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没有再对戚军解释。
因为现在他听不懂，总会有他听懂的时候。
只不过他听懂的那一天，就该是空姐来找他的时候。
戚军来到铁栏杆前，用手抓着栏杆，冲着叶晚的背影说道，“欠债，你是说我欠那个空姐的债吗？”
他狂笑，“你还真是搞笑，就算是欠债，那也是她欠我！她算什么东西，值得让我去欠她的债，还有，你是认识她的人吗，我看你的身材不错，比她还要好，你要是当时和她一起，说不定我就能够享齐人之福了，哈哈哈！”
叶晚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察局。
“宝贝，我们去她家里，凶手找到，她父母也该给她办丧礼了，我们过去吊唁。”
“汪。”
“顺着那天她找过来时留下的味道，我们找过去。”
“汪汪！”
……
黑狗顺着气味，找到了那位空姐的家，跟叶晚想的一样，空姐父母正在办丧事。
“杨家那闺女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这好好的一个人就遇到这种事，这杨家两口子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杨雯是个懂事的孩子，每次见到我都会主动向我问好，她妈妈和我们聊天的时候，都说想要看这孩子成家立业，将来嫁个好老公，现在杨雯又不在了，唉，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
“我看新闻，说警察抓到凶手了，等他上法院判刑时，我一定要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可怜这杨家两口子了。”
“唉……”
周围人都表达了对杨家这一家的同情。
叶晚听了几嘴巴，知道他们口中的杨雯就是那天来找她的空姐。
叶晚目光扫了一圈周围，没有看到杨雯，她问黑狗，“宝贝，她在这里吗？”
黑狗看向一个紧闭着的门，“汪。”
显然杨雯是待在她还活着时生活的那间屋子里。
杨父杨母看到叶晚和黑狗，两人过来，杨父对叶晚说，“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我送的小姑娘，你认识雯雯？”
叶晚见到杨父也知道他是谁。
杨父就是那个跑调唱敢问路在何方的滴滴司机。
叶晚对他的印象很深。
叶晚说，“我和她见过面。”
虽然见的是已经死去的杨雯。
杨父以为叶晚是私底下和杨雯有联系，他就没再多问。
他之前还开车送过叶晚。
杨父说，“你来送雯雯，我和她妈很高兴，雯雯还在的时候，她就是喜欢热闹，要是她知道有这么多人来送她，她一定不会觉得孤单。”说着，杨父眼角就有泪水，“让你见笑了。”
看得出来，杨父是真的很疼爱他的女儿。
他现在这悲伤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初叶晚见到他唱‘敢问路在何方’时的畅快。
杨雯突然出现在杨父身旁，安慰道，“爸，你别再哭了，小心把身体哭坏，还有妈妈，你也是……”
只可惜她的话，杨父杨母都听不见。
知道自己说的话，父母听不到，杨雯向叶晚发出求救，“求求你，告诉爸爸，让他和妈妈不要再伤心了……”
“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