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汐的易容术还是很不错的,捯饬了一会儿,渊祭直接从一个翩翩美男变成皮肤蜡黄的大叔,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贵气。
看着他挺直的身板,举止风流,云楚汐表示很内伤。
气质这种东西,有时候与容貌,真没多大关系。
看着被自己毒翻两个猎人,云楚汐脸上一闪而逝的歉意,为了安全起见,她不可能给两人任何补偿,因为稍有不慎行踪就会泄露。
牵过拴着的马,将缰绳递给渊祭:“祭司大人,我们走吧。”
此时,他皱着眉,抿着唇,就是不接缰绳。阳光下,那扇叶似的睫毛忽闪忽闪,犹如偏偏起舞的蝴蝶,撩得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见渊祭无动于衷,索性将缰绳放到他手里,自个儿率先翻身上马。
他握着缰绳,杵着不动,就那么看着她。
云楚汐脑仁疼,这个龟毛的,又闹什么脾气?
“怎么了?”
“……我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好拙劣的理由。
你家炎麒只怕要哭晕在马厩了。
“嗯!”说话间,云楚汐就觉得腰间多了一只手,身子被人禁锢在怀中,微凉的下颌抵在她脖颈,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布料,清晰的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
“娘子载我好不好?”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却带着股撒娇的味儿。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他跳上马背的功夫,另一匹马撒欢的的跑远了。
这个龟毛且又腹黑的家伙,一脸无辜的算计自己,良心就不会痛么?
“娘子,我们走吧。”渊祭搂着云楚汐的腰肢,唇角荡起春风般的笑。
……
快马加鞭赶路,日暮时分两人抵达一处小镇。
两日没有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进镇二话不说往酒楼里钻,谁料点了满满一桌菜后,才愕然想起自己囊中羞涩。
正当她纠结要吃霸王餐的时候,某人变戏法的拿出一袋金币,得意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哪里来的?”
“你猜?”
云楚汐:“……”
与此同时,酒楼外间响起一阵嚷嚷声:“哪个混账偷了本姑奶奶的钱袋!”声音大的几乎要将整个酒楼给掀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啜饮,吃菜,脸上无半丝波澜。
“娘子吃菜,这个好吃。”渊祭笑着打断,夹了个菜放入她碟子,一脸的幸福。
外间的吵闹不断升华,掀桌子声,碟子滚落声,怒骂声……混乱成一团,凌乱脚步声响起,带着官腔的质问声,女子憋屈回话,以及店家的控诉……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外头恢复了宁静,酒楼又恢复了原先的喧哗。
“你为什么?”云楚汐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钱包,没将后面几个字问出口。
“我们上楼时,那女人摸了我一把。”他皱着眉,面上透着厌恶。
云楚汐:“……”好义正言辞的理由,她竟无言以对。
渊祭说肚子饿,吃的却很少,每样菜尝了一小口,便意兴阑珊的放下筷子。
他不吃饭,也不堪夜景,托着下巴,幽幽地望云楚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