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薊城最高法院的庭审人员十分头痛。
因为一时间蓟城多了两位大神级别律师,偏偏驻扎在蓟城薛家事务所久久不肯离开。极大拖延了几桩大案一锤定音
的办事效率。
维也的合同事宜早已办妥,迟云渺却霸占一间维也总统套房住的心安理得。
她不去薛时律所出勤,将自己国内的客户直接带进宾馆,有时在法式餐厅应酬,有时在小型会议室谈事。这些天酒
店服务员对她甚至要比自家总裁熟悉每日面见更是多到十几次,只要服务到位笑脸相迎,都能赢来她一笔可观小
费。
早上十点钟,薛时从顶层一脸餍足搭乘电梯下楼,不巧23层楼门一开,遇到迟大美女穿着一袭合身剪裁黑裙,旁
边跟着自己黄头发高鼻梁的洋人秘书,正点头处理手中邮件。
薛时清了清嗓子,手指捏上凌乱领带,他最近心情太好,恶劣本性又露出来。点头过后忍不住哼笑发问:“迟律师
这些日子到是十分忙碌,听说不仅把两个秘书带过来,还临时聘请几位私家侦探。”
“看来加拿大生意不好做?准备常驻国内捞金?”
一旁男秘书对中文不是很精通,只负责处理迟云渺几位国外客户,摸了摸鼻头,也觉得薛时面上不是好脸色,正要
支吾开口,迟云渺一个眼神安抚他,连头都没回,只看了一眼电梯反光处薛时的脸,耸肩道:“我还以为薛律师这
次请我回国是要尽量拖延我在加拿大争取几位合伙人另立门户,怎么,现在薛律师已经十拿九稳,吃定我,所以就
要过河拆桥,赶人回国?’
薛时被拆穿也没什么羞色,只剩轻笑,他对着镜子理好领带才信誓旦旦的走到她身边说话,“话不是这么说,薛家
最看重的海外合伙人不过迟律师一人剩下那些老东西,我并不欣赏,只要迟律师肯留下共同合作,合伙人分红协议
还可以再商量。”
迟云渺当然知道自己因为钟家留下国内这数月已经失去分所最佳时机,将手机重新塞回手包里,侧目认真看着面前
这个老谋深算的年轻人,有些怅然这世界终归是年轻人的世界,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得力手下,打下一片江山终究要
拱手让人,叹息一句:“是啊,除了这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roushuwu*
“不过不知到如果重新签订协议,我是不是也能得到薛律师这样的优待。”说着迟云渺看了看自己腕上的卡地亚,
扯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这已经是我这周第八次在工作时间遇到薛律师出入维也。”
“也很好奇什么客户需要你谈这么久,这么密。听说你和李小姐是亲戚?”
话题扯上了李婉婷,薛时面上那点笑淡了不少,并不回答迟云渺口中的疑问,反倒是状似关切的问道:“听说我朋
友顾小姐近来和钟姓学生有段忘年之交,又不知道迟律师有没有耳闻?
逢时旁边的律师接到电话,面对这空间里不名觉厉的剑拔弩张一脸无辜的用英语小说:“迟律师,律所找……”
薛时调转口风,看着到底的楼层,又温温笑着,“看来迟律师要忙的事很多,那我就不打扰,先行一步?”
说着整理面上露出的阴冷神色,跨步出电梯门。
留下迟云渺在电梯里冷笑摇头,“这小王八蛋。”
迟云渺在国内确实很忙,忙着跟薛家重新签订协议,同时要远程维护好加拿大几个大客户,着实不易。但是今天她
空出一晚上的行程,只为赶往蓟城大学观礼。
蓟大的许多讲师在上周已经可以算作放假,尤其是孙俪走后周洋很快主动提出调任去另一所学校任教,所以顾杉在
办公室里新入职的两位讲师面前,堪称半个前辈。
三个女人其乐融融,保持距离相处,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今天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钟迟意上午下午分别有一场考试,早上要在经济系作答,下午又要赶去法学系应试。没
办法在顾杉住所跟她腻歪,但是还是抽空给她发了好几个信息,让她一定记得晚上来大礼堂见面。
顾杉懒洋洋的睡了一上午,快中午时才从床上爬起来,最近她睡眠质量不错,偶尔夜晚人性哄睡机不在睡不着觉,
也能听听歌挨过去,床头柜抽屉里的安眠药,也早就被钟迟意偷偷拿走销毁。
她起床时李婉婷已经将电话打过来催促,今天两人约好逛街买夏装,她喊她直接上楼,自己火速冲到一楼洗漱。
等到给李婉婷开门时,她正穿着肤色内衣套一件豆沙粉的连衣短裙,裙摆一层百褶让李婉婷直接长大了嘴,可她完
全没注意到她脸上神色,急急忙忙的将头发邦成马尾,又在玄关挑一双红色丝绸芭蕾舞鞋。
李婉婷今天一袭黑色露背吊带长裙,脚下蹬着一双一字带细高跟,见到她对着镜子抹着粉橘色的唇蜜,突然站起来
没好气的问:“你这都是什么打扮?诚心晾我是不是,出去了人家售货小姐以为我是你长辈,领着小姑娘来逛
街。”
顾杉动作顿了两秒,突然痴痴笑出声音。冲着玄关落地镜故意转了半圈身体,故意恶俗的用一手把玩马尾的发丝,
来来回回缠绕在食指,另一手装嫩掐腰晃了晃一双又白又直的腿附和:“是吧?我也感觉我最近越来越年轻,平常
上街人家都说我们是大学生情侣。”
李婉婷一个白眼,但是忍不住笑出声,骂了句:“鬼扯。”之后拿了车钥匙推她下楼,“快别往脸上贴金了,操了
小鲜肉不代表你就吃了不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