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
她不跟一个蛮不讲理粗暴的人掰扯道理,白芷如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快速松开墨景琛的衣袖,去客厅寻找医药箱。
她上次明明记得墨景琛在电视背景墙的抽屉中拿出的医药箱,怎么会没有呢?
因为生气,白芷的胃愈发疼了,她面色惨白跌坐在地,额上的冷汗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你身体不舒服?”
还不都是因为他!
遇到他准没好事,白芷愤愤然说:“跟你没关系!”
“这是我的地方,若是你在我这里出事,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墨景琛视线下移,落在她浮着青紫的手上,他眸色添了层晦涩,“胃疼?”
白芷偏头看向窗外连绵不绝,落在窗户上的雨点,沉默。
墨景琛把手中的东西搁在茶几上,在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找出止疼片,倒了杯水递到白芷面前,“吃下,你会舒服些。”
白芷抓过药,吞咽下去,她扶着电视柜想要起身,疼痛让她再次跌回地上。
墨景琛犹豫下抬起手,被白芷无视掉。
墨景琛抿了下唇,进入厨房,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后,面条混着蛋香味飘入白芷的鼻间,她口中分泌津液,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白芷心里把墨景琛拎出来又骂了遍,等药效发挥作用,她起身想要回房。
“去沙发坐下。”
坐你妹!
白芷没有理会他。
“不要让我去房间把你拖出来。”
白芷:……
这个暴力臭男人!
白芷拿出手机,想要给墨亦成打电话,让他跟墨景琛说一下,不要再跟她过不去……深夜,孤男寡女同处公寓,会让人多想的。
白芷回到房间反锁上门,她刚躺床上,门咔嚓声从外面被打开,白芷猛然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他手中拎着的备用钥匙。
白芷一怒之下,拿起枕头砸向墨景琛。
枕头软绵绵的,再加上白芷浑身疼的没有力气,枕头飞出去落在墨景琛脚前。
只一下,好似用尽了白芷全部的力气,她红着眼睛气喘吁吁的怒瞪着墨景琛。
他把面放在床头柜上,“今晚的事谢谢。”
能从他口中听到谢谢,不容易啊,可她不是一碗面,一句谢谢就会原谅他的,白芷坐着没动,墨景琛没有多做停留,离开。
房门一开一合,白芷躺回床上,饭香不断往鼻子里钻,搅的她没了睡意,白芷起身端过碗,想要把东西丢到垃圾桶中,可抵不过胃中的饥饿感。
白芷做了一阵天人交战,吃吧,反正她又不欠他的,吃碗面,不会对他有亏钱感,白芷深吸口气,把面塞进口中。
清水煮面,味道马马虎虎,吃了几口,胃中舒服了些,白芷整个人舒展了许多,折腾了一夜,身体疲乏,白芷躺下没过一会儿,睡了过去。
书房,墨景琛眼前一遍遍浮现白芷青紫的右手,她的手无论是触感,还是外形都跟记忆中的一样,有种想要再次触碰的冲动。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墨景琛烦躁,他推开面前的笔记本,起身,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床边,当他的手触到白芷的右手时,快速缩回,疾步离开。
仔细看,他一向沉稳的步伐,已有些紊乱。
翌日,白芷浑身酸疼,她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
惨了,马上要迟到了,白芷顾不上矫情,快速起身,她刚下床,房门被打开,墨景琛出现在门口。
白芷经过一夜的折腾,她毛衣领口已滑到胸口,露出胸前一大片莹白的皮肤,美景若隐若现,她注意到墨景琛的视线,低头,见状,她的脸白了下后,迅速转红。
她快速捂住身前,钻回被窝,怒斥,“你给我出去!”
“我已给你请假。”
“你……你给我请假?”墨景琛给她请假,她们部门的人会怎么想,白芷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你凭什么掺和的事情。”
“沈向南去办的。”
墨景琛这话算是解释,白芷怔了下。
“楼下有早餐。”
墨景琛的态度转变的让白芷匪夷所思,白芷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雕刻般的俊颜上有淡淡的五指痕迹,那是昨晚她打的。
他不会是被她一巴掌抽出毛病了吧,白芷生怕这人喜怒无常,现在好好跟她说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抽风了。
白芷不敢在房间中多待,等墨景琛走后,她快速整理好衣服,抓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离开公寓。
等她站在楼下时,才发现她身上的外套长度跟以前不一样,白芷低头看看了下,这外套颜色和式样跟她的差不多,但她的那件左侧口袋上有个刺绣,这件上面是个装饰用的纽扣。
她拿错衣服了!
白芷想要折返回公寓,不经意间瞥见她身上的毛衣和牛仔裤,这毛衣……也不是她的!
白芷猛然记起昨晚她的衣服被雨淋湿,她的衣服被换掉了,且对方怕她察觉,换了跟她的衣服式样和颜色都差不多的。
她醒来时,别墅只有两个人,那给她换衣服……
白芷面色一白,紧接着脸滚烫一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太烈,还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她脑袋晕眩,紧接着是一阵疼痛,脑中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白芷闭上眼睛,撑着头,想要认真看清楚,可那些画面就像云一样,快速飘走不见,等疼痛减缓,白芷出了别墅区,打车回墨家老宅。
公寓。
墨景琛立在窗口目送那道纤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白芷除了那张脸和一触即发的脾气,有的地方跟唐海诺相像的让他会产生错觉。
如果他不是墨亦成的妻子,他或许……
墨景琛脑中浮现的想法,让他面色蓦地一沉,白芷的出现已经扰乱他的正常思绪,他拿出手机,打给沈向南。
“给我安排个女人。”
“女……女人?”沈向南跟在墨景琛那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说安排女人,沈向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失态的再次问了一次。
“是,女人,跟少夫人相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