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渊祭和那女子之间来回扫了一圈,顿时嗅到了股酸味。
藏于袖中的手渐渐收紧,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女子,不会是渊祭的老相好吧?
她这个念头刚转完,乐神流殇声音陡然拔高:“你这个思想不纯的女人,谁特么愿意做他的相好?”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这货蹂躏个千百遍,当初要不是这黑心肝的坑他。
他堂堂水镜之主,至于阴阳不分,天天承受着被窝里塞男人的痛苦吗?
他是爷们,纯爷们……以前是,现在……
而且,当初的期限明明是一千年,结果,这混蛋来个无限延期……
无、限、延、期!!
要知道,他是以那样的身份对自己施咒,天上地下无人可解,除非他的天地神三魂完全归位,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活在这别扭的躯体里。
云楚汐嘴角抽了抽:“你会读心术?”
“你刚刚那眼神,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本座与他有一腿么?”月神流觞语气明显不善,他看渊祭不爽,连同看云楚汐也不舒服。
仇人相见本就分外眼红,可恶的是,他要把这仇人,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天终于怜悯他一把,再次相遇这货居然……傻了。
他还还来不及大笑三声,就想起更紧要的事情。
渊祭变傻了,那么他的咒术怎么办?
于是,那份欢喜立刻转为悲愤,可操碎了他的心!
自从认识了这货后,他的人生就在走下坡路,各种悲催倒霉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所以,他扭曲的心灵生出一个变态的想法,病他是要帮那货治,笑话他也是要看的……那莲池唤作聚魂池,魂魄齐全的人进入池水中,自然是没有什么,但是,缺魂少魄的人进去,那痛苦就可可想而知了。
当初,芃芃在那莲池中,整整的昏睡了八千年。
那样销魂蚀骨的疼痛,让一个小婴儿承受,他看着如同刀割。但终究她熬过来了,在他面前活蹦乱跳,很是欣慰……
“咳咳!”发觉自己走神了,月神流觞轻咳了几声,凝眸看着云楚汐:“把手伸出来,让本座瞧瞧。”
知道对方要替自己诊脉,云楚汐乖乖的把手生了出来。
月神流觞的手搭在她腕上,微拧的眉峰渐渐舒展开:“休息几日,用药温养着,便可无恙了。”
渊祭如释重负,笑着对他道:“谢谢!”
月神流觞甩给他一记眼刀子,哼笑:“你若真想谢本座,就拿出诚意来,弄这些虚的做甚?”
渊祭沉默,云楚汐汗。
果真有个性。
神音流觞不理会两人,扭着腰肢走了。
室内安静了下来,两人傻愣愣的望着彼此。
“那流风谷主好像不太待见我们!”云楚汐叹。
渊祭附和:“我也那么觉得!”
云楚汐抬头,望着渊祭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终究还是忍不住:“祭司大人,你以前不会做了什么抛弃妻子的事情吧?”
那谷主脸上爱恨交加的味,实实在在太过明显了。
“笨蛋!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娘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