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教诲,楚汐谨记在心。”
渊祭抬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半晌意味深长道:“谨记在心是不顶用的,你得学以致用,将来若是遇见类似的事,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摔跤。”
云楚汐满脸黑线,这人说话好直白。
前世的自己确实心肠软,很多事情,知道却不点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这样能让那些人收敛,不想却壮了他们的胆子。
重蹈覆辙,绝不可能!
渊祭不在说话,托着下巴,望着满地落花。
洛洛余晖,透过枝桠,照在他俊美的侧颜,长翘的睫毛投下淡淡一圈阴影,粉润的唇,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让他整个人既疏淡又朦胧。
单单论容貌的话,渊祭不是最出色,但是,配上他那气韵,便无人能及了。
一个漂亮的,让人有犯罪冲动的男人。
“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她走神走的厉害,根本就没听见他说话。
“本尊问你,你孩子的父亲是谁?”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啊!”云楚汐不明所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嗯?”渊祭挑眉,目光冰凉。
前一刻还对自己说教,下一刻突然变脸,大魔王上身的节奏吗?
她就稀里糊涂做个梦,然后就怀了云煜,鬼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若是有生之年能遇见那货,自己非得把他揍的鼻青脸肿。
让他吃她豆腐,让他不负责任。
“你不接受本尊,是对他旧情难忘?”声音冰凉,带着怒意。
听到这句话,云楚汐差点叉腰大笑,她连那货长得是什么模样都没印象,更遑论旧情难忘了。
眼珠转了转,不过若是因此,能让渊祭不再纠缠自己,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这般想着,鬼使神差的点头:“是!”
渊祭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绝对不是她的良人。
他与她相差甚远,自己拍马也赶不上。
渊祭的脸沉了下来,眉目中有寂寥一闪而过,捏着铜壶的手隐隐泛白。
半晌,他突然间笑了起来,俯下身,捧起她的脸,指尖勾勒她五官:“本尊不介意!”声音缠绵,尾音挑的极高。
“你不介意,我介意呀!”双手撑着桌面,使劲要挣脱他桎梏。
轻轻一笑,揉着她脸蛋:“笨丫头,你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蹙眉。
“本尊会读音术呀!”他垂着头,蓝眸中笑意涟涟。
“你刚刚对我使用读心术了?”他不说自己几乎忘记了,这货是会读心术的呀!!
“自然!”理所当然。
云楚汐气结:“你你……”气过头了,有点语拙。
“你想说本尊卑鄙?”他执着她的手,动作温柔,含情脉脉:“你这般顽劣,本尊若不用读心术,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这么说来,你还有理了。”轻嘲。
打蛇上棍:“那是自然了。”
瞟了她一眼,很是心满意足:“你果真还是最了解本尊的人。”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气的要跳脚,咬牙切齿:“我内心所想,你刚刚读了多少?”
“不多!”他托着腮,表情懒懒的,眼神带着笑。
她跳脚的样子,一如从前很可爱。
云楚汐:“故作神秘。”
他倏然一笑,从后面拥住,贴着她的耳垂,轻柔道:“丫头,你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