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前段时间也来过两次镇国公府,其中有一次也是唐晚提醒的,让他们来走动走动,显得亲近。
家里的父亲也都赞同。
宋卿昭两月不出门,她们却能进国公府,这已经算是体面和恩宠。
如今唐晚再次让他们来,两个女孩子的第六感都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奇怪,不过也还是来了,反正唐晚不会害他们。
两个人心中存着疑惑跟着小厮进了凤栖苑。
外面接待的他们的花朝,“两位姑娘过来了?”
吕七点点头,心中明白了,果然是宋卿昭和唐晚串通好了的。
柳四性子要直一些,“花朝,你家小姐院子里这次怎么药味这么大?”
花朝面色露出几分为难,随后笑道啊,“小姐昨日回来的时候赶上雷雨,染了风寒。”
“没有大碍吧?”吕七也连忙关心的问道。
“还好,两位姑娘这边请。”花朝推开了沉重的木门,一进去才发现,这里面一点风都没有,莫名的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两个人对视一眼,她们的随身丫鬟都被留在了外面,只有二人能进这大殿。
柳四心中突然有些忐忑,这宋卿昭莫不是得的并不是伤寒。
再往里走,她们看到了往日每次见面都是分活泼的小姑娘此刻也精神萎靡不整的样子。
二人心里咯噔一声,继续往前走。
“两位姑娘都是熟人,是我们家小姐信的过的,所以我们才特意通知唐姑娘让二位姑娘跑这一趟。”花朝在屏风面前停了脚步,吕七和柳四都闻到了更重的药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十分不舒服。
二人忍不住的想要透过屏风看里面的画面,可是宋卿昭的屏风质地很好,他们连个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
疑惑忐忑的等着春朝后面的话。
“不瞒两位姑娘,昨日雨大,街道无人,小姐在回家的路上遭了刺客。”春朝低声道。
“刺客?”柳四忍不住的惊呼一声,然后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宋卿昭遇到了刺客?
吕七眸子也瞪大了,但是看起来比柳四还有冷静一些,但听闻刺客二字,也不免觉得有些腿软害怕。
她抬头看花朝,宋卿昭受伤了?
花朝点头,神色戚戚,眼角有晶莹的泪珠闪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不知到那些人为什么要非要对付小姐。”
吕七想到在家里父亲说的和那些话。
父亲说,“如今宋卿昭树大招风,成了秦王最大的助力,很多人定是容不下的。”
花朝抽了抽鼻子,继续开口到道,声音有些发闷了,“昨夜夜里风雨大,小姐没有防备,被那些人得逞伤了身子,至今还昏迷不醒,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闻着伤心。
宋卿昭那个冷脸的侍卫青莲走了过来,抬手拍了拍哭的上不来气的花朝肩膀,眼眶同样也是红的。
青莲看着吕七和柳四开口道,“麻烦两位姑娘跑一趟,主要是我家小姐又有一段时日不能出门了,还需要两位小姐帮忙打个掩护。”
吕七和柳四心中也担忧宋卿昭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抬头看过去,一脸不解,打掩护?
宋卿昭的伤势到底是有多严重?
“小姐之前不出门,是因为编纂少卿的书,如今经历昨天的事情,若是还不出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怕是会借此机会重创小姐。”
青莲声音清冽的解释说。
“小姐的伤势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是短时间之内却也没有办法出门应酬,夏日赏荷宴即将来临,又赶上秦王殿下要去江南,小姐的伤势必须隐瞒。”青莲说道。
“大家也都知道,秦王殿下最是关心小姐,若是知道小姐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到时候一定会耽搁南下的行程,此事绝对不能发生。”
吕七和柳四点点头,想不通其中的缘故,便也不再想,吕七代表开口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青莲你尽管说,我们一定会竭力配合你们家小姐的。”
父亲说过,他们要做的就是听话就好了。
两个人想到她们也是能做大事的人了,不由得热血彭拜。
稍微平复了一下,吕七关心的问道,“郡主如今情况可还好?”
青莲摇摇头,“神医一直都在守着,伤口有毒,小姐高烧不退,最怕是醒来之后烧坏了脑子。”
“二位姑娘离开后便只当我家小姐昨日是淋了雨得了伤寒,不便再出门,那些人就算是心中有疑惑,只要没有确定小姐的伤情,他们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青莲叹息一声,然后抱了抱拳头,“便要辛苦二位姑娘了。”
“二位姑娘一会儿到了门口,就只管说没见着我家小姐,说是染上了风寒,不便见人……”青莲送二人出来的时候低声说,然后又低声的嘱咐了两句具体的话语。
吕七和柳四二人心中不甚明白,这样的话,有心人不还是会怀疑宋卿昭是不是受了伤?
想不通不再想,都面色沉重的出了国公府大门。
暗处里盯着他们的人见此也都皱眉头,不解这是几个意思,随后就听到两个小姑娘在马车旁边抱怨出声,“你说这平阳郡主也真是的,不就是个感冒伤寒的,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行了,郡主身份娇贵,可能是脸上长了爆痘,不愿让我们看见他的狼狈。”吕七低声警告道,“郡主岂是我们能私下议论的,上次来不就见到人了。”
暗处的人眼珠子转了转,伤寒?
看来昨日是伤着了?
突然那人皱了皱鼻子,好大的药味,还有血腥味?
都是从这两个人身上传出来的,勾了勾唇,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吕七回家之后晚上被父亲叫进了书房,“你今日去了镇国公府?”
南侯看着自己以前这知道胡作非为的幺女,这段时间虽然依旧不着家,但是做派却正经了不少。
果然择邻而处这话都是有道理的,近朱者赤,他不指望女儿能光耀门楣,但是也别整天就知道给他惹事就好。
吕七点点头,对于父亲没有什么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父亲,你说平阳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淮南侯想到了今天告病没去上朝的镇国公,难道和此事有关?
只是……他眯了眯小眼睛,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奇怪,连他这本女儿都瞧出来了。
抬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如今倒是越发知道动脑子了。”
都能瞧出其中的不对来了。
吕七小脸红了红,却又十分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爹爹少瞧不起人了,我是爹爹的女儿,怎么可能就笨的一无是处了呢?”
淮南侯哈哈的笑道,“是是是,你最聪明了。”
吕七被夸得红了脸,却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