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素质了!
墨冬晨唾弃声,又补了一颗弹珠,弹珠带着疾风而来,单听声响都让人头皮发麻。
男人被第一颗弹珠打的还没有缓过劲,第二颗快速而来,他偏头想要避开,弹珠擦过他的脸颊,带来火灼一般的疼痛。
在他“嗷的”一声痛呼声,弹珠打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同伴身上,砰地一声,沉闷的碰撞与痛呼让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胜券在握的一群黑衣人如临大敌,戒备的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可当他们的看到一个一米三四左右的小孩子时,又不由自主向周围看了下。
怎么只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头,竟然敢独一人来这里,还跟他们叫板。
一群黑衣人不想轻敌,但眼前的孩子太不够看,被打了个两个弹珠的男人,有种被羞辱,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的气愤羞辱感。
他不等别人开口,已经自告奋勇的要求去收拾墨冬晨。
墨冬晨不以为意,他晃着手中的弹弓,一步两步三步,脚步不停地向那群凶神恶煞的黑衣男靠近,仿佛在他的眼中,眼前的这一群人如死物一般,不值得一提。
他嚣张的态度,让一群机器人样的黑衣人恼怒不已,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一个个拳头都捏的咯咯响。
陆初阳见他们这般反应,他身上的疼痛消散了些许,这些王八蛋压根就不知道墨冬晨是个看着像天使,实则是个小恶魔般的存在。
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给这群家伙好果子吃。
陆初阳作为从小跟小家伙一起“鬼混”长大的人,对小家伙的了解可谓是深入骨髓。
就在黑衣人一群怒中烧的时候,伴随着几声嗖嗖声,一个个弹珠打在他们的身上,弹珠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力道重,且精准,一时间闷哼声和痛呼声交织在一起。
周围光线不好,陆初阳心里一面叫着,打得好,打得妙,一面担心会殃及池鱼,他抱着头趴在地上,却又忍不住时不时抬头,看四周这群人被弹珠打的惨样。
一群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恼羞成怒,伸手要去抓陆初阳作为筹码和挡箭牌。
陆初阳反应贼快,他拿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着的匕首,对着抓向他的人划了下,那人胳膊上被划出一道血口子,不得已快速缩回手。
陆初阳得意勾唇,丫的,想抓他,下辈子吧!
此时,季如安也面对同样的情况。
墨冬晨那双不符合他年龄的眼睛中,迸发铺天盖地的冷,他手中被她耍玩的弹弓成了武器,他动作迅速,拉弹几下后伸向季如安的三只手,被打的纷纷缩了回去。
季如安有惊无险,她感激的看向已经快要来到她身边的墨冬晨。季如安轻声说:“冬晨你真是姐的幸运之神,姐太累了,睡一会儿。”
话没说完,季如安已经昏迷过去。
墨冬晨毫不客气做了几个手势,弹珠更加密集,嗖嗖一阵后,那群自认为能将墨冬晨三人收拾的妥帖的黑衣男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战斗结束,很快有人从密林中出来,打扫战场。
墨冬晨在查看季如安情况的时候,陆初阳扑了过来。
“呜呜~小祖宗,你终于来了。”
“你家祖宗姓陆。”墨冬晨跟撸猫样揉了下陆初阳的头,“你这样乱认祖宗,你家祖宗的棺材板要摁不住了。”
“我都被揍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小没良心的,陆初阳吐槽剧,询问墨冬晨,“她的情况怎样?”
“有脉搏。陆叔叔,你战斗力不行啊,连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陆初阳:……
能力被质疑,这关乎男人的尊严,陆初阳恼,“我这是遭遇飞机失事,又遇到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我这是双重灾难,我没死翘翘已经满不错了,你不要要求那么高成吗?”
他太难了!
前不久,s国刚公布调查结果,s国飞机是最安全,事故率全世界最低,谁知道就让他遇到了故障!
惨呐!
“对你,我一向要求很低。”
“……”言外之意这么低标准都无法完成,这刀扎的,陆初阳现在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他干脆歪倒在地上装死。
“我让他们带你们下去治疗休息,这边的事情我来善后。”
“你家老子呢?”
“我家老子在陪老婆孩子,不要羡慕,单身狗是羡慕不来的。”
陆初阳:……
算了,他还是继续装死吧。
陆初阳接连被扎刀,他干脆闭上眼睛,接受墨冬晨的安排,再被抬走前,他记起第二个黑衣人说的话,他提醒,“这些人是冲着方琦来的,为了方琦,他们下那么大的血本,她对他们来说有很大的价值。”
陆初阳的话让墨冬晨两道已经初现出凌厉之色的剑眉轻轻蹙起。
确切的来说,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方琦,是他的妈妈。
这样看来妈妈很危险,墨冬晨握紧手中的弹弓,“方琦没有价值,有价值的另有其人。”
墨冬晨的声音很轻,陆初阳从他冷凝的脸色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能让他紧张担心成这样的人并不多。
陆初阳脸上的吊儿郎当变得一本正经,他扯了扯墨冬晨的裤脚,“任重而道远,你加油。”
冬晨刚到事发地点不久,救援队警察一众人赶了过来。
现场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墨冬晨留下几个人继续寻找,他跟着其他人去温城。
路上,墨冬晨不放心,发微信告诉自家老爹现场情况,他更加觉得坚持把自己老爹留在桐城保护妈妈是一件非常正确的决定。
……
夜色寂寥,很快一沓资料送到黑跑男的手中。
他翻看着那些久远资料上的有关记载,他的视线落在唐海诺的资料页上,资料页上的照片让他似看到了希望,他抬头打量楼敏英,把她跟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做了对比。
楼敏英虽已上了年纪,脸上爬满皱纹,但五官却不曾有很大的改变。
他又拿起唐海诺的近照,近照的美艳跟以前的温婉有着天壤之别,黑袍男询问手下,“照片为什么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