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夜帝发丧,群臣哀恸,百姓涕泣。
洛邺城一片愁云惨淡!
在司仪官期期艾艾的目光中,渊祭慢条斯理登上步辇,临行前嘱托:“乖乖待在云宫,别到处乱跑。”
云楚汐打了个哈欠,点头称是。
见她乖巧答应,这才放下车帘。
一路回了念玥殿,才进了外院,一股杀意袭来。
下意识的躲避,一片花瓣擦过发髻,玉簪应声而碎,流水似的黑发跌了下来。
有轻哼声自远处传来,在绿意盎然的梧桐枝桠,一个黑发异服的男子,单手撑着头,懒懒地躺在树干,悬在半空的手掐着朵艳丽的莲花。
一个漂亮的男人。
一个危险且漂亮的男人!
他挑着眉,水杏凤眼,以着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她。
“品味真差!”语气傲慢,带着挑剔。
“果真是寂寞久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声音冷若寒霜,带着深深嘲弄。
很明显,这人是认识渊祭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两人应该很熟悉。
她定了定神:“你是祭司大人的朋友?”
“朋友?”男子哼笑,撕下一片花瓣,用力将其碾碎。
一脸淡漠!
倏然,他跳下树,径直飘到她跟前。他凝视着她,眸子如夜色缱绻,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一粒朱砂精致的朱砂坠在他白皙如玉的眉间,宛若皑皑白雪中一点红梅,把他那份妖媚施展到极致。
大魔王的美,是能够区分性别,而眼前之人的美,是真正雌雄莫辩。
“怎么,被本座的天人之姿震慑住了?”隔着一条帕子,修长漂亮的手捏着她下巴,很重,很重!
又是一个变态。
施了个玄术术,毫不客气打在他手上,捏着她下巴的手纹风不动。
“少浪费力气,就你那点功力,还不够本座练手。”他甩开帕子,厌恶的放来她。
“阁下是谁?来此意欲何为?”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闲庭漫步似的走到石桌,捻起盘中的茶点,细细地品了起来。
他的吃相极雅致,微抿的唇,弧度恰到好处。
就在云楚汐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琅琅如玉的声音传来:“记住了,本座叫九阴。”
他顿了顿,唇抿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至于,本座来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渊祭闹心。同时,替本座那不争气的徒儿找回点场子了!”
话说到这份上,云楚汐不知道对方身份,那就是傻!
流华的师傅,九阴!
来者不善!
藏于袖中的手收紧,用意念催动玉铃铛,几乎在同一时刻,头痛欲裂。
优美的声线传来:“别想着逃,本座看上的猎物,就没有逃得掉的。”
他抖了抖那身花蝴蝶似的衣裳,抬手就要去解云楚汐的衣带。
手上隔着块帕子,动作利索,行云流水。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货怎么突然脱她衣服。
“停!你找祭司大人的茬,脱我衣服做甚?”空间中召唤出银针,悄无声息靠近。
那人顿了顿,眉眼间荡着报复的快意:“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座,若不是因为你是渊祭的女人,你以为本座会去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