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金鸡一看自己身边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飞剑,还有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便瞪着一双绿豆眼左看看右看看防备的不得了。
在这些人的最中间,一位穿着灰色袍子的瘦高中年人,站在云端高处,静静看着下方的动静。待看见刚刚抬过午门口的大红花轿,手指一掐,眉心微皱,忽而朝下大声喊道:“苏莫离,你是我云家嫡系子孙,怎可下嫁凡俗帝王!”
大红花轿当中,苏莫离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姓云,我姓苏,我苏莫离下嫁给谁和你们云家有屁关系。”
“你……”那中年人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语气平静下来说道:“你只有不在云家长大,学识浅薄,性子浮夸,这都不怪你。你如今乖乖跟爹回去,以后爹慢慢教你做人之道!”
“我没有爹!”
“混账!”中年人眉头紧拧,目中怒火滔天,却又慢慢地隐忍下来:“你流落在外这些年,爹一直在寻你。早些年,是爹亏待了你,但从今往后,爹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乖乖听话从那轿子里出来,别逼爹用强硬的手段!”
“强硬的手段?”大红轿子中,苏莫离冷哼:“有本事你就来呀!云霸天!”
“苏莫离!”中年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云家是整个西荒最大的修真家族,他是这个家族的家主,他的名字曾几何时被一个后辈晚生这般叫出来,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成全你!”
话罢!
张手成爪,朝下抓去,他分明站在原地不动,可他的手却穿过了皇宫的结界,堪堪就抓上大红轿子。
忽然一只手从大红轿子里面,一拳砸出,正好砸在那抓来的手掌当中,“轰”的一声,气劲相撞,那大手恐怖的力量砸了回去。
而大红花轿却并没有破损,云霸天一击不成,并未恼羞成怒,反而因那一拳的霸道力量,感到了一阵兴奋。鹰眸盯着轿子微微眯起,眸光中满是赞许得意之色。
“我云霸天的儿子果然不是孬种!”
“我呸!”皇宫东北角,某个破破烂烂的宫殿里,忽然飞出了一只臭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云霸天的脸上。
云霸天的修为极高,体外护体结界非常的强横,那只臭鞋根本就没有打破他的护身结界,只是角度特别刁钻,在他视觉死角,清脆的拍到他的脸上。
这是打脸,不需要有多重。臭鞋打脸,已经将云霸天气得内伤。
“谁!”他浑身威压传开,大吼一声。
就在这一瞬间,皇宫东北角,一下子报出了十几股同样,恐怖的威压,笼罩住了整个京城,保护着京城里面的子民,不受云霸天的威压威胁。
紧接着一个糟老头子从东北角,飞了出来,一脸流里流气的站在那只金鸡的身边,拿出一个大烟筒子,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
“李云霸天的种很了不起吗?”这糟老头子冷冷一笑,伸手抹了一把满头乱发,呸了一声:“你要不是绝种了,怎么还会来找这个当年被你丢进无灵之地的弃子?那可是老子辛辛苦苦花了二百多年拉扯大的徒弟,虽然蠢得要命,到处惹是生非,那他也是我徒弟,老子教出来的,跟是谁的种没有半点关系。你这臭不要脸的最好给我马上滚,否则老子用烟筒抽死你,用扫把爆了你的菊花!”
瞬间全城静默,坐在高位上的冉衣忍不住扶额,拜托您老最后一句不要加好吗?
云霸天满面阴沉地瞪着西淼淼,眸中杀意滔天:“你是谁,哪个门派的?”
西淼淼一听这话,笑了。
“看来你对你这儿子,还不是很了解啊!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底细?”
云霸天眉眼微动,对西淼淼这人他已厌憎到了极致,但久居高位,心机过人,见过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同样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是西淼淼的这一句话,他就隐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对他的了解确实不多!”到底是大家族的家主,这时他再讨厌眼前这个人,也慢慢的静下了心,开始揣测他那句话其中的缘故,并准备探出话来。
西淼淼却懒得鸟他,吧嗒了口烟筒子,从皇宫外的胭脂楼招了招手:“臭小子,这个时候不来,什么时候来啊!这可是你们胭脂楼在西荒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京城中座二层小楼中立即窜出来一个身穿红底大花袍子的英俊男子,飞快地冲到了皇宫之上,笑眯眯地站到西淼淼身侧。狗腿子似的奉上两刀上等的烟草,讨好的说道:“早就知道您肯定会来,所以小子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最最上等的烟草,您闻着味道、这香气、这其中蕴含的灵气绝对不是凡品!”
西淼淼毫不犹豫的把那两道烟草收了起来,很随意的指指前面那个脸色阴沉的跟棺材板似的云霸天:“东西我就收下了,喏,好好把握时机,别说叔没照顾你!”
胭脂楼立即点头如捣蒜,这才转脸看向一脸黑沉的云霸天,笑得有些市侩:“我要是您,就欢欢喜喜地坐在高位上看着他们两结婚!”
“说说为什么?”云霸天虽然面沉如水,但此时还算比较理智。目光淡淡的扫过胭脂楼,落在底下的大红花轿上,随后又转眼看向皇宫中定定坐在高位上的女子。那女子长相清丽,并不是什么绝色,但他却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修为,看来是有意隐藏。
胭脂楼却嘿嘿直笑:“您就别放在心里琢磨了,那丫头修的是心道,除非你也是修心道的,否则根本看不透她。”
心道?
云霸天浑身一震,到了他这个修为层次,当然知道心道意味着什么!
他锐利的眼神在冉衣脸上重重看了一眼,冉衣回以微微一笑,大方得体。眉宇中微有硬气,他看人看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这丫头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他看人一向很准,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性子挺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