子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区区金丹修为,想要逃出本皇子的手心,还是有些难的。何况,她一个外来人,想要溜走就更难了!”
言夙却嘲讽的别了他一眼,笑的好不戏谑:“三皇子还是作罢吧,您这心思若是被三皇子妃听到了,必定又是一顿好打!”
“别跟本皇子提那蛇蝎心肠的疯婆娘!”三皇子一阵厌烦,盯着底下的小女孩又看了两眼,转身回到室内的茶几边盘膝坐下,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品了一口,方才又叹了口气:“说来,今儿又是外界人进来历练的日子了。这青城本就是咱们人族的管辖城市,落在这里,算她命好,那些进了鸟人地盘的倒霉蛋,不知道能活下几个来。他们是死是活,本皇子并不在意,但每次他们一来,云荒界必定有一次混战。他们来的人数不多,且都是金丹修士,许多人都是憋了最后一口气进来的,一进来就找个地儿冲击元婴。金丹不可怕,但元婴和金丹那是质的差别,搅动风云得心应手。最后,倒霉的都是咱们那些可怜的普通老百姓,真特么的晦气!”
言夙淡淡一笑,眸中闪过一丝阴冷:“这也简单的很,现在开始捕猎,抓出来全杀了。有我在,他们一个也别想溜掉!”
三皇子抬眼看向还在窗台边的男子,嘴角微勾:“你那双无极仙眼确实好用,刚刚那个女孩,本皇子就真的没看出什么不对,只以为是个真正的普通小女孩。就是觉的她说话未免太溜,不想你却说她已有金丹修为,到真的很让本皇子意外!”
言夙回头望他:“说来这次进来的外界修士,到也有一两个特别的,我今儿看见了十个,就有四个尤其出众。特别的刚刚那个小女孩,如果我的无极仙眼没有出错,那么她的真实年龄只有六岁。六岁的金丹后期大圆满,这似乎逆天的有些过分了。”
“六岁?”三皇子面色一僵,眸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肯定是你的无极仙眼出错了,她就是资质逆天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那也不可能。而且,她刚刚的模样看起来只有三岁,这不是许多老不死返老还童时,最喜欢停留的外表么?”
言夙又转脸望向窗外,见那女孩已经走向了自己所在的这间茶楼,不由眉头一挑,也从窗台边走回茶几前盘膝而坐,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三皇子见他如此,便取笑道:“莫非真叫本皇子说中了?”
结果言夙却淡淡的别了他一眼:“我这辈子何时出过错?”
三皇子顿时一噎,想想过去的事儿,最终没有说下去。
片刻之后,言夙终于想完了事儿,抬手摸了一个茶盏放在嘴边一吸,结果什么也没吸到,垂眼一看,却是一个空盏。
于是,面色烦躁的把茶盏一丢,干脆不喝了。
三皇子冷冷一笑:“原来也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本皇子倒觉得这事与其去想,还不如去问,直接把她抓起来问。我们大夏国的十五大酷刑连鸟人和虎人都受不了,还收拾不了这么一个小女孩?”
言夙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后又眉头紧皱了起来:“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没人性了?”
“等那些人进阶到了元婴期,所做的事情,绝对比咱们还要没人性!”三皇子目光阴冷,抬眼看着窗外天空中的骄阳,眸色中全是冷意:“来人!”
一黑衣人瞬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主子!”
“除了刚刚那个小女孩要活捉,其他的一律灭杀!”
“是!”
……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笼罩在危机下的冉衣,进入茶楼之后,正走到角落的位置里坐下,等待着茶楼的伙计前来点单。
结果,人是来了,但不是茶楼里的伙计,而是两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黑衣蒙面人!
其中一人看着她语气阴冷的说道:“要么你自己跟我们走,要么我们绑着你走!”
冉衣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心里直冒寒气。来着不善,这两人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出现,这说明他们的修为远比她高。而且,他们的语气中包含着杀气,自己如果真的跟他们去了,那绝对凶多吉少。
“两位叔叔想要带我去哪里?我好怕怕哦!”她用自己听了都想吐的声音,一脸委屈的看着那两人说道。
她知道这回交手绝对吃亏,必须得逃,可是怎么逃却是一个大问题!
黑衣人根本懒得陪她演戏,见她装模作样,双眸一眯,伸手就朝她抓去。结果“轰”的一声,冉衣丢出一张爆烈符的同时又给自己贴上了瞬移符,一瞬间后就离开了原地,御剑冲出了千里之外。
茶楼上的三皇子和言夙感觉到一阵空间波动后,立即就丢了茶盏跟随着她的气息全力追击。
冉衣用瞬移符飞射出千里之外后,立刻贴上一张隐身符和瞬移符,再次飞射离去。如此反复,七拐八拐的飞了许久,最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甩掉了那两人,落在一片野草地上休息时。
她的身前身后立刻闪现出两个风姿各异的男人,将她堵在中间。
言夙看着身前那个面色沉静,全然不像孩子的女孩,心情有些微妙,忍不住就问:“你真的只有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