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她放轻手上的动作,转瞬又加重,这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次让他长点教训。
在墨景琛的眼中白芷是个很简单的人,她的想法都在她的神情和肢体语言中表达出来,他心中的疼痛在她得逞中夹杂一丝愤怒的表情中莫名渐缓。
房间中安静下来,离得近,白芷的感官被墨景琛特有的冷冽气息和强有力的心跳所填满,墨景琛是个存在感极强的人,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出现的地方,顷刻间会让人把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
白芷被无处不在的淡淡烟草味所笼罩,她略有些烦躁,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关于我跟墨亦成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你想问什么方面的?”白芷问的坦荡,墨景琛的手指在咖啡杯上的轻点下。
“我父母对我和弟弟好吗?”
如果好的话,为什么今天在孕婴店内看到何夫人对徐之乔的态度,她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愤怒和悲恸,白芷自认为自己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她直觉有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问?”好不好,她作为人女,自己最清楚吧,墨景琛湛黑的眸中多了丝审视。
“父母去世突然,给我打击很大,我对他们去世前的记忆模糊不清。”因伤失忆让白芷没有安全感,身边除了墨亦成和白粟知道,白芷没有告诉任何人,她随口扯了个谎。
“你的事我并未细查。”在墨景琛看来白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他主要查的是野心勃勃的墨亦成。
“哦。”
白芷给墨景琛处理完伤口,作势起身,蹲的时间长了,她腿脚麻疼的使不上力气,身体晃了晃,猛地牵栽,脑袋埋进墨景琛的腿上,手惊慌间扯住他的腰带。
如此近距离接触,白芷口鼻间全是墨景琛身上的气息,她面皮子一热,急忙松手,身体没了支撑,跌坐在地。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她没有想过投怀送抱的,白芷情急之下手撑着身后的地面,又向后面退了退。
头顶上,墨景琛的视线犀利幽深,好似要看进白芷的灵魂,她有种没穿衣服,赤果着匍匐在墨景琛脚下的惊惧与屈辱感。
白芷不等腿脚上的知觉完全恢复,从地上爬起身,忘记去拿医药箱,逃也似的跑出书房。
儿童房中,白芷倚靠在门上,用手轻轻拍打下滚烫的脸颊,墨景琛身上的气息如影随形,白芷身上犹如火烧,她跑进的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不断掬着水,往脸上拍。
许久之后,她混沌的脑袋才冷静下来,乱了节奏的心跳逐渐舒缓,白芷碰了下被磕红的鼻子,墨景琛的腿硬邦邦的如同他的人,只一下,白芷已感受到他包裹在合体西装下的双腿坚实有力,那是常年健身的人才有的。
他应该也是有八块腹肌的吧,墨景琛的形象跟季如安与白芷讲的娱乐圈那些有着黄金比例身材,英俊脸蛋的男明星重合在一起,纯洁的画面突然多了几分颜色。
当白芷意识到这一点,她似被雷劈了下,天呐,她怎么会把墨家的长辈想象成某颜色事件的男主,她一定是疯了。
白芷拍了拍头,又洗了两把脸,轻手轻脚上床,把一一揽进怀中。
这天晚上白芷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墨景琛把她压在浴室的洗手台上,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温柔的抱住她。
除了浴室,还有卧室的沙发,床上,地板,每一个画面清晰又真实,似是以前发生过的。
白芷觉的她是魔怔了,天没亮,她进入浴室一遍遍的搓洗着自己,当她看到浴室摆放的白瓷浴缸时,那些画面如电影默片样闪过脑海。
白芷烦躁的甩了甩头,她洗身体,不如去洗脑子,以后再也不能听季如安再讲那些带颜色娱乐圈黑料了,污的她都开始思……春了。
白芷没料到墨景琛魅力会那么大,不管她承不承认,在墨景琛成为他梦中主角的那一刻开始,他在她的心中已不一样。
再这样下去,鬼知道她会不会泥足深陷,换句话说,身体不出轨,精神出了怎么办?
墨景琛是长辈,她不可以这样!
白芷暗骂了墨亦成声,推开客房门。
客房中被褥叠放整齐,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墨亦成昨晚没有回来,白芷给墨亦成打电话。
“喂……”
“你是谁?”耳边传来带着鼻音的陌生男音,白芷秀眉轻拧。
昨晚上折腾一晚上,刚睡下不久的墨亦成跟森迪贴的近,听到电话中白芷的声音,他陡然惊醒,急忙夺过被森迪擅自接听的电话,坐起身,“芷儿,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昨晚我见到老朋友,多喝了杯,朋友留我在他这过夜。”
“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的朋友?”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白芷好似在哪里听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你朋友我见过的不多,而且我来到桐城以后,没有逛过。今天周日,不用上班,等会儿,我收拾下,过去找你们,你做向导,带着我们在桐城四处看看。”
“他定了今天的机票,上午就得飞走,等下次有时间,我一定安排你们见个面。”森迪跟白芷这些年以邻居相处,表面上跟经常不在家的墨亦成不熟,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被白芷撞见,以她的智商,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嗯。”白芷严肃说:“亦成,等二奶奶回来,我们租个房子,搬出去吧。”
“这事那天不是讨论过了吗?”墨亦成又想炸毛,他握住森迪在他身前胡乱游走的手,“芷儿,三叔就是表面上看着冷,其实他是个好人,你安稳的在半山别墅住着。”
好人……墨亦成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白芷以前会信,但现在……她心里冷笑,“你想住就在这里住着吧,我会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