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林未哲吗?”
我摇头。
“苏小布、林珞可、刘凤萍、李川林、你的身世之谜以及名媛大赛?”
我继续摇头。
“那……你总不可能忘记我是谁吧?”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我摆出一副很笃定地样子。
“你,丫的,就,是,一个,流氓!”
眼前的男子听了我咬牙切齿的回答不仅没恼,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即使记不起我,但依然拒我于千里之外啊,难道你对你的恋人,一向是如此爱在心口,恨在脸上吗?”
恋人?
我和他是恋人?
我不明所以地打量着眼前笑的明媚的男子,直顺的乌发从他的头顶倾泻下来,眼睛是狭长的魅,鼻翼上璀璨的钻石让他的脸皎洁如月,勾人摄魄的姿态竟比女儿家还妖娆几分,这么一个让美女都感到自惭形秽的妖媚男人竟然是我的恋人?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摇旗呐喊载歌载舞彻夜狂欢,还是拿一块板砖把自己拍晕了继续让他非礼我?
很明显,我现在已经乐得屁颠屁颠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嗯嗯。
好吧好吧。
我承认,我本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稍稍靠近眼前的男子,撕扯着衣角小小声地问。
“嗯……这个……”面前的人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脸色也变得诡异和不知所措。
“算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我最见不得别人被我糟蹋之后这种哀怨而又悲戚的模样,虽然我已经忘了如何把这个美男霸王硬上弓,但看他的反应,一定是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呢?”男子欺身而上,嘴唇距离我的脸颊仅仅几厘米,温热的气息如同一只手一样撩拨着我身上敏感的神经,他的眼里的欲望像四月天细密的雨帘,濛濛无声地淋遍我的全身,湿润地让我动弹不得。
“你又流鼻血了……”我再一次小小声地说。
“……”妖媚男子很无奈地止住了动作,从我身上离开。
你说这种一耍流氓就流血的流氓还能算是真的流氓吗?
我刚才一定是误会他了。
嗯嗯。
我在医院没住上几个星期就被我所谓的恋人带回家,望着他家那高耸入云的别墅,我的下巴一直处于脱臼状态
真腐败啊,真腐败,我一面感慨金钱万能,一面为我有这样的好命而感到匪夷所思,我一直以为我失忆之前就是一只灰不溜丢的麻雀,可没想到相貌平平的我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凤凰。
迎接我们的是着装整齐的仆人们,他们恭敬地对我和妖媚男子行礼,每个人低眉敛目,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我很惊叹现在竟然还有家庭有如此众多的家仆,不过,被这些毕恭毕敬的人众星捧月一般地包围着,心里还真是不大自在。
“暮宜,身体还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我所谓的恋人体贴地走了过来,把扶我的仆人遣退,自己用手搀住了我。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深沉而有一种温柔的味道,每一个声音都如同一句情话,甜蜜地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但对于我,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
我对他只有有隐隐的恐惧和敌意。
我不知道我失忆之前究竟如何和他你侬我侬,但是从我睁开眼睛见到他开始,我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狠狠攫住我,无论他如何温柔体贴,我永远找不到和他恋爱的感觉,这个人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深沉内敛地很,毕竟在豪门中生存下来的人,都有些手段和心计。
只不过,之前我为什么选择这么厉害的角色做我的恋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歪着脑袋扮出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既然他把自己的面目小心藏起,那我只有应和他,装白痴装单纯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很简单,轻车熟路得仿佛我原来就很擅长这种手段。
“暮宜啊,你的名字叫沈暮宜,是傍晚宜人风景的意思,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哦,和你很相称的。”面前的人笑靥如花,只不过笑容没有抵达眼底。
“沈暮宜?”我不置可否地念了一下我的名字,这个名字对于我是如此陌生,陌生的仿佛我是在叫另外一个人。
“怎么?不喜欢吗?原来的时候,你可是十分引以为傲呢。”
“哦……”我敷衍地应付道,但依然对以前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包括这个他赞叹很美的名字,“那,你叫什么?我似乎也不记得你了名字了……”
眼前的人似乎没有意料到我突然问这个问题,脸色稍稍一变,但很快按下了内心的疑惑,换上了一抹很淡然的笑意,“我叫许之湛,许氏集团的候选继承人,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分别叫做许之阳和许之弦。”
“许之湛?”他的名字对于我来说,比沈暮宜这三个字还让我感到陌生。
“你现在或许会感到不适应,但以后就会好的,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暮宜,你也要好好爱我,可不要让我失望哦。”许之湛用手扳过我若有所思的脸,郑重其事地说,他的眼神执着而坚定,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情话,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怎么会伤到后脑,而且是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你像你说的那样爱我的话,怎么会让我以身涉险?”我依然不依不饶地发问,他给我的感觉明明不是恋人的味道。
“因为你参加比赛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头部,你表演的是芭蕾舞,评委和观众都很赞叹你的舞艺呢。”
“哦?”我更加疑惑了,不小心的摔倒会造成那么大的创伤吗?我明明记得在医院里偷偷看到的诊断报告,上面写着“因重物钝击造成的脑后肿块”。这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明显的谎言敷衍我?我虽然失忆了,但智商没有下降,也并不没有表面上那么好骗。
“暮宜,别想那么多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要好好呵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许之湛不由分说地环住我的腰,把我轻轻地拢在怀里,我的耳朵附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让我一下子红了脸,他身上温柔的气息和甜甜的薄荷香气已经无法让我思考,我突然间很眷恋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