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蕴玺不知道甄家到底打算把甄情嫁给谁,所以才没有一个人同意她的建议。
甄文锋沉声道:“蕴玺,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裴少的婚事,哪里还顾的上她?”
甄蕴玺坐的端庄,说道:“爸,如果之前的事情都是甄情做的,那她就已经失去理智了,今天京通池少来了,她居然还能做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简直丢尽了我们甄家的脸面。”
一提到“京通池少”,全雅岚又来了精神,她拍拍孙女的手说:“你再把池少救你的细节说说?”
甄文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蕴玺,池少救你的时候,好像和你说了句话,说的是什么?”
“还说话了?”甄伯茂眼里冒出精光。
甄蕴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父亲问的可正合她意,她光想把话题往那方面引呢。
她佯装娇羞地说:“他就说‘你真美’,没说别的。”
三个字让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都浮想联翩起来。
全雅岚笑的合不拢嘴,说道:“我就说我们家小玺儿是个有福的,连京通池少那见多了美女的,也给惊艳了!”
当初裴奶奶第一次见到甄蕴玺,问她:“你叫什么呀?”
她奶声奶气地说:“小玺儿!”
当时的她,眉弯弯、瞳亮亮,小嘴一点点,穿着身中式小棉袄,真像年画里走出的娃娃,裴奶奶理解成“小喜儿”,她瞬间便俘获了一个缺女儿的老太太的心。
娃娃亲就此定下,甄蕴玺被全雅岚称之为甄家的“福星”。
甄蕴玺不好意思地说:“奶奶,别提他了。现在婚房都被烧了,我们家也被烧了,到底还能不能如期举行婚礼啊?”
甄伯茂仔细认真地说:“要我说,今年不是个好年景,你看两家都要结亲了,却频频发生意外,不如商量一下,把结婚的日子定到明年好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裴家老太太可是最讲究这些的。”全雅岚点头认同地说。
甄蕴玺想笑,分明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和池少扯上关系,万一能钓条更大的鱼呢?
甄蕴玺看向父亲问:“爸,私生女这事,会不会影响我的婚事?我认为像大家族都很讲究这个的?”
甄文锋还没说话,甄伯茂就说道:“这事儿的确要从长计议,池家那是什么样的家族?最忌讳这些乱七八糟的!”
甄蕴玺突然问道:“对了爸,上次那位雷小姐怎么没来呀?”
甄文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全雅岚没好气地说:“没来更好,我看暂时算了吧!难得池少在这儿,免得……”
她话没说完,怕太露骨,可别人都明白了。
甄伯茂点头,看向全雅岚说道:“明天你去趟裴家找下老太太,商量下婚事。”又看向甄文锋说道:“你再去想办法请请池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也别太明显了,免得裴家不高兴,不行的话再举办一场宴会好了。还有甄情那个丫头,不要让她再跟着蕴玺了。”
“知道了。”甄文锋神情有些振奋。
这些年甄家靠着裴家已经壮大不少,如果再有了池家,没准将来超过裴家也说不准呢?
虽然最终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有现在的结果也算不错了,甄蕴玺站起身说:“爷爷奶奶,爸,我先去休息了。”
她像往日那般端庄地走上楼,并未发现不起眼的角落里,甄情目光怨毒地盯着她。
甄蕴玺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池漠洲坐在她那粉色的沙发上,姿态随意仿若在自家一般,竟然毫无违和感。
她不紧不慢地关上门,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双腿交叠,扭头看他,调侃地问:“这么快就要来收好处了?旁边可是我爸的房间,你就不怕我叫的声音太大,把他引来了?”
池漠洲抬起头,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她道:“资料上说,你是一个端庄保守的女人,难道我的员工在蒙我?”
她轻笑,抬手将他的手拍开,姿态慵懒,无意中绽放万种风情,“在我糟蹋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再做一个端庄的女人。”
“你不过只有我一个男人。”他微睨着她,眸光微寒,说的平淡。
她掰着手指头数,“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话还未说完,他便一把抓过她的手,那青葱般的手指捏在他的大手里,恨不得给揉碎了。
“疼~”她轻呼一声,眼里却带着笑,唇角暧昧地微勾。
他眼里淬出火,一把将人拉过来按在自己怀里,她顺势伸出手臂勾住他的颈,殷红的唇凑了上去,贴着他的唇轻轻低语,“我不是怕把我爸引来,我是怕他顺势要把我嫁给你,刚才他们三个还在楼下议论怎么让我勾搭上你,赖进你池家呢!”
池漠洲立刻嫌恶地将她推下去,神情之嫌弃一点都不加以遮掩。
趔趄地掉在沙发上的甄蕴玺并不觉狼狈,她笑笑,方才自己坐起来,却又被他一把按住,一只手捏住她两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又要打针?打就是了,我又不会反抗!”甄蕴玺笑,眸中却带了丝冷冷意。
他也不说话,拿出一个针头,找准她的血管就扎了进去,但是这次却不是打针,而是抽血。
看到一管子红艳艳的血,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火地说:“不就是打了你两针的药?现在还得抽回来?你也太小气了吧!”
他将管子装好,不徐不疾地说:“就这么想打针?”他眼角微弯,染了情致,刚想再说话,便听到门外甄文锋的声音响起,“蕴玺?”
甄蕴玺眼中立刻露出兴奋的目光,叫了一声,“啊……”
他手快,她声音还没完全叫出来,他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他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敢乱来,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嫁给裴学而?”
这话果真管用,她立刻便老实了,其实她就是想吓唬吓唬逗他玩,可没想到他如此当真的神情,真叫她有些伤到了。
这么怕她赖上他?那来她的宴会干什么?
他松开手,她应了一声,“爸,有事?”
“我怎么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没出什么事吧!”甄文锋担忧地问。
生怕她再捣乱,池漠洲的手就掐在她的颈上,只要她一个说不对,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肯定会下狠手的。
这一刻她偏就生出了那股偏要不能让他如意的心,她怕什么?怕嫁给裴学而吗?她还真不信她想不出办法摆脱裴学而,于是她大声叫道:“爸,池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