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不懂他的想法，明明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还能利落的说停就停。
不过没办法嘛，她什么也不能说。
宋如许替她拉好内衣，揉了把她的脸颊，“去吧。”
祁善也只能再穿好衣服，“那我走了。”
得到回应，祁善拍拍脸，长舒一口气，才低着头去开门。
来敲门的人是宋如许的助理，见她出来给她让了让位置，而后进去关上门。
“什么事？”
“盛世那边有人在打听祁小姐的消息，电话打到祁小姐家里了，她的父母刚刚跟我联系的。”
盛世传媒和DOT是同行的关系，算是老牌的娱乐公司。宋如许作为DOT的“老人”自然和那边打过交道，听见有人想知道祁善的事，还是挺注意的，毕竟挖墙脚这种事不是新鲜事。
一开始宋如许就和公司的人同祁善父母交涉过，祁善年纪小，很多事情她的父母不放心，宋如许也担心他们有些事处理不妥，便一早说过如果发生了什么有关祁善的事，可以和他联系。
比起其他人，肯定还是他这个负责祁善所有事情的经纪人更值得信赖，所以这通电话就打来了。
宋如许敏锐地察觉到一点，“那边想挖人？”
否则怎么会费心思搞到祁善父母的联系方式。
助理把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那边好像只是打听了祁小姐现在的情况，听起来像在找她。”
“知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
“对方没说很清楚，”助理想不到更有用的可能性，便提议道：“不如问问祁小姐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宋如许挥挥手，“我知道了。”
也没说会不会问。
……
祁善夜里从公司回到宿舍，在宿舍门口发现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宿舍只有她一人住，要么是送给她的，要么是送错了。
祁善凑近了看，发现上面夹着一张卡纸，上面的字迹是手写的司谌二字。
一关联到司谌，祁善就自动想起上回在公司休息室里那一回，她对司谌的印象多了丝奇妙。
抱起礼盒，里面不知是些什么东西，不算很重，但有些分量。就这么放在门口，也不怕别人看见了……
祁善想拿进去再问他是什么。
也不知他是在忙，还是故意不想告诉她，祁善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回复。
祁善只好先放着去洗澡。
等她洗好澡回来，看到十分钟前司谌回了消息。
Sc：送你的，考核通过的礼物，不能退还回来。
好嘛，直接把她的退路给堵住了。
祁善独自纠结了几分钟，在拆开前问他：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如果太贵重了她肯定不能收。
Sc:小玩意，放心。
祁善看着这几个字，怎么感觉更不放心了。
不拆开她就要一直好奇，犹豫了下，她还是坐在床边一点点拆开了。
包装下的纸盒是简洁的黑色，没有什么标志。一打开，几个独立的位置上都摆着让她呆滞的东西。看上去都很漂亮，漂亮到她不敢去想这些是情趣用品。
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啊。
为什么给她送这些东西……
似乎掐算好时间，放在一旁的手机又亮起来，司谌又说：不试试吗？
祁善脸蛋发烫，拿起这里面唯一一样看起来是正常的东西。
等她拿起来，她才知道这里压根就没什么正常东西。
因为这是一件蕾丝的、十分性感、布料很少很透的类似于泳衣的吊带裙，后背开了很大一片，是用一根红色的丝带连接起来的。丝带打着很少女很精致的蝴蝶结，看着像是什么大型礼物的包装丝带。
祁善研究了好一会才分得清是怎么穿的，已经薄到不能算是裙摆的里面，是内裤一样的设计，更过分的是，还是用丝带系着的，一解开就是开裆的样式。
祁善，“……”
“………………”
救命啊。
太羞耻了啊啊啊啊。
祁善想到司谌说的让她试试，就把这件裙子拿远了。
其善无比：根本没办法试吧……
好在司谌也没逼她用那些东西试试，只说：看看裙子合不合适。
祁善已经在考虑能不能扯坏了再说是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这样就可以不穿了。
他好像能猜到祁善在想些什么，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下次我要看见你穿，应该可以好好保存吧？
祁善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没骨气地回：可以的。
Sc：那先穿好给我看看。
还是躲不过啊……
司谌打定主意要她现在就换上，祁善自我挣扎片刻，放下手机脱掉睡衣，把那件薄如蝉翼的情趣小裙子穿上。
刚刚换好，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祁善慌张的披上外套，捡起手机，磕巴道：“喂……”
“姐姐，你在宿舍吗？”
是陆宁鹤。
祁善险些咬到舌头，“在、在啊，怎么了？”
陆宁鹤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姐姐来给我开门好吗？我想见你。”
“啊可是，”她还穿着这件没什么用的裙子！“你等我换个衣服好吗？”
“不好，我已经到门口了，我现在就想立刻见到姐姐。”
祁善被他念得晕晕乎乎的，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只好答应了。随手拿了件长款的外套穿上，把拉链从小腿拉到脖子下面，遮的严严实实的才去开门。
她一开门，陆宁鹤就扑上来牢牢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