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汐:“毁尸灭迹,的确是个好主意。既然,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我只能……”
“别别别!我们是相亲相爱的战友,怎么能自相残杀呢?”厚实的大掌出乎意料的落在云楚汐肩头,彦绝那张冷酷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狼狈为奸的笑。
云楚汐满脸黑线:“把你爪子拿开。”
“我对小萝卜头没兴趣。”
“……”尼妹,没兴趣就能随便动爪子了?
终于,在啪的一声脆响中,云楚汐的肩膀重获自由。
彦绝龇牙咧嘴:“你这个暴力女,一点儿都不温柔。”
“温柔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看对象了。至于你嘛……”云楚汐仰着头,阴晴不定的看着彦绝,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半晌,从牙缝挤出两字:“欠扁。”
彦绝一愣,前后一思考,就猜到她为何动怒。
囧!
但是,他真的很缺钱,非常非常缺钱。
为了金币,赴汤蹈火,冲锋陷阵,在所不惜呀!
自知理亏,也不敢辩驳,摸了摸鼻子:“那啥。我不知道你会折回来,抱歉,连累你了。”
看着彦绝这副样子,她气势就软下来:“让你救人的是我,伤人的也是我,若真说到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当时,若非她动了恻隐之心,彦绝根本就不可能去救钱乐乐,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一系列事。
彦绝眉毛一扬,豪情万丈:“娄子都捅出来了,还怕他个鸟,我可是冲着银子去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这些个杂毛,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不招惹人,但是,人若招惹他。那就呵呵哒,去阎王那里喝茶吧。
云楚汐抬头,看着一脸爽朗的彦绝,心中莫名一暖。
旋即,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眉头皱了皱:“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她不再说话,抛出一瓶药。
彦绝也不客气,接过那药,等拔出瓶盖的刹那,彦决脸色变了变。
上品丹药!
要不要这么吓人??
瞅着云楚汐的目光,越发深邃。
云楚汐瞅着地上一滩血,眉头拧了拧,从空间中拿出一包药粉,对着那周围洒了一圈,血迹连同这那难闻的气味一齐消失,药粉覆盖过的地方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等确认没留下蛛丝马迹,拉着懵逼的彦绝跑路了。
……
毋隆多镇。
柳明柔不安的在客栈走来走去,看着天上高悬的太阳,眉头拧成一道川字。
整整一夜了,昊泽师兄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仓城主派遣来的人,里里外外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突然,床榻传来声响,她惊喜的转过身。
“昊泽师兄,你终于醒了。”看着苏醒过来的昊泽,柳明柔几乎要喜极而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者进来看看。”
昊泽没有理会她,扫了房间一眼:“我们这是在哪儿?”
“毋隆多镇的客栈。”
昊泽拧了拧眉,看刺目的日头:“我睡了多久?”
“一夜和半个白天。”
“给我倒杯水。”
柳明柔忙不迭的去倒水,递到昊泽的手上:“昊泽师兄你昨日吓死我了,突然晕厥,镇上的好几个医者看了,都说没法治疗了。幸好咱们师傅及时赶到,否则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喝水的动作停下,转头:“你说师傅来毋隆多镇了?”
“师兄受了重创后,我自作主张掐碎了玉牌,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师傅。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师傅坐着飞艇,就赶到了这里。”
昊泽眸光闪了闪:“我们擅自进毋隆多山,师傅可有说什么?”
“师傅什么都没有说,让我在此好好照顾你,他去找那两个混蛋算账了。”柳明柔轻哼一声,眼露恶毒:“那两个混球敢偷袭昊泽师兄,师傅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昊泽眯起眼睛,面色阴冷:“碎尸万段?这样的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敢伤他,死对他们而言,真是太仁慈了。
他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对于他这样的言论,柳明柔深表赞同。
敢伤紫霄殿的人,都是罪不可赦。
“师傅出去了多久?”
“刚刚入夜就出去了。”说这话时,柳明柔一脸轻松。
想象着那两人被师傅虐杀,心情就说不出的痛快。
只可惜,她没能见到那两人被处死,否则心情会更好上几分。
“入夜就走了?”昊泽微微皱眉,柳明柔的话,让她有几分不安。
沉吟了半晌,继续问道:“就师傅一个人?”
柳明柔连忙摇头:“昨夜同师傅一齐出去的有几十个紫霄殿的师兄们。”
哼!
让他们多管闲事,让他们抢师姐的雪狸,让他们伤了昊泽师兄。
死。
的确是便宜他们了。
她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事情是他们挑起的。
听着她这么说,昊泽心放回肚子里。
此番,来仓城办事的师兄们,各个身手不凡,师傅同他们一道,绝不可能出意外。
看着昊泽沉默,柳明柔神秘一笑:“昊泽师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姐稍后就来来毋隆多镇。”
“师妹要来来?”昊泽激动的叫起来,与此同时,猛地一阵抽气,捂着自己左脸颊。
柳明柔见此,连忙抓过他的手:“昊泽你快松手,这样会让伤口发炎。”
“我的脸怎么了?”声音冷澈,寒到人骨子里。
柳明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师兄的脸被火灼伤。”
“什么?”力道过猛,又是一阵灼痛,恼怒的看着柳明柔,语气不善:“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去拿镜子。”
柳明柔咬了咬唇,空间中捞出一面镜子,小心翼翼劝慰:“师兄不要担心,有师傅在,假以时日,这伤就会好的。”
昊泽冷哼,脸色阴沉。
柳明柔看着他这样子,只好识相的闭上嘴巴。
昊泽拿着镜子,看着两指宽的伤疤,不断往外冒冷气。
重重的将手中镜子一摔,怒不可遏道:“混蛋,混蛋,胆敢毁我的容?”
拳头重重砸在床上,额头青筋暴起,昊泽浑身气的发颤。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师门,他几时吃过亏了。
那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的混蛋,打伤他不说,还将他面容给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气。
这样的面容,他如何见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