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刚恼羞成怒,恶狠狠扑向郁旸。
郁旸早有准备,之所以把男人带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男人扑过来,郁旸一拳砸他身上,男人弯下腰痛叫,郁旸没收手,手肘又扬起来狠狠落男人背上,把人给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男人挣扎着起来,被彻底激怒,捡起地上一块转头就要朝郁旸头上砸,郁旸一躲,男人自己撞墙上,把自己脑门给撞出了血。
郁旸站在旁边看着男人狼狈可怜地坐地上,额头渗透出一点血丝,只是冷冷看了两眼,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男人后面会不会报复他,他不介意广而告之,让其他人也看看这个男人的丑陋面孔。
回到家里,郁旸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条短信:“明天一起打篮球?”
发信人是沈尘封。
郁旸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手后才回复对方:“好。”
极其简略的一个字,沈尘封看着那个好字,温柔的目光顷刻间一变,阴狠残酷,他慢慢转头,看向手机上几米开外的水泥地上。
那里躺着一个男人,额头鲜血直流,淌了一地。沈尘封眼神冰冷又残忍,闻着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味的丝丝暖香,小苍兰的芬芳馥郁,嘴角一点点弯了起来。
沈尘封缓步离开,留下冰冷地上的男人到凌晨才被人发现然后送医。
郁旸第二天早上被警察敲响了门,穿着睡衣戴上眼镜他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警察,立马猜到可能是什么事。只是心底好奇他不过打了男人一顿,对方还真敢报警,也不怕丢人。
到了警局郁旸才知道,男人额头被人打破了,脑骨碎裂,失血过多,差点没抢救过来。
“我没打过他头。”郁旸说,当时男人头是伤了点,可那是他自己撞墙上的擦伤。
“……根据现场的勘察,徒刚是被一块砖头砸坏头部的。”警察说道。
“不是我,我没拿过砖头,虽然我确实挺想那么做。”郁旸不否认他当时的想法。
“已经拿去化验指纹了,很快结果就会出来。”到底是不是郁旸打的,很快就能知道。
郁旸父亲也被通知来了警局,把郁旸给保释出去。汽车开在马路上,父亲坐在郁旸身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爆了?”父亲没好声气地问郁旸。
郁旸看着窗户外,不搭理他父亲。
父亲猛地一拧眉,想要发作,看着郁旸清瘦的身形还有苍白的脸,脾气慢慢克制着。
“……就算真是你打的,也没有事,到时候辩驳一个正当防卫,什么案底都不会留。”一个成年男人跑来找一个男学生,就算真是郁旸做了什么,那也是对方的错。
郁旸眸光闪了一下,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有事,反而好奇他离开后是谁又去了那个角落里,还给男人额头来了一砖头,出手那么狠,差点把人打死。
汽车没开去郁旸的住处,而是直接开去了他爸家。郁旸高中就没有在家里住,而是另外在学校外面买了房子,他爸的家,在他看来,虽然也是姓郁的,可早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车子停下,郁旸走下了车,熟悉的环境却没让郁旸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反而非常不想来这个地方。
每次他过来,他都像是一个外人,而不是郁家的长子。
站在电梯里,郁旸手机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是沈尘封发来的,这人约好今天和自己打篮球,倒是挺积极的。
对方说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郁旸这才想起来他去警局的事忘了和沈尘封说,他心里就根本没沈尘封什么位置,不过是一个多年前的小学同学而已。
“你头发怎么回事?”在警局那里郁父就想问了,好好的黑色头发突然就染成了棕黄色,看起来跟理发店里工作的人似的。
郁父不喜欢郁旸跑出去染的这个发色。
“理发店染的。”郁旸在他爸面前就没说是自己染的了。
“好端端的跑去染什么头发,看起来流里流气,给我染回来!”郁父语气冷硬。看起来好像要是郁旸不听他话,他就会押着郁旸去理发店一样。
郁旸看了他父亲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郁父大清早就被警局给叫去领这个儿子,心里窝着火,又看郁旸一脸的冷漠抵抗,认为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受到挑衅,扬起手就要给郁旸一耳光,但手掌还没扇到郁旸的脸,他手腕就被抓住了。
郁父当时就震住了,然后暴怒:“你小子反了天了!”
郁旸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只见他抬起眼和他父亲愤怒的目光直视,然后他说:“爸您脾气太大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郁父盯着眼前这个大儿子,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子说话这么气人。
“都跑去跟谁学的,这么和你老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