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弥,你去哪里?”我在后面焦急地喊出了来,她只递给我一个眼色,然后就急匆匆地走进了一个涂成黑漆的木屋里面。
“不好!”我突然间明白了艾娃弥想要干什么,我准备拔腿就跑,但是却被vincent紧紧抓住。
“vincent放开我,我要去救艾娃弥,她不能跟着那两个人只身犯险,她是你亲妹妹啊,你难道忍心看她代我受过?”
“婕儿,你怎么知道刚才艾娃弥说的什么?!!”vincent用的是肯定语气,他惊讶地松开了手,他的反应让我坚信了心里的猜测,我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vincent一巴掌。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会就这样放她走呢?”我忿恨地盯着vincent,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两个男人是在问谁是许之阳要惩罚的女孩子,而艾娃弥自告奋勇替我承认了下来,毕竟后备箱里有两个女孩子,都同是黑发乌眼的中国人,如果让不熟识的外国人辨认的话,很难分得清谁是谁。
“艾娃弥一直想帮你,我也想帮你,可是在海藻泥浴场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帮到你什么,还让你差点遭受了董事长的侮辱和蹂躏,所以现在让我们给你做点事情吧,好弥补回之前我们没做到得。”vincent捂着脸颊,眼神却是满满的内疚。
“不要这样对我,我会有负罪感的……”我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我沈久久怎么能那么自私让艾娃弥替我去遭受原本我该遭受的一切呢,我不可以这样子,也不能再让这兄妹两个因为我再受伤害了……
“婕儿,我们虽然也害怕董事长,但是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想帮助你的意愿,虽然我们的力量很微弱,但起码可以让你看到我们的真心,只是我们会感到抱歉,因为如果董事长以我们母亲来要挟我们,我怕到时候……”
“别说了,vincent!”我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可能让那种情况发生,而且,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是我给你和艾娃弥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刚才我打痛了你了吧……对不起,我或许不该出现在你和艾娃弥的生命里面,也不该任性地乞求艾娃弥帮我,所以,我现在马上叫过她来,你看到艾娃弥之后就带她走吧,不要说你们认识我,因为那样只会对你们有害无利!”说罢我便拔腿就跑,vincent因为手捂住脸颊,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抓住我。
我拼命地跑进了那间涂满黑漆的小木屋,一进门便看到了手被绑在后背,跪倒在地面上的艾娃弥。
“你们想干什么?”我指着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他们的脸上是狰狞的笑容,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枪,对着我缓缓走了过来。
“我才是真正的夏婕儿,你们董事长特意吩咐你们要对付的夏婕儿,有什么伎俩都对我使出来吧,我不怕你们!”我快速解开了绑在艾娃弥后面的绳子,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快带她走吧!”我高声对屋外的vincent喊道,“走了就别回来了,如果你们真为我好的话,就保护好你们自己!”说完我便把屋门紧紧地关上,再也不理会外面不停敲打门板的艾娃弥。
我再转身看着那两个拿枪的男人,小腿开始不停地打颤,我的心里的害怕如同鼓擂一样撼天动地,刚才那股英勇的劲头完全烟消云散,我现在只能等待这两个许之阳亲自吩咐收拾我的人给我重重的一击,这样的等待过程很是难熬,如同垂死之前看到悬在脖子上的刀逐渐切入动脉那样忐忑惊恐。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向我逼近,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胡乱在地上摸索,木屋的地面全都是杂草,我的手在碰到一个利器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痛!”我一下子缩回了手,看着手指头上被割开的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瞬时染红了我衣服的大片下摆。
靠,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刚才究竟碰到了什么东西,那种尖锐锋利的感觉让我的心中的恐惧更浓烈了,我几乎眼前发黑,快要晕过去了。
我出于本能地伸出手去开始不停摸索刚才割伤我的物品,一把匕首一样形状的东西被我紧紧握在手里。
我的内心涌出一阵窃喜,虽然匕首比不上这两个男人的子弹快,但如果是他们靠近我不开枪的话,我还是会有胜算刺伤他们逃开。
只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匕首呢?会不会是之前在这里被囚禁的犯过艺人偷偷藏起来的,还是这两个人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凶器?我心里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我偷偷地把匕首卷在衬衫的下摆里面,然后装成害怕的样子紧紧攥着衣服,然后一点点靠近了那两个男子。
“ne-bougez-pas,puis-se-déplacer-d‘une-photo-que-vous-tuer!”一个男人对我用法语咆哮道,他看起来很愤怒,示意我在原地待着不要动弹。
妈妈的,如果照这样僵持下去,我的血会流干的,而且我找不到任何机会对他们下手,更别提什么逃跑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其中一个男子的电话响起来,他接起电话,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紧接着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手里的枪,那枪一点点向我靠近,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另一手攥紧了匕首的手把,只要在他开枪之前将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就行,无论怎么样都会延后一些死神对我生命的掠夺吧。
只不过这个男人边走着边收起了枪,他没有杀我,而是一下子把我拽了起来,然后把我扛在了肩头,二话没说就把我带出了小黑木屋。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喊大叫,我手指的血流在了地面上,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je-vous-assure-que-vos-points!”这个男人不耐烦地说道,他的拳头一挥砸在我的头顶上,我顿时感到头晕眼花,眼前金星直冒,再也没有力量挣扎了。
我像一只等待被剥皮被肢解的猎物那样,看不清要吃掉我的人究竟用什么方法让我的血流干让我的生命结束,我只能孱弱地呻吟,连反抗的机会都丧失了,在晕厥状态中,我依然紧紧攥在被我卷在下摆中的匕首,我感觉那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和武器,也是我坠落这个黑暗漩涡唯一可以自保的珍贵物品,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能够依靠的人,只有用这把小匕首为自己打开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