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文件夹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刚刚落座,理论课的考试也开始了,不过鉴于我事先准备了考试之必杀武器之小抄,所以心里并不是那么地害怕。
发下卷子之后我就摇头晃脑的从袖口里掏出了我之前准备的“word版之精简微缩聚焦级绝版小抄”,别看这张纸只有烟盒大小,但是是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扫描进word里,然后缩小了无数比例之后的智慧结晶,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理论知识,我戴上了专门用来看小抄的类似近视眼睛的专业放大镜,抄的那是一个如鱼得水淋漓尽致。
虽然我是天天上课,但每次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琢磨如何逃脱许之湛钳制,学习自然是完全跟不上,况且我因为被蛇咬的缘故还请了两个月的假,理论课不靠抄我绝不可能过关。
只不过刚抄了没几行就发现了一束冷光出现在我背后,盯得我脊背发麻,我摘下放大镜来转头一看,监考老师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她的脸上一副凶相,那表情害的我手一哆嗦把手里的镜子摔在了地上。我捡起那镜子一看,一副镜框还勉强完好,剩下的镜片却全都变成了一地渣滓。
我也不再管那倒霉镜子了,低下头极其郁闷地继续考试,没了必杀武器,我就只能和那卷子干瞪眼,这时,我突然想起一则冷笑话来。
“有一次某仁兄做梦梦见他在考试,吓的他心惊肉跳,醒过来发现自己果然在考试!”
我现在虽然没有和这位仁兄一样,但是我十分希望自己看起来是在考试,实际上是在做梦!
不过这个可能在我熬过去一个小时零25分钟之后彻底破灭了,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终止了我的煎熬,我极其无奈地刚想要交上白卷准备抱着大零蛋和我的法国之梦saygoodbye的时候,从我身后传过来地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字迹娟秀填写工整的考卷,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忘记了写上名字,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我果断地抓起那张卷子顺手就签下了“沈暮宜”三个字,正乐得屁颠屁颠地准备交上这张已经被我移花接木的考卷的时候,监考老师又恰巧出现在我的面前。
“沈暮宜,你拿着卷子跟我出来一下。”她扶了扶眼镜,说道。
泪奔无语……这监考老师,绝对是许之湛派过来监视我的特务的说……
“老师……您叫我……有什么事?”我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回想刚才考试时她看我的恶狠狠直勾勾的眼神,一阵阵恶寒又涌上心头……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道个歉。”监考老师扶了扶眼镜,说道。
“道歉?!!”
我被她搞得一头雾水,难不成现在抓作弊的老师都如此反主为客,一改往日彪悍凶狠的模样,用温情教育拯救某些不小心考场作弊的失足青年……
“是的,刚才考试的时候十分抱歉,我原本就是斜视,一直盯着你看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如果造成了你考试的紧张情绪的话,那是我的不对。”说罢她便摘下了那如同瓶子底一般的高度近视镜,我这才看清楚她的眼神,虽然她现在对我说话,但眼珠子却是一直盯着门楣看。
噢,no!都怪我刚才做贼心虚,对老师的眼神高度敏感,因为这位老师的斜视错过了一次绝佳的作弊机会,不过,幸好我还有一张偷龙转凤的备用卷子,这张填的满满当当的试卷一定会保我顺利过关。
“沈暮宜同学,还有一件事我感到十分抱歉……”监考老师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又开了口,她的再一次道歉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你手里那张填上自己姓名的卷子是老师核对答案用的参考卷,刚才不小心落在后面座位上了,没想到传到了你手里,也没想到你竟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mmd,我现在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原来我填上我姓名的试卷,竟然是老师的参考卷,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没事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毕竟这卷子还没交上去不是?以后你注意一下就行,争取做一个身家清白没有历史污点没有资本主义腐化思想的好青年吧!”监考老师看着我很崩溃的表情,手拍在我肩膀上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晕了晕了,这老师绝对是有意故意刻意的,她一定早知道我私下里的小动作,只不过不拆穿得了。
我极不情愿地把手里的参考卷递给监考老师,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拖着沉重的步子跑回寝室独自郁闷去了。
这次考试,我铁定要顶着“满江红”和我法国留学永远的kiss good bye了。
“暮宜……”许之湛在我走进女生宿舍叫住了我,他穿着校服,斜背着黑色的背包,同样是刚考完试的他一手里拿着建筑学的课本,一手提着一盒大大的慕斯蛋糕,是我最爱吃的草莓口味。
我边流口水边跑到他的身边,一看到好吃的东西,我就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统统抛到脑后,什么挂科不及格,通通都见鬼去吧。
“暮宜,你有必要一见我就如此激动狂野,搞得和n天没吃过猪肉一样吗?……”许之湛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了腔。
“n天没见过猪肉?嘿嘿,这个比喻我喜欢……。”我看着言语间把自己绕进去的许之湛,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把蛋糕留下,你,可以走了。”我接过蛋糕,然后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暮宜你别那么心狠嘛…人家一大早就吩咐刘嫂给你准备甜点,然后让李叔开车给你送过来的,考完试之后我就直奔你宿舍门口等你,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为的就是你能吃上新鲜可口的慕斯呢,你怎么还这么不领情……”许之湛摆出一副小狗狗的可怜表情,看得我那叫一个于心不忍呐。
“好吧好吧,我批准你看我吃完蛋糕再走。”我极度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许之湛就高兴地屁颠屁颠跟着我回了寝室。
我的寝室已经完全不是那副刚来时候的规整干净模样,经过一个学期的荼毒,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地板桌面上都有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无论许之湛派多少个人来打扫都完全弄不干净,即使当时干净了,没过两天就继续恢复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