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帝笑眯眯看向纱玛,不等他问出口,纱玛已经抢先开口,“回禀圣上,纱玛方才所求和文武一样。”
西楚帝的笑容更甚了。
北邦的使臣却变了脸,这称呼都变的这么亲密了?为何以前他们没有发现,公主对这个什么马文武感兴趣?
公主喜欢的人不一直都是四皇子吗?
四皇子?
他们下意识的朝四处看去,是了,四皇子在平阳郡主那边,四皇子心中所悦之人可能是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母族所能带来的好处,可比一个求和公主要多太多了。
“皇上,我北邦姑娘向来不会扭扭捏捏,有一说一,我心悦文武,想与之结为夫妻,虽是来和亲,但若能遇上一个心中欢喜的人,皇上肯成全与我,我不胜感激。”纱玛公主跪在地上,说的不卑不亢。
西楚帝爽朗的笑声在殿前回荡,“既然你二人两厢情愿,朕自然也不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回头便为你二人拟旨赐婚,择日完婚!”
二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感激不已,“谢皇上恩典。”
一众大臣一时间心绪难平,他们西楚民风开放,却也当真没见哪个女子如此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表白一个男子。
有人偷偷的看纱玛,猜测着,这位公主何时喜欢上马家世子了?记忆里,马家这位可不太正干,纱玛公主之前不一直都很好强?什么事情都要挣个第一的吗?
西楚帝继续看烟火,心里却也有自己的猜测,马文武要娶纱玛公主?
这到底是真的两情相悦,还是别有所图?又是谁在图?老大?马家?又或是北邦?
而之前的偏殿庭院里,李勉和长公主夫妻两个等在大殿门口,面容都紧绷着,冷风再吹,也抵不过他们此刻心里的寒意。
宋征廷高大的身子挡在风口,为妻子这一些冷意,时不时朝门口看一眼,“秦王殿下,你且先安排人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妹妹出来……”
“去吧,勉儿,老大他们几个都走了,你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长公主声音都染了疲惫。
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遭人这样算计。
即使那些人没有闯进殿中,可是如今事情已然大家心知肚明,名声,还是坏了。
之前她一直都在偷偷为宋卿昭相看,也曾觉得晏平澜是不错的人选,可是若真的要用这样的方式结亲,长公主心中不快。
只是此次,晏平澜也着实无辜,若是人家先生无意……
李勉看一眼长公主担心的模样,只能告辞一声,转身离开。
殿内。
帷帐中,忽明忽暗的烛火晃动,外面的房门被关上,晏平澜撑着身子看昏睡的人。
安静睡着的她,乖巧的不成样子,让人想要带回家,藏起来,然后慢慢摧毁,让她和自己一起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昏暗中,他倏然勾唇笑了,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她的唇,磁性的嗓音呢喃,“即日起,你便只能是我的了。”
随后,他眸光一凛,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掐在她的人中处,看到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面上突然笑得平静而温和。
昏睡的人迷迷瞪瞪的缓缓睁开眼,头昏昏沉沉,身体也疲惫不堪,却在视线落定的光晕中,看到了披头散发的晏平澜。
宋卿昭被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晏先生?”
他太多次不请自来,宋卿昭觉得自己若是再大惊小怪,未免显得太过小气。
晏平澜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心情倏然变得很好,声音也更加温柔,“起来吧,长公主在外面等着。”
随后晏平澜淡定的在她面前开始一件件穿衣服,白色的里衣罩住了宽阔的背。
宋卿昭发现,晏平澜看上虽然很瘦,但是真实的脱衣有肉。
脱衣?
宋卿昭面色大变,她回了神, 突然掀开被子,看自己不着寸缕,她,“……”
这不是她的闺房,晏平澜也是夜里偷偷的来。
为何他们会……
“晏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卿昭声音都在颤抖,带了质问。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且长公主?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记得自己是在宫中赴宴,然后衣服湿了,到偏殿换衣服,院子里吹风,然后进了大殿,便没了知觉。
本来觉得自己一直都够谨慎的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到到底谁是?
晏平澜利索的系上腰带,掀开帷幔,让更多的烛光照射进来,站在床旁边看裹着被子坐起来的人,灯光昏暗,一切都带着朦胧美,他不自觉的喉结滚动,半晌随意道,“我还以为是平阳后悔了,所以设计了这一出。”
他心情好,因为她的迟缓,后知后觉,所以不计较她质问的语气。
“你放屁!”宋卿昭愤怒的吼道。
她就是再想完成任务,也没想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晏平澜动作一顿,大手落在腰间,完全没有想到宋卿昭竟然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来,眸光闪烁着兴奋的光。
宋卿昭吼完就后悔了,她攥紧了被子,一双大眼小鹿般不安的看面前的男人,唇瓣嗫嚅,却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宋卿昭试着偷偷动了动身子,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适,难道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
即使不抬头,都被他那森森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她紧绷了身体,“我的意思是,我,我断然不会做如此失礼的事情,喜欢先生,一直都是正大光明的追求。”
晏平澜看着突然就又乖巧的没了特色的人,眸光变的失望起来,他薄唇抿了一下,轻声道,“即使如此,以后便不用追求了,今日之事,我会负责。”
宋卿昭猛地抬头,“我不用……”
“方才长公主和皇后娘娘都看到了。”晏平澜淡淡的开口,因为他的拒绝,面上露出不悦之色。
宋卿昭发现二人独处的时候,这个男人少了虚伪的保护色,整个人骨子里的邪恶都在不停的往外发散。
“我母亲和皇后娘娘?”宋卿昭很艰难的开口。
晏平澜嗯了一声,“平阳或可觉得此事不值一提,但是晏某却不能做毁人清白的事情,何况,晏某近日也对平阳十分心动,此一事情,也算两全,你我之间,成婚后,慢慢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