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没有可能,就不要有其他的瓜葛,她闭上眼睛,没有去看风尘仆仆,进入病房的许时彦。
经过一夜的奔波,许时彦面容憔悴,他从一进入病房,视线就落在季如安的身上。
季如安身为娱乐圈第一狗仔,对于许时彦的视线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可她不敢再给自己希望,更不敢奢望,她会跟许时彦发生点什么。
她心中炙热的火焰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再次熄灭,她那颗曾经一进到他就狂跳不止的心,也变得安分,或许这就叫做心如死灰,波澜不惊吧。
陆初阳是现在许时彦和的季如安两人中间逡巡一圈说:“你大老远的从桐城来这里看我,你让我怎么感激你才好?他们的包扎手法太次了,疼死小爷了,你赶紧接手。”
“那是你矫情。”
许时彦没有去看陆初阳,径直来到季如安的病床边,拿过床头放着的病例看了眼。
三处刀伤,多处擦伤以及软骨织挫伤,她怎么就那么的多灾多难,身体刚要好,又受伤了,许时彦眉宇间又多了几道褶皱。
他问护士要过手套带上,对着医生说:“我来处理。”
许时彦在医学界有一席之地,他长相帅气,气质温和儒雅,有着较高的人气,学医的人或许不认识那些老教授,但几个不认识医术与样貌并存的许时彦。
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医生和护士纷纷呆若木鸡,一时间忘了反应。
“镊子给我。”
许时彦被数道视线看着,他面上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他向医生伸出手。
医生本能的机械抬手,许时彦接过镊子,捏住酒精棉给季如安的伤口消毒。
“嘶……”
季如安疼的倒吸口冷气,她急忙闭上嘴巴。
“疼?”
许时彦问。
季如安没有回答。
许时彦放轻手上的动作,“你忍一下,要做好消毒,否则会有发炎的危险。”
“谢谢许医生。”
清冷的声音搭配上疏离的话语,没了之前的亲昵和嬉皮笑脸,许时彦的动作微微顿了下。
季如安内心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无动于衷,毕竟对于喜欢许时彦,她已经做了多年,她尽量忽略掉许时彦的存在,睁着一双已经隐起泪痕的眼睛看着头顶的洁白的没有半点儿黑点的天花板。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许时彦才把她的伤口处理完,季如安已经疼的麻木,等被子盖到她的身上时,她闭上沉重的眼皮,在药力的作用下陷入沉睡。
许时彦脱掉手套递给护士,调慢点滴的速度。
躺在许时彦背后病床上的许时彦砸了两下舌,“啧啧,之前对人家爱不理睬,现在主动追她来到温城,你是动凡心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是个爷们的话,动心就承认呗,喜欢女人多正常的事儿,怎么到你那了,就成了一个难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时彦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起,“我是学医的,可以有无数种办法,让你爷们不起来。”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许时彦身上伤了多处,如果不是好奇心支撑,他已经在处理完伤口后,在止疼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他见许时彦要变脸,他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休息。
他现在是个病人,不能嘴上逞能,否则,以许时彦的手段,能让他悔不当初。
他陆初阳什么不会,最会识相。
“我先睡一会儿,趁现在,你想对她做什么快动手吧。”
许时彦回头凝了下已经闭上眼睛的许时彦,吩咐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把他换到别的病房。”
“喂,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没你这样恩将仇报的。”他想走是一回事,被赶走是一回事,他不要面子的?陆初阳闻言,快速睁开眼睛,“刚才她可说了,不愿意换病房,你不能违背她的意见。”
“你救的是她,不是我,另外,我刚来的时候,她说要换病房,她说不换是给我赌气而已。”
“自我感觉良好。”陆初阳嘟囔声,“要我说,你这臭脾气若是不改,你甭想让她回心转意。”
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少,对于女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季如安一看就不是那种为了钱财接近许时彦的,这个女孩牙尖嘴利,有自己的想法,她一旦死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的话放在这里,以后如果不实现,他等着打脸。
“那只是你认为的。”
季如安喜欢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许时彦的视线落在季如安那张退去血色煞白的脸上,她脸上刚养出一点儿肉,又没了。
许时彦等着身后的移动床被推走,他拿过一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他伸手要去触碰季如安放在被子外的手。
睡梦中的季如安似在梦中遭遇了恐怖的事情,她不自觉的把手向后缩了下,落在她的胸前,抠住她身前的病号服。
季如安唇轻动,“不……不要……”
许时彦心中一紧,他张口想要叫季如安的名字,季如安的梦呓消失,她微微调转了下身子,留了个背影给许时彦。
……
凤凰山上,墨景琛带着一群保镖来到地图上标注的山洞附近。
整座山被云雾笼罩,可见度极低,从墨景琛的位置上看不到山洞附近的情况。
墨景琛从包中拿出一个弹弓,捡起一块碎石,对着山洞附近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过后,山洞口没有人走动。
这个山洞没有人。
墨景琛为了确定他的猜测,过去查看,山洞周围杂草丛生,里面黑洞洞,就在墨景琛几人靠近的时候,山洞里面响起一声声呲呲的声音。
墨景琛注意到火光,他急忙后退,“里面有炸药,快走!”
墨景琛话语未落,接连几声砰砰声响彻这个山涧,山都好似摇晃起来。
正被困在半山腰山洞里面的唐海诺闻声不禁抬头,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守她的人看出她的疑问和担心说:“山上的雷管是感应装置,只要有体温的东西靠近,就会引起爆炸,来救你的人此时已经被埋在山石或者是被震到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