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或许可以,现在……”她是践踏了墨景琛的自尊,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墨景琛身份尊贵,长居高位多年,就算他再喜欢她,也不会容许她在他的底线肆无忌惮的践踏。
再说他们相识时间短暂,谈喜欢尚早,多半也只是好感。
现在那点好感也被她那一段胡编乱造的谎话给击散了,她是没有底气,也没有理由再去找墨景琛。
唐海诺摇下头,关上车门。
等车子启动,唐海诺看到不远处二楼的某个窗口,默念,对不起,冬晨,等我找到亲人,我会亲自来给你赔罪。
公寓。
唐海诺吃上感冒药,她身体难受,却丝毫没有睡意,她开始练习老师们教她的东西。
运动量大了,唐海诺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洗完澡,记起躺在医院的季如安。
完了,完了!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两天没有去医院,也没有给季如安打电话,那姐们估计正霍霍磨牙要杀到她家了。
唐海诺寻找手机时才发现她的包不见了,更让她头疼的是她不知道是落在墨景琛那,还是宫尧那。
唐海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敲门声响起,唐海诺来到门口,看向猫眼,是宫尧。
他手中拿的正是她的包。
唐海诺眼前一亮,急忙打开门。
她刚洗完澡,头发半干,身上穿了套浅蓝色丝绒睡衣。
唐海诺喜欢宽松型的衣服,宽大的领口刚好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
她一张脸被热气蒸的红扑扑的,眼睛中弥漫着一层水气,迷离慵懒,眼波勾人。
好像每次遇到她,她都在展现想要爬床的意愿,宫尧眼中掠过抹厌恶。
唐海诺的注意力在包上并没有察觉宫尧的变化,“不麻烦宫总专程过来一趟。”
“你看一下有没有少东西。”
唐海诺对宫尧的印象并不好,他既然这样说了,唐海诺接过包拉开拉链,看了下。
“东西都在,谢谢宫总。”
唐海诺语气客气。
“你的谢有些敷衍。”
“抱歉,实在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没办法在物质上做出感谢,我会记得宫总这份恩情,日后我会记得还的。”
“物质上的就不用了,我不缺那些东西,请我喝杯水吧。”
“好。”
唐海诺语落,宫尧向前走了一步,门突然关上,差点碰到他的脸。
这女人搞什么鬼?
就在宫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再次打开,唐海诺端着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请宫总慢用。”
把他当成讨水喝的乞丐了?
宫尧因着唐海诺这一波操作,脸黑了又黑。
他没有接。
“实在不好意思,我生活比较随意,家里乱糟糟的,连个下脚空都没有,就不请宫总进去了。”
虽说那天在香墅湾是唐海诺扑到宫尧别墅的,但昨天跟今天的相遇让唐海诺觉得像是刻意,直觉宫尧没安好心,公寓里只有唐海诺一人,孤男寡女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唐海诺为了不让宫尧进去,也算是煞费苦心。
“需要我安排人给你打扫一下?”
“那怎么好意思。”唐海诺刚欲拒绝,她突然眼波微动,搓着手说:“如果宫总执意如此,我可以勉强接受。”
上次在香墅湾,可能是被吓到,她表现还算正常,今天完全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低贱又爱占小便宜的女人。
每个眼神和动作都让人憎恶,宫尧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拿出手机。
“谢谢宫总,打扫卫生这活女人做才精细,宫总千万不要找你的保镖,我怕他们笨手笨脚做不好。”
“……”
宫尧被唐海诺弄的格外无语,如果不是留着她另有用处,他早就让人绑住她,把她丢进雪窟,还会留她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
宫尧握紧手机转身离开。
“宫……宫总,你这是要反悔了?”唐海诺这是要把宫尧恶心到底,她急忙跟上去。
宫尧面色阴沉。
唐海诺把水往他身前送了下,“宫总,水都洒了,你要喝吗?”
宫尧被唐海诺缠的烦了,他挥了下手,打在唐海诺的手腕处。
唐海诺手腕一疼,杯子掉落在地,宫尧没有回头,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终于走了……
唐海诺轻吁口气,弯身捡起地上碎裂的杯子,回到公寓,给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打给季如安。
“唐海诺!你丫的还知道世界上有我这个人啊!”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紧接着是季如安的咆哮。
唐海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抻着胳膊,让手机远离耳边,等季如安吼完,她才各种恭维赔罪。
“别解释了,你就是心里有人了,不爱搭理我了。”
“安安……”
“别说话,越描越黑,我懂的。”
“……”
“最近有没有刷新闻看宋航的消息?算了,你忙着跟某人卿卿我我,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其他的。”
季如安没忍住再次吐槽,只是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早已按捺不住,她不自觉得跟唐海诺说着宋航的事。
“之前各种爆料都打不倒他,现在他怂恿助理草芥人命的事情爆出去,粉丝再继续维护他的话,这颗毒瘤在饭圈是没有人再能忍下去了。真爽,他现在被关进局子想要脱身,难喽。”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季如安现在巴不得宋航的那些脑残粉越闹越大,他们越闹越会加快毁掉他们爱豆的速度。
季如安躺在床上哼着歌,感叹墨景琛能力强大,从湖心岛事发到现在,近一个星期,关于她和唐海诺的名字从未出现在网上。
墨景琛这是在刻意保护唐海诺,顺带着连她也一起给保护了。
有靠山666……
“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提到伤,季如安开始唉声叹气,前两天恢复的还算正常,从她前天偷溜出医院,晕倒后,可能被发现的不及时,身上有两处伤被冻到,有恶化发炎化脓的迹象。
几天护士过来给她换药,那纱布上沾着药硬生生从她的腿上揭下来,疼的她浑身都在打颤,差点把床单都给抠破了,那叫一个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