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汐在客栈房间,一呆就是两天,在第三日傍晚的时候,如愿以偿研制出药剂。
瞅着托在手上,淡蓝色的药剂,脸上笑意渐浓。
有空间灵果充饥,几天没吃饭,她也不觉得饿。
只是,好几天没洗澡,身上有股子难闻的气味。
墨煜和她在屋内杵了半天,就无聊的哈奇连连。
第二日按耐不住,扯着小十方,外出盗宝贝去了。
当然,这些云楚汐浑然不知情。
等她从屋内出来的时,赤鬽竹竿似的站着,面容一如既往冷清。
“煜儿去哪儿了?”她问。
“少主子出去了,稍后就回来。”赤鬽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褶皱的衣服上:“你是不是先考虑沐浴,咳咳,味道不是很好好闻。”
云楚汐囧!!
“我稍后让人备热水。”看了眼天色,侧眸:“现在时间不早了,赤鬽去看下煜儿,我有点不放心他。”她之所以安心在屋内,是因为儿子有赤鬽保护。
眼下,他居然跑出去了,不担心他是假。
赤鬽眼底有些复杂:“少主子让我保护你,赤鬽不敢违背命令。”
云楚汐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出门,还未走出几步,手腕被人抓住。
“你忙碌了好几天,先在客栈内休息,我去找少主子。”
说着不等她反应,快速消失在街道。
云楚汐转身折回客栈,吩咐店小二备热水。
片刻后。
云楚汐泡在浴桶中,双手舒服的搁在浴桶旁边,说不出的惬意。
等泡了差不多,伸手去拿矮几上的衣服,之前怕水溅湿了,矮几放的有些远。
她伸手捞了几次,硬是没有够着。
哗的一声站起来,水溅了一地,刚想踏出浴桶……摇曳的灯火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斜斜倒映在窗棂上。
“谁?”云楚汐大惊失色,重新蹲进了桶子里。
与此同时,熟悉的浅笑,由远及近,缓缓传入她耳膜:“宝贝儿,你这会儿躲似乎太迟了。”
这撩骚的声音……
嗯,很熟悉。
万分纠结的转过头,摇曳灯火中,渊祭身长玉立,浅笑盈盈的望着她。
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俊美的无可挑剔,白衣曳地,温润如玉。
墨色的长发,垂泻在腰间,随着透过门缝的风,轻轻的晃动着。
他缓步走到她跟前,并没有避嫌的意思。
他的突然到来,完全震惊住她了,以至于,忘记了反应。
直到他倾身而下,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才愕然回神,口不择言:“这是在我的梦境,还是在你的梦境?是你跑到我梦境,还是我跑到你梦境?”
她潜意识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
渊祭不言而无信的人,说好了一年之约,便不会提前来七域找她。
她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可能又离魂了。
“蠢丫头。”渊祭扶额轻笑,抬手揉了揉她发髻,俯身,撅住了她的唇,一沾即走:“宝贝儿,你伤了本尊的心了。”
淹没在水下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仰头望着渊祭,不确定的问:“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你猜?”渊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蓝眸中有笑意浮动。
云楚汐眨了眨眼睛,总算是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渊祭跑来找她,还将她看光光了。
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她心中的悲愤。
太特么的丢脸了。
身子往下沉了沉,再沉了沉,继续沉了沉……
“你在害羞?”渊祭伸出手,握住她手腕,阻止她继续下沉。
云楚汐不说话,闷声装鸵鸟。
觑着她这模样,渊祭浅浅一笑,揶揄:“本尊以前又不是没看见过,你现在羞答答的模样,本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欲、拒、还、迎?”
“你不要脸。”云楚汐怒,从水中探出来。
洗了澡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头发沾湿了,水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滑过天鹅颈,肩头,锁骨……
渊祭轻笑,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几分:“在你面前,本尊不介意,没脸没皮的。”
“你你……耍流氓。”云楚汐磨牙,几个月不见,这货脸皮越发厚了。
渊祭捧起她的脸,声音沙哑:“本尊只对你一人耍流氓。”
墨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悉数跌在浴桶中,好几绺落在她身上。
一股子邪气冲上头顶,浑身热的不行。
云楚汐欲哭无泪:“祭司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现在这个情况,你这般瞅着我,我……”
好有压力!
“本尊没有好好说话?”声音温润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欠揍。
云楚汐扁了扁嘴,视线落在他脸上,最后,望向扣着她手腕上的那只手:“水冷了,我要穿衣服,你背过身去。”
渊祭沉默了片刻,终是按她说的做。
云楚汐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间,变得这般好说话。
快速从浴桶窜出来,胡乱套上衣服,别扭的站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渊祭挨着椅子坐下,抬手,敲了敲桌沿:“过来。”
云楚汐憋着气,杵着不动。
“生气了,嗯?”尾音吊着,软绵极了。
她抿了抿唇,闷声不语。
渊祭施施然站起来,缓缓朝她走来,随着起伏的步伐,一颗心跳刀嗓子眼。向后挪了挪,一股力道,把她拖了过去。
“你干……”嘛字还未说完,整个人跌入香软的怀抱,属于他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搅乱每根神经。
“此番该生气的人,不该是本尊么?宝贝儿!”他搂着她,微微用力。
该生气的是他?
这话怎么……颠倒黑白?
磨了磨牙,心一横,瞪着渊祭:“你看我洗澡,还还……有理了?”
“本尊是无意的。”渊祭解释。
“你刚刚还那样那样对我。”
“嗯!那个是故意的。”
云楚汐怒,踩了他一脚:“你可恶。”
渊祭低低一笑,弯腰将她抱起:“本尊同你说好一年之约,你竟然离魂去找冥帝,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汗,心虚。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心虚了?”渊祭将她压在床上,笑的云里雾里。
“才没有。”