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bon,tout-est-avec-vous,sortir-rapidement,presque-sortir!!”那人似乎完全没有了主意,被许之湛一黑唬,边说着边推开了众人为我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我心里涌过一丝窃喜,看来这计划十分的成功,只不过麻烦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选择了报警,一旦惊动警察的话,那么我们将会有大麻烦缠身。
“快走!!”许之湛小声地对泉上凌允说道,允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然后和许之湛架起我就像门口飞速走去。
“尸体……尸体……”我转头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阵阵的惆怅在我心里弥漫开来,看来这次我又和我的身世之谜擦肩而过了,带不走那两具尸体,就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一切又会重新回到原地,统统地变成一个个的谜题。
“别管那些了,现在保命要紧!!”许之湛在我耳边说道,他魅惑的声音刺穿进我的耳膜,绵软的声线如同一只手一样,轻轻撩拨着我最敏感的神经。
奶奶个腿的,为什么这家伙在这种肃穆的场合都如此地蛊惑人心,磁性的声音让人心里痒痒的受不了……
还没等我想清楚弄明白这个高深而又奇妙的问题,我们已经完全从海水浴场跑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密林。
我看到这一幕,脑袋上挂满了黑线,尼斯不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吗?应该有很多低矮的灌木和乔木才对……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茂盛的密林?我匪夷所思地看着这片密林,然后就被泉上凌允和许之湛不由分说地架了进去。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而且——这片密林又是怎么回事?”我艰难地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只有穿过这里才能回到公司,我们必须选择从这里穿过才行,不过这根本不是什么密林,而是用来拍摄的场景,你所看到的东西都是用轻便的塑料或者是钢铁做的……”许之湛耐心地给我解释道,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那表情完全是一副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
我错愕地盯着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雨林,从下到上看,一层层分割明显的植被映入眼帘,每一棵树都如同有生命一般静静地矗立着,栩栩如生的叶子和生机勃勃的枝干怎么看都像是天然生长在这里的植物。
没想到法国的场景建筑漂亮和真实地令人瞠目咂舌,我终于知道法国人为什么能筑造出卢浮宫和埃菲尔铁塔那么有名的建筑物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就流淌着天生的艺术血液和创造才华,他们用这种天赋塑造了一切美轮美奂的建筑,也同时将一种现代的质感和雍容融汇其中,这里不仅仅是个浪漫的国家,更是一个洋溢着神一样光芒的国度。
“快进去吧,如果再拖延的话,剧组的人很快就会找来,毕竟déesse是这次广告参演的明星,我怕……”许之湛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把最后一句话生硬地咽了下去,不过即使他不挑明,我也知道我们即将要面对的后果是什么。
“嗯……快走吧。”我顺从地点了点头,拔腿就跟着许之湛往密林里面走去。
“等等!!”泉上凌允叫住了我们,他略带焦急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了过来,“母亲给我的项链好像落在了拍摄现场,我要回去把它找回来!!……”
我停下了脚步,然后急急转过身去说道,“允,不可以去!!现在剧组的人都已经高度戒备,你如果回去的话,除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之外,剩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必须要回去。”泉上凌允坚定地看着我,他的语气里是不容辩驳的固执。
“可是……”我担忧地走到他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美型帅气的脸颊,希望我的劝说能起到些许的作用。
“别劝我了婕儿,母亲留给我的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它是唯一一件母亲的遗物,也是我对母亲最后最珍贵的回忆,所以我必须把它找回来!!”泉上凌允扶住了我的肩膀,“你不要怕我会遇到危险,因为你看好的允一向是勇敢和强大的不得了,我会从那里全身而退的,而你也必须好好保护好自己,只要看到你一切都好,我才会安心地活下去……”泉上凌允温柔的絮语在我的耳边响起,他轻轻地抱住了我,他的怀抱不像许之湛那样霸道蛮横,而是柔软地不得了,柔软地仿佛是一个美好的梦……
在我的世界里,他永远是那么单纯善良的男子,每一次都在用他独有的方式默默地爱着我……虽然我的心里一直把他当好朋友和知己,但是我每一次碰触到他哀伤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仍然是一阵不明所以的悸动,我好想拒绝他,也好想推开他,但是一看到他的脸,我所有的坚持都化为了泡影。
“婕儿,保重……”泉上凌允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左侧脸颊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他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竟然激起了我心中点点的涟漪。
“允……”我的轻呼还没有抵达他的耳边,他的身影就迅速地撤离出我的视线,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呆呆地注视着他消失的方向,然后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次更像是最后的诀别那样,他的背影仿佛要永远撤离出我的世界,似乎再也不会和我有任何的牵扯和交集了……
“你!!”许之湛打断了我的悲伤思绪,他走过来用手扳过我的脸颊,然后强制我看向他,“怎么?你怎么又落泪了?你的眼泪怎么那么不值钱,每一次都为无关紧要的人流出来!!”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一团跳动的火苗,不停地灼烧着我的灵魂。
“松开我!!”我把头转向一边,根本不想看他一眼,“允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我的知己,更是我一路前行的伙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哦?”许之湛根本没有放开我的意思,而是把我的脸颊又强硬地扳了回来,“知己和伙伴?”他一边重复着我的话一边用嘴唇覆上了我的脸颊,他的胡子很扎人,弄得我的脸颊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