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默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刚刚在迷雾林里,可见度很低,如果没有面具男的带路,他们根本不可能出来。
而面具男的来历,大家没人知道。
如果他真的以前就生活在这里,想必也是不想让他们闯进他的世界里。
一想到这里,苏默的心就不禁一沉,脸色也白了白,立刻迈步去追他们。
“诶,你别走啊,你带上我啊!”女人急急忙忙地叫道:“我告诉你,前面有陷井,你不带上我,你会死得很快的。”
为了安全起见,苏默把她放了下来。
但并没有松开她被捆在后面的手,在这个时候,他虽然因为担心安慕颜而有些心乱,但并不会吊以轻心。
“你快把我手上的绳索也解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追他们。”女人催促道。
苏默凝眉:“等找到人再说。”
他牵着绳索的另一端,让她走前面。
女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东说西说,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引他入陷井。
“赶紧走!”苏默不耐地催促道。
“啊……”突然女人尖叫一声,整个人朝前面扑去。
苏默立刻几步追上,想要看她怎么了。
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被什么东西网住,往上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就被吊在了树上。
“哈哈哈!”女人这时笑得腰枝乱颤。
她指了指吊在上面的苏默,笑道:“总算是得手了一个!”
苏默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她的计不说,还中了她的陷井。
可能是怕面具男他们回来,女人并没有多耽误,隔着树皮面具冲树上的苏默吐了吐舌头,便撒腿跑了。
……
安慕颜和面具男一路过来都很小心翼翼,并没有中陷井。
按女孩所说的方向,他们朝前走了近二十分钟,都没能看到海宇励他们。
“看来她并没有说实话。”安慕颜说道。
“我们先回去吧!”面具男知道那个女人有些狡猾,但都吊了几个小时了,居然还不老实。
两人回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女人,只看到了被吊起来的苏默。
苏默此刻看到他们两个回来,顿觉很没面子。
面具男松开一旁的绳子,慢慢地把他放了下来。
“你没事吧!”安慕颜立刻过来扶住他,替他把罩在身上的网兜扯下来。
苏默沉眸,摇了摇头:“没事。”
“那个女人呢?”面具男问他。
“跑了!”苏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安慕颜问他。
苏默眼神闪烁了下,唇线紧抿,没吱声。
“我们还是先找人吧!”面具男出声道。
“好!”三个人换了个方向,继续去找海宇励他们。
这次朝着西边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看到了同样被吊在树上的村民。
可能被吊得时间太长,缺水缺粮,又太冷,村民已经快陷入晕迷了。
“快,把他放下来!”安慕颜连忙说道。
村民被放下来时,意识清醒了一瞬,看到是安总,眼前一亮。
“安总,这不是我在做梦吧?”
“没有,我们是特意来找你们的。其他人呢?”安慕颜忙问道。
村民指了指前面:“他们当时朝前面跑了,你们去找找。”
“好!”安慕颜想让苏默留下来,又怕苏默不乐意,便说道:“你们去找吧,我留在这里陪着他。”
“好!”这次,苏默没说什么,和面具男便往前走。
安慕颜把水拿出来,喂村民喝下。
“慢点吃!”安慕颜看着村民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地说道。
她在附近找了些干柴,很快生了一堆火。
避免在这林子里引起火灾,她把火堆旁边的干柴全都清理干净。
有火堆的烘烤,村民身上的寒意渐渐被驱走。
补充和食物和水后,村民开始的精神起来。
他看向一旁认真烧火的安总,说道:“幸好你们找来了,不然我可能就没命了。”
闻言,安慕颜看向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火堆烧得噼里啪啦响,村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我们带着考古工作人员上来后,就一直等在下面的古宅里。和上次一样,正检查里面的东西时,突然身后一道身影窜过。”
“而且这次,这道身影时不时地出现,像是在引大家出来一般。”
“我们一时好奇,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古宅下面真的还有另一个出口。”
“我们追出来后,那个身影一直在前面引着我们往这片林子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了,追着追着,我就突然被吊了起来。”
“但当时我走到最后的,没有人发现,他们继续追着那个人往前面跑了。”
“追你们的那个人是女的吧!”安慕颜问。
“看不出来,身形倒是挺瘦弱的,头发也挺长。但是声音有些男性化,很粗犷。”村民说道。
听他这么说,安慕颜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刚刚那个女人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村民见自己暖和的差不多了,便对安总说道:“我们现在也去找找吧!”
“你再休息会吧!”安慕颜说道。
“没事,我现在已经完全缓过劲来了。”村民说着,已经开始用铁锹挖湿土把火熄灭。
这片林子虽然很潮湿,起火的可能性很小,但常年生活在村子里的村民,还是很小心谨慎。
等火完全熄灭后,连一点烟雾也没有了,他们才离开。
面具男和苏默找到了海宇励和桃桃他们,他们比村民还惨,不是被吊了起来,而是集体掉入了一个超级大又深的坑里。
没有上面人的帮助,他们根本就爬不上来。
洞壁很湿滑,他们刚掉下来时,试了好多次,都无法把飞虎爪定位在上面,无法借力爬上来。
又因为昨晚下了雨,大坑里面全是水,他们都被泡在水里,身上的皮肤都泡得又白又皱。
安慕颜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捞了上来,围在一堆火前烤着。
其中有个考古人员身子比较虚,寒意侵袭了一晚上,整个人已经烧糊涂了。
安慕颜赶紧拿出银针,替他扎针治疗。
“师姑……”桃桃看到师姑,像是看到了长辈一般,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我差点就死了!”
安慕颜给考古人员施完针后,又给他推拿退烧,没空理会哭唧唧的桃桃。
但桃桃平时没有这么软弱过,放心不下,便对一旁的面具男说道:“你帮我看看桃桃发烧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