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半跪在云楚汐身侧,下意识替她把脉,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她娘子病了,而且很严重,不救治会死的?
这里荒无人烟,他该怎么办?
脑袋有什么呼之欲出,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颤抖不停。
云楚汐只觉得身体痛的厉害,哇的一声又吐出了数口血。原来,小十方说的反噬是这样,怪不得它那般彪悍的灵魂力,带他们三人来到这个地方后,会变得那般的脆弱。
耳朵有絮絮叨叨的声音,她觉得很烦躁,想让对方停下来,那人却越来越大声。
有什么东西滴在她脸上,湿湿的,热热的,她想睁眼瞧瞧,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
曦玥从被褥中探出脑袋,屋内不见帝尊踪影,她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蹑手蹑脚啊的起床穿衣服。风吹得窗户咯吱一声响,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窜回被窝。
懊恼了皱眉,偷了墨玦的酒不说,还与帝尊做了羞羞脸的事,曦玥觉得自己非但贞操没了,连节操也碎了……
羞于见人。
施了个术法,将此处恢复原样,又留了封书信给墨玦,这才脚底抹油打算闪人。
“宝贝儿,你鬼鬼祟祟的打算去哪儿?”一道淡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曦玥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床榻之上,帝尊单手撑着头,懒洋洋的瞅着她,潋滟明眸,说不出的万种风情,活脱脱一个妖孽。
变态呀!没事玩什么隐身?
想必她刚刚的窘态悉数落入他眼中,曦玥眼皮跳了跳,心情那叫一个复杂。谁特么的谣传,帝尊孤冷出尘,风光霁月,乃是神族第一清心寡欲之人?
在她面前,他耍赖,腹黑,还特记仇。
当初她和十方哥哥闲聊的话,不知道怎么的落入帝尊的耳朵里。
她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可把自己给折腾惨了。
她生性懒散,最讨厌背书。
结果,帝尊倒好,把她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她不喜欢做什么,他偏偏让她干什么。于是乎,她和帝尊第一次见面,就是扛着上百斤的书籍回去背。
等三月之期到了,她任务才完成三分二,帝尊也不恼,笑的那叫一个璀璨,慢悠悠来一句:“玥儿,背书还真是你的短板。”
她点头如捣蒜。
他却是浅浅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多背一些吧。”说着,她书案上又多了一摞书。
往事不堪回首。
正当曦玥从回忆中缓过神时,帝尊一袭白衣,仙气十足的站在她跟。
“宝贝儿,你又在腹诽本尊什么?”帝尊眼眸幽深,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曦玥在他洞悉一切都眸光下,心里隐隐发毛,打哈哈道:“师傅真是想多了,徒弟敬重你还来不及,怎么敢编排您的不是。”
“宝贝儿,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帝尊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曦玥:“……”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傅?
“时辰不早了,随为师回去。”帝尊执着她的手,打算离开此处。
曦玥心一紧,下意识后退两步,脚跟好死不死撞到桌角,疼的她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